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自始自终她都是一个人
“爸。”男人和女人同时开口。
乔贺山问自己的小儿子：“怎么提前回来了？”
“演奏会的出场顺序换了，就临时改签了，没来得及和您说。”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在书房响起。
乔贺山又问：“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
乔蔺演坐到对面沙发上，边说边扯掉了领带，黎曦扶着裙摆落座，和乔贺山解释了演奏会的事情后，略显惊讶地问：“以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被点名的刹那，乔以再也做不到不言不语，她冲黎曦浅浅一笑，笑容自然：“前天傍晚。”
“蔺演，你怎么没和我说过？”
黎曦横了身旁的丈夫一眼，眼底却没有任何的怒气，“我和以以初次见面，你害我这个做长辈的都没有准备见面礼。”
乔蔺演没接话，目不转睛地盯着乔以，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良久，他才说了句“我也是刚知道”，声音淡淡的，像是敷衍，就是不知道是对谁的。
乔以这才将视线挪向沙发里的男人。
三年未见，男人的容貌依旧英俊温雅，只不过此时西装革履，一丝不苟，身上多了一份久经商场的成熟气质。当黎曦挽住他的手臂紧挨着他时，橘黄色的灯光打在他们头顶，就连他们的影子都显得异常的伉俪般配。
黎曦抱歉的声音从对面传来：“那我只能下次再给你礼物了。”“没事的，不给也不要紧。”乔以说。
黎曦却执意道：“那不行的，作为长辈，还是要给的。”
乔以推拒不了，只是抿唇笑笑。
黎曦喂给丈夫一块蜜瓜，而后又拣着话题问她：“回国后工作找好没？”
“还在找。”
“那来博盛吧，你学得是建筑系，找工作总得专业对口不是？刚好可以让你小叔带带你。”
乔以却对乔贺山说：“爷爷，其实我想先去其他公司磨练一下……”
乔蔺演蓦得抬起头看她。
乔贺山皱眉，没想到乔以是这个想法，“还怕爷爷给你开后门不成？”
“哪会，我相信如果我做的不好，爷爷照样会让我收拾东西滚蛋。”乔以微笑。黎曦也反应过来，圆场着说：“爸，女孩子出去锻炼下也是好的，等到学成回来，不也一样？何况以以是斯坦福大学毕业的，学业扎实人也勤奋努力，到哪肯定都能吃得开，不必太担心了。”
一时有些尴尬的氛围，就这么被黎曦揭过去了。
乔贺山没再坚持，轻拍乔以的手背叹道：“爷爷只是怕你去外面吃苦。”
“我知道的。”乔以欣慰地握住了老人的手。
静默了片刻，她又开口：“爷爷，我要去衿衿家住两天，和她说了七点到，现在得走了。”
“不陪我这个老头子聊天啦？”乔贺山假装生气地板起脸。
乔以把盖在老人腿上的毛毯往上拉了拉，“小叔和婶婶不是在嘛，你们应该有事要聊，我改天再来看您。”
乔贺山看了眼乔蔺演和黎曦，确实有事情要聊，就没再挽留。
“那让阿福送你过去。”
乔以站在别墅门口，脑海里还有乔贺山在书房和她说得话：
“下次什么时候回来，让你小叔去接你。”
她没记错的话，乔蔺演现在已经是博盛的执行总裁了。
而他，也已经结婚三年了。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够让她忘掉一个人的同时，同样也让她记得。
自始自终她都是一个人。
……
十米开外的宾利欧陆里。
英俊深沉的男人指间夹着烟，吞云吐雾地看着窗外那道纤细的身影，眉目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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