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语兰双眼似斗鸡眼般突起,神情僵硬地瞪着她。
即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自问能接受一切坏消息。
但听到赵嬷嬷的话,她依然被刺激到了。
但见她双眸圆瞪,神情灰败,直挺挺地身子一倒,差点一头撞到床下去。
赵嬷嬷吓得连忙抱住了她,大声叫喊婢女上前帮忙,把赵语兰死死地扶住,推回榻上躺下。
赵语兰似死人一般毫无意识地任由她们摆布着。
赵嬷嬷也吓着了,还是一个婢女小声道:“嬷嬷,姑娘应该是闭气了,掐人中或许可行,我听爹说过晕倒的人掐人中能醒来。”
“人中?人中在哪里?”
赵嬷嬷有些六神无主,还是小婢女足够的镇定,一连给主子掐了几回人中,掐得鼻端下皮肤已经出了血,赵语兰才悠悠醒转。
赵语兰微微睁开眼睛,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小婢女连忙又取过三颗丹药给主子喂下。
虽然那位大夫说了一喂一回,但此时此刻,谁也顾不得了。
果然,培元丹济心丹一下肚,赵语兰自觉身上的力气也回来了。
她气若游丝地问:“嬷嬷,你说的是真的?那毒就下在无瑕膏里?”
“嗯,那贱人是这样说的。”
赵嬷嬷满脸心疼之色,她的主子命太苦了,自从几年前认识宋弘泽,对他痴心一片,连当个良娣也心甘情愿。
若当初不是因为他,凭主子的才貌与家世,在京城哪家不随便挑?
她低声解释道:“那贱人说了,天底下没有什么香膏可以涂抹之后可以令皮肤瞬间变白变白里透红,皮肤越来越薄,连皮下的血管也能看到的。”
“如果真有这么有效果的香膏,肯定含毒的成份;
只有毒可以把表皮皮肤毒死,把皮肤弄坏了,才会越来越薄。
遇上一点点冷风或花粉都感到不适,因为皮肤保护身体的屏障被破坏了。”
赵语兰心如死灰,越听越觉绝望。
他怎么敢?他怎么能对她下这样的毒手?
她对他痴心一片,即使入府两年没得到宠幸,也从无怨语。
因为那个贱人,因为要给她腾位置,所以,他对她如此的绝情吗?
赵语兰悲怆地尖叫一声:“嬷嬷,我好恨哪!”
话音刚落,一口鲜血噗的一声吐了出来,赵语兰再也坚持不住,直挺挺地向后一倒,倒在床上。
“姑娘——姑娘——”
赵嬷嬷尖叫着扑了过去,老泪纵横,悲不成声。
两个婢女也吓着了,一人冲上去检查主子的伤,另一人则飞快地冲出了院子寻陈嬷嬷。
陈嬷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也不知这赵嬷嬷怎么想的?
那神医就是说主子的心脉受损,不易受到刺激。
所以连她的病也不肯当着她的面坦白地说,而是寻能抓主意的主子。
她哂然地撇撇嘴,出去寻主子马老爷。
马老爷听说赵语兰有些不好,已经昏迷两次并吐血了,神情并无悲意。
他狐疑地说:“不是说今天的神医很厉害,可以治好姑娘的伤吗?”
“什么伤?那是毒,姑娘已经中毒了。”
陈嬷嬷压低了声音,把今天神医的话说了出来:“那神医说了,这毒好生厉害,连她也认不出是什么毒,闻所未闻。”
“而且,那神医也说了,姑娘身上的毒已经无药可解,只能开方缓一下,给她补充一点元气,让我们不要说实话,免得刺激她受不了。”
马老爷微微点对,眼底闪过一抹喜色。
“然后呢?神医开了药方,她没吃吗?”
“怎么没吃?小婢说吃了效果很好,吃一回可以坐起来,说话也有力气了。”
陈嬷嬷不屑地撇撇嘴,低声道:“要我说,还是这赵嬷嬷作死,把姑娘中毒与无药可解的事说了出来了。”
她看了老爷一眼:“赵嬷嬷的意思是,现在再把那神医请来?”
“那神医什么身份?她说请就请?那可是未来的太孙妃,她入了府,连见一面的资格也没有。”
马老爷摆了摆手:“我没这个脸,让人出外面寻个好一点的大夫吧,还有,那拔步床拆完没有?”
“拆什么拆?一群侍卫能拆什么?一拆就坏了,不过,他们派人传了话来,正寻全城的木匠来,估计拆也得拆几天。”
马老爷点点头:“他们怎么吩咐怎么做?我们不管,叫管家出去请个大夫。”
陈嬷嬷刚准备叫管家,管家便走了进来,向主子禀告道:“老爷,外面有个中年男人上门,说有办法治主子的病。”
马老爷与陈嬷嬷不禁吃惊,连最盛名的神医都说没药可医,还有人能医?
不过,有人上门,也不用他费心,便示意陈嬷嬷把人带到后院。
陈嬷嬷带着人到后院,把人交给赵嬷嬷。
赵语兰一直到现在也毫无知觉地睡着,闻语不禁狐疑地看着中年男人:“你真有把握治好我家姑娘?”
中年男人哈哈一笑:“赵嬷嬷,在下没有起死回生之能,不过,我可以帮你们除去你们的仇人,保证他死得比赵姑娘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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