陈凡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解释：“旅游什么的，那只是个人爱好，我当然是有正式工作的，不然吃什么喝什么？”
“骗子！”老板娘送了他一对妩媚的白眼。
“最近村子里，确实来了不少外人，有搞勘探的，还有做研究的，我昨天还看见外国人了。”温柔少妇说道。
“老外都跑来了？”陈凡挑了挑眉。
“听说是国外的什么大集团，过来搞投资的，逛了一圈，回了市里。”温柔少妇解释。
陈凡眯起眼睛，看来稀土矿的发现，牵动了不少人的心。
按说这种战略资源，是不会接受外资的，但是耐不住市里有些官员，渴望提升GDP心切，什么东西都敢卖啊。
“别人搞勘测，都是一个团队过来，你怎么就一个？”老板娘狐疑地问道。
她现在有些怀疑陈凡的身份了，听说有些间谍，专门往发现重要矿产资源的地方跑，这家伙不会是个间谍吧？
“我是搞调研，不是搞勘测。”陈凡哭笑不得地解释。
“就你一个人搞调研？”老板娘眼中狐疑更浓了。
“还有个同事，本来他打算一起来的，结果临时有点事。”陈凡还不知道，自己被怀疑成间谍。
老板娘犹豫了一下，对他招了招手，说道：“你出来，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陈凡不知道她有什么事情要讲，一头雾水地跟在她身后，走出屋子。
老板娘走进一条小巷，俏生生地转过身，严肃对他说道：“陈凡，你帮过我们，我很感激你，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就可以利用我。”
“我利用你什么了？”陈凡被她给说懵了。
他就是住在她的旅馆，搞个调研而已，最多盯着她丰臀，偷偷吞两口唾沫，这能算利用么？
“我在网上看，像你这种一个人出行，专门往山里跑，还一个劲打听战略资源的人，十有八九，都是间谍！”老板娘一脸严肃。
“咳咳咳……”陈凡差点被一口气抢住，连续咳嗽了好多下。
“哼，被我说中了，心虚了吧。”老板娘傲娇地冷哼一声。
“你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陈凡十分无语。
“放心，看在我们还有点交情的份上，我不揭穿你，你赶紧走吧。”老板娘认真地说道。
“胸大无脑！”陈凡翻了个白眼。
“我是为你好，间谍抓起来，要被判很多年，你年纪轻轻，我不希望你走上歪路。”老板娘被气到了。
陈凡眼中闪过无奈，掏出工作证，递给她说道：“你仔细看看，我是有正式编制的公务员。”
这份证件，是方洪达给他的，挂靠在省国土资源厅，是经得起查验的。
“你还是个干部？”老板娘看着上面科长的头衔，半信半疑。
主要是陈凡太年轻了，看着不像是干部。
陈凡翻了个白眼，一个科长就让她惊讶了，如果她过段时间，得知他当上县长，那又会是什么个表情？
“大姐，首先我对你的警惕性，点个赞！”陈凡竖起大拇指。
间谍是真实存在的，包括眼前这个小山村，就肯定隐藏着间谍。
一个开旅馆的老板娘，能有这份警惕性，确实值得夸赞。
“你真是省里的干部？”老板娘拿着他那份工作证，翻来覆去地研究。
“如假包换。”陈凡抬头挺胸地说道。
“那我能向你举报县里的干部，贪污受贿，给黑恶势力当保护伞吗？”老板娘一脸正色地问道。
“我是国土资源厅的，管的是矿产，但是你的举报，我会认真向相关部门转达。”陈阳也是一脸正色地回答。
他在阳山县待了两天，对于那里恶劣的治安环境，深有体验。
如果他当上县长，第一件事情，就是扫黑除恶。
“好吧，我信你。”老板娘深深看了他一眼。
从新回到屋子里的时候，温柔少妇一直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明显想知道两个人，刚才在外面，聊什么聊了这么久。
这个家庭并不是特别富裕，但是晚餐挺丰富的，整了满满一桌子菜。
为了表示对陈凡这位客人的重视，他们还杀了一只鸡，专门招待陈凡。
“我告诉你，这可是咱们这边独有的走地鸡，你在外面吃不到。”老板娘帮他盛着鸡汤。
“闻起来就很香。”陈凡肚子也饿了，鸡汤的香味，勾起了他肚子里的馋虫。
喝完一碗鸡汤，他发现老板娘真没夸赞，这鸡确实美味，肉质细嫩，煲出来的汤，味道香浓。
“我再帮你盛一碗。”温柔少妇见他爱喝，抿嘴一笑，接过他手里的碗，又帮他盛。
“阿姐，我自己来就行了。”陈凡去抢碗的时候，不小心摸到她的手，香酥嫩滑，柔若无骨。
一触即分，两人的脸，都红了一下。
温柔少妇那眼眸含羞的样子，让陈凡的心跳，都快了半拍。
“我觉得这种鸡很好，可以大规模养殖，一定能带动乡亲们致富。”陈凡为了缓解尴尬，立刻找了个话题。
“你说的容易，搞养殖哪有这么容易，且不说要投入大量成本，关键是这穷乡僻壤的，销路怎么打开？万一遇到了鸡瘟，又怎么处理？”老板娘是生意人，知道这年头想赚钱，有多么不容易。
“小妹，人家也是好心，你别跟吃了枪药一样。”温柔少妇瞪了妹妹一眼。
教训完妹妹，她羞涩地看着陈凡，细声细气地说道：“你别怪她，我们家以前搞过养殖，但是亏的很惨。”
“是因为缺乏技术吗？”陈凡关心问道。
“屁！是因为乡里的官太贪，阳山县的这些贪官污吏不惩治，做什么行业都是亏。”老板娘义愤填膺。
“小妹！”温柔少妇神色转为严厉。
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如果传出去，像她们这样的小门小户，根本就承受不起报复。
老板娘忿忿不平，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气喝完，涨红着脸说道：“陈阳，你不是省里的干部吗，只要能把这些贪官惩治了，我陪你睡觉，我们姐妹都陪你睡。”
陈凡措不及防，没想到她这么生猛，什么话都敢说，被闹了个大红脸。
“爸妈还在呢，你乱说什么？”温柔少妇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酒杯，俏脸挂着一层寒霜。
“爸妈又听不懂，我就是憋屈。”老板娘眼泪汪汪。
老两口听不懂普通话，不知道姐妹俩在吵什么，叽哩哇啦，用土语劝着两个女儿。
陈凡从老板娘的态度，能够感受到，她内心的压抑。
他坐直了身体，严肃说道：“嫂子，我向你保证，这些困难都是暂时的，没有任何人，能够一手遮天！”
温柔少妇表情无奈，对着他说道：“她喝多了，别听她胡说，那些人都不好惹的，你考上公务员不容易，好好工作，千万别惹事。”
她看陈凡年轻，以为他就是个机关跑腿的，完全没指望，他能跟阳山县的这些人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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