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肮脏往事
在耕琦的帮助下，骆凤舞一路飞奔上山。几百米的山峰，把她累得够呛。体力还是有些欠缺，以后她决定加大爬坡训练的力度。
这是她第一次来山顶。这处山顶洞穴蛮有意思的。中间的山洞最大，可以向几个方向分别进入六个山洞，颇有六室一厅带入户花园的感觉。
穿过一个小山洞，大家进入中间山洞。最里面并排摆着两张床，上面各躺着一个人。左边是燧火，右边是石山。
燧火年约五六十岁，闭着眼睛，古铜色的脸，身材消瘦，样貌普通。
当骆凤舞看到石山时，她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燧火的亲生儿子。这长得也太帅了吧。俊眉修目，挺鼻菱唇，气质温润，完全是中年帅大叔的典范，估计年轻时更是迷倒众生的存在。
骆凤舞突然理解洛梨为什么坚持单身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龙部落除了耕琦和朗沙，还真找不出第三个比石山帅的男人。
可惜，这个中年帅大叔现在脸色蜡黄，精神萎靡。看到耕琦和骆凤舞进来，只是撩眼皮扫了一下。在骆凤舞的脸上停顿片刻，然后闭上了眼睛。
难道这个做阿爸的不认识女儿？
骆凤舞猜对了。俗话说，女大十八变。她现在的外貌，特别是气质，和祭天之前的丫儿截然不同。石山只是觉得她眼熟，还真不敢肯定是自己的女儿。
直到洛梨听到消息随后赶来，指着她告诉石山：“那是丫儿，现在改名叫凤舞了。”石山这才朝骆凤舞笑了，并很轻地叫了一声“丫儿”。骆凤舞很尴尬，打死她也没法和这个素不相识的人叫阿爸。她和洛梨叫姆妈没有任何障碍，那是因为洛梨对她全心全意爱护，真心换真心。这个石山，印象实在不咋好。
不叫阿爸，总得表示一下，算个基本礼貌。骆凤舞朝石山点头示意，并嘿嘿干笑了一声。
石山的关注点并不在她身上，而是感慨万千的看着洛梨。
“洛梨，你越活越年轻了。皮肤这么好，比以前更漂亮了。你另外找男人了吗？”
洛梨有些惆怅，既为与自己男人重逢而高兴，又纠结于残酷的往事，无法释怀。
“我没找。石山，说这些做什么。好好养身体吧，争取弥补你以前做的错事，至少要向煌虚和耕琦及祭天的族人们道歉。另外，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让我和女儿也祭天。”
“不是我让你们母女祭天的。”石山眼神复杂地瞟了燧火一眼，再次回转望向洛梨时，眼中已经噙满泪水。他似乎想说话，但明显有顾虑。
耕琦看到这种情况，立刻带人退出洞外。骆凤舞也跟了出去。想了想，趴在洞门口偷听。
石山充满悔恨的声音传来。
“洛梨，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当初你在众多追求者中选了我，我很荣幸，想一辈子珍惜你。可是，我性格懦弱，从小就在阿婆整日念念叨叨下长大。
她说作为石部落酋长的子孙，不能这么没出息的过一生，要回去给那些亲人报仇，重新夺回石部落，把往日的仇人踩在脚下。
我没有阿爸那样隐忍坚强的性格，只能躲避，去找煌虚玩耍或者诉苦。在前半辈子，我最大的成功就是做了你的男人。
可是，阿爸的势力越来越大，他的野心开始显露。他逼迫我做了很多违背心愿的事，其中最让我痛苦的就是你。
他为了拉拢尚毒，尚毒为了试探并笼络迦夜，让我把你让给迦夜睡。我不答应，他以杀死你和丫儿威胁我。”
“不要说了！”洛梨嘶声大叫，忍不住开始哭泣，“求求你不要说了。”
“不，我必须说，这件事像石头一样压在我心头很久了。现在，我要死了，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阿爸强迫我让出你时，我愚蠢地认为，你和迦夜睡一下没什么，能保住命，我绝不会嫌弃。
可是，当你真的和迦夜睡了之后，我心里很难受。但是我不敢反抗，只能冷落你。你生的第二个孩子，就是迦夜的。幸亏他死了，否则我肯定会郁闷而死。
“我真是瞎了眼，瞎了眼啊！”洛梨悲愤不可自抑，“是不是你提出带我睡单独帐篷的时候？你当时给我吃了什么，我夜里有感觉，却始终晕乎乎睁不开眼。”
“我也不知道尚毒弄的什么。阿爸给我的，让我给你吃一点，说是没有危险。”
“怪不得那阵子你突然要带我去睡帐篷，夜里还那么勇猛，我感觉不对却没有证据。你……真不是个男人，我算看透你了，也彻底死心了。
你把我和女儿扔进祭天人群里，是不是因为这件事，看着我们心烦，干脆烧死。二娃不是你的孩子，丫儿总是你的骨肉，你怎么就那么狠心。狼和老虎那么凶残，还不吃自己的孩子。你连野兽都不如！”
洛梨咬牙切齿，恨不得撕下石山的一块肉。她一直寄希望于那件事不是真的，只是一个恶梦。想不到石山这么多年见她的第一面就是说这个。她好恨！
石山脸色更加灰败，有些委屈。“不是我，把你和丫儿选中祭天的真不是我。在阿爸的逼迫下，我把煌虚和耕琦用密药放倒之后，就被阿爸派到石部落去了。
他让我娶石部落的酋长女儿，为他以后进攻石部落做内应。后来我才知道你和丫儿被祭天了，我伤心了好几天。
但是，当时我以为你们已经被烧死了，而彩珠刚怀了我的孩子。所以，就……。现在看你们没事，我终于放心了。”
“呵呵，彩珠，又一个和我一样瞎眼的女人。她现在在哪里？”
“她死了，知道我是为了复仇而假意和她在一起之后，她就跳崖自杀了。”
石山想起温婉可人，倾情爱慕他的彩珠，忍不住流下眼泪，开始自言自语。
“其实，我很喜欢她，如果没有上辈人的恩怨就好了。彩珠，呜呜呜，我对你是真心的，刚开始也许是有目的，但后来我是真的爱你。想不到你以那么决绝的方式离开我。”
说到这里，他凄然一笑。
“我快要死了，死了就可以见到你了。”
洛梨听着朝思暮想的男人倾诉对另一个女人的刻骨思念，她痛苦得几乎晕厥。
骆凤舞觉得不能在外面待着了，得去帮助洛梨。她进去扶姆妈，耕琦也随后跟进来。
别看耕琦没像骆凤舞一样趴在门口，但他耳力一流。石山和洛梨的话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耕琦进来后问石山。
“你和彩珠的孩子呢？”
石山恨恨地瞪着对面的床，指着燧火咬牙切齿，阿爸都不叫了。
“他说那个孩子是石部落酋长的血脉，让人活埋了。哈哈，对，让人活埋了，才几个月大的孩子。我知道消息后赶过去，只看到他小小的乌青的尸体。
燧火弄死孩子时，他根本没考虑过，那个孩子是我的儿子，是他的孙子。他非得把他看成仇敌的血脉，一定要斩草除根。
这下好了，他背着我姆妈和别的女人生的耀石死了，我也立刻要死了，他再也没有继承人了。他整天忙着找女人生孩子，哈哈哈，死活生不出来。报应，真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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