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珑儿懵懵懂懂的,对老皇帝伸出的手躲闪了下,缩到了明曦的怀里。
一众皇子与二臣看到珑儿娇憨天真的模样,俱露出了笑脸。
众人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小珑儿与宋弘泽的脸,果然发现两人之间五官相似之处。
宋弘泽却是双眸贪婪地盯着明曦消瘦的脸。
瘦了,她瘦了,脸上的血色都淡了,她没有好好吃饭吗?
宋弘泽看得心底直抽痛,恨不得上前把她搂在怀里。
明曦低着头,对那灼热的目光无视了。
她抱着珑儿小声哄着:“珑儿,这是太爷爷,乖,笑一个,给太爷爷问个好?听话!”
小珑儿在亲娘怀中蹭了蹭,还是乖巧地走了出来,冲着老皇帝咧嘴一笑,娇声娇气地叫道:“太爷爷好!”
“哎哟,我的小乖乖,好好,太爷爷好,珑儿也好呀!”
老皇帝闻声哈哈大笑,神情愉悦而舒畅,伸长双臂直接抱起了她。
把小珑儿抱起,沉甸甸的,再看珑儿肉嘟嘟的小脸,白里透红,一看便知很健康。
他心中欢喜,笑眯眯地问道:“珑儿怎么这么久才出来?是不想见到太爷爷吗?”
小珑儿见老皇帝一直笑眯眯的,也感受到他的善意,便撅着小嘴给老皇帝告状。
“不是的,刚才珑儿腿好痛,膝盖也很痛,走不了路。”
她说着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揉了揉膝盖,撅着小嘴撒娇:“珑儿现在还痛。”
“现在还痛?是不是摔着了?”
老皇帝闻言,大为心疼,伸出厚实的大掌给她揉了揉,又慈爱地问:“珑儿摔倒哪了?”
小珑儿摇了摇头:“没摔!”
“没摔?没摔怎么会痛呢?”
老皇帝闻言回头望了过来,对上明曦,眉头便皱了起来:“怎么回事?你们安排人侍候吗?怎么能让这么小的小女孩摔着了?”
明曦无奈叩头请罪:“回皇上,小珑儿身边一直有两个小婢女侍候,并没摔着。”
“没摔着会痛?明氏,你对女儿也该上点心。”
老皇帝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宋弘泽连忙劝道:“皇爷爷,阿曦说没摔,肯定是没摔,或者孩子痛是其它原因。”
“是什么原因?无缘无故孩子怎会痛?”
老皇帝厉声说着,一种无形的气压与威严在空间里蔓延,小珑儿坐在他膝盖上,马上感觉到了。
她忽然挣扎着要从老皇帝怀抱中下来,一边哇哇大哭:“哇!娘亲!娘亲!”
她一边大声哭喊着,一边出明曦伸出了双手。
明曦心下大惊,连忙轻声安抚哄着。
老皇帝也收回了自己的王霸之气,赔着笑脸轻声哄着,但小珑儿忽然又呜呜哭了起来。
“娘亲,痛,珑儿好痛。”
明曦忍不住伸出双手,一边小心求情道:“皇上,珑儿有点不适,请让明曦把她抱下去。”
“抱什么?传太医,你们怎么看的?”
他气得吹胡子直瞪眼,也不瞪明曦,而是瞪着自己的孙子宋弘泽。
宋弘泽挡在明曦的面前小心翼翼地求情道:“皇爷爷,阿曦就是大夫,她会给孩子看的,还是把她交给她的亲娘吧!”
老皇帝不满地瞪着孙子,还是把珑儿交了出去。
明曦把小珑儿抱过来,焦急地问:“珑儿,哪痛?”
“腿痛!”
小珑儿要哭不哭地挂着两行珠泪,扁着小嘴:“膝盖也痛,脚也痛!”
明曦把她抱到窗边的罗汉榻上,用手给她轻轻揉着。
老皇帝看着她的动作:“怎么回事?看看伤着哪了?”
“身上没伤。”
明曦刚应了一声,老皇帝凑到身边急切地问:“给我看看。”
小心地撩开小珑儿的裤腿看了一眼,老皇帝愣了:“没伤呀!”
藕节一般的小腿白白嫩嫩的,连汗毛也没有,如白玉无瑕,根本不像他想象中的摔伤撞伤瘀伤什么的。
老皇帝狐疑地抬起头来:“怎么回事?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明曦双眸含泪,却摇了摇头:“没病,她身体没事。”
“没事会无缘无故地痛?”
明曦强忍心下的难受,勉强笑了笑:“回皇上,珑儿真的没事。”
正说着,珑儿猛然从榻上弹跳起来,尖声惨叫一声:“啊!好痛!”
明曦尖叫着扑了过去,一把抱住她:“珑儿,怎么回事?哪里痛?”
珑儿哇哇地大叫起来,一边惨叫一边哭,洁白的小脸泪水涟涟,哭得好不凄惨。
“娘亲,痛,背上痛!背上痛痛!”
“珑儿——珑儿——”
明曦手足无措地抱着她,手轻轻放在她的背上,珑儿尖叫着躲闪着。
梅婆婆忍不住了,上前挤开了老皇帝与宋弘泽,一边飞快地剥着她的外衣,露出了洁白的后背。
众人看得呆了,在她肉乎乎的背上,竟然起了三道浅红的印子,就像给人抽了三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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