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酒店还不够你忙活吗？”
“去棉国看看，那里的市场经济起步晚，是最后一片投资洼地，要是棉国政府开放，会有很多商机。”韩璐说。
“你的嗅觉挺灵敏，有商机了我会告诉你。最近回吉昌了吗？？”
“回去了一趟，呆了两天，又回来了。吉昌是伤心地，我不想在那里停留。”
“有卜高升的消息吗？”
“他早就进去了，幸亏我和他离婚了，不然也受他的连累。”
林晓点上一支烟，仕途的尽头是什么，难道是监狱？
“你挺关心卜高升啊，在东陵的时候，他恨不得捏死你。”
“卜高升锻炼了我，让我在波谲云诡的官场学会了很多。卜高升是一个聪明人，但是聪明过头了，总嫌爬的慢，不择手段的想往上，结果摔的很疼。”
“那时候我也是昏了头，以为市委的大秘是经过层层选拔，肯定德才兼备，想不到他道貌岸然，是一个伪君子。”
“一切都过去，以后会越来越好。”
“最近和苗慧有联系吗？”
林晓觉得胸口一疼，苗慧是他身上的一根肋骨，或者一根刺。如果在东陵，答应苗慧，两人结了婚，这个时候肯定很安逸，是神仙眷侣。前提是至少会牺牲一个人的仕途，苗慧心气很高，不会安心做一个家庭主妇，自己也不可能安于现状，
“从东陵出来以后就没有和她联系过。”
“东陵人都说你们两个有一腿，是不是真的？”
“谁给你说的，卜高升？当年卜高升追求过苗慧。”
“你从东陵走后，很多事情公开了。你和苗慧的关系也都知道了。听说苗慧现在是一个县的常务副县长，口碑不错，虽然没有你进步的快，但是很稳，几年以后，估计也是书记县长。”
“但愿吧！”
“苗慧也是单身，是不是在等你？”
“我已经这样了，配不上她。”
“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上了我的床，身子就不干净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一个男人，尤其是从底层上来的人，想做一番事业，要比其他人付出的多，也牺牲的多。”
“你准备当一个苦行僧？”
“我经常偷吃，会是苦行僧？”
“你终于说实话了，其实你也是一个花心男人。”
“······”
两人边走边聊。到了省城，已经下午。
“还去上班吗？“
”快要下班了，今天不去了，明天正式去。”
“你在哪里住？”
“暂时在商务厅的内部招待所。”
“不要住小招待所了，住酒店吧，我开了一天的车，累了。明天回去。”
这娘们，肯定有想法，晚上想吃。不过这个时候回去，肯定要赶夜路，一个女人不安全，就答应她在省城住下来。
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登记了两个房间。
洗漱以后，韩璐说陪我逛逛街。
林晓本不想抛头露面，但韩璐几百公里把自己送来，这点小小的要求不答应，太不近人情。
来到一个最大的商场，韩璐很兴奋，说早就没有逛过商场了。在女装服务区里，一家一家商铺的进。一件一件的试衣服。
不一会儿，林晓手里掂了几个衣服袋子。
韩璐给林晓买了一身衣服，然后挽着他的胳膊往外走。
突然瞅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直到那女人从自己身边经过，冰冷的看了他一眼，，林晓从想起来，这不是自己的上司，商务厅长兰蔻吗？兰蔻上班时候经常着正装，突然换了发型，换上裙子，一时竟然没有认出来。
想追上兰蔻打招呼，兰蔻已经走远了。
真是糗大了。自己的老板没有认出来。
明天上班再给她解释吧！
······
第二天上午，林晓早早的来到单位，见兰蔻来了，敲开她的门。
“兰厅长，来给你销假，我回来了。”
兰蔻依然冷冰冰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下午。一个朋友把我送回来，在商场里买了一套衣服。兰厅长，你换上清凉的衣服，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我都没有认出你来。”林晓笑着说。
“少给我巧嘴花舌。这里不需要。我听说部里领导早就回来了，你这些天干什么去了？”
兰蔻怀疑林晓回来以后没有上班，也没有给她说明情况。一去快一个月，回来后不言语，连点小礼品都没有带，不懂一点规矩。
“兰厅长，我在那边有其他事，没有及时给你汇报。”
“一会儿召开党组会，你在会议上说明情况吧！”
操，这是给我下马威吗？我在棉国出生入死，能给你说吗？说明情况，不就是检讨吗？我命差一点丢了，还要检讨？
不过，兰蔻这样对他，说明她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我在商务厅只是一个挂名。要是说出来我是国安厅的副厅长，只怕你会害怕。哪一个当官的知道自己身边有一个卧底，不惊出一身冷汗。
“好吧，一会儿我参加党组会。”
十分钟后，会议召开，林晓准时到了会场。
兰蔻主持会议，说道：“今天有几个事项要研究，会议召开之前，请林晓同志对出差回来以后不及时上班做出说明。”
想不到党组会的第一炮哄向了自己。
林晓喝了一口茶水:”这个-----我承认出差回来以后没有及时销假，没有及时来上班，对此我做出深刻检讨，保证以后类似错误不再犯。完了。”
兰蔻的大眼睛冰冷的盯着林晓。说明情况，你说明的是个屁啊！
停顿了半分钟，兰蔻才说“下面进行第一项议程，传到部领导的讲话精神······”
会议开了一个多小时，一直是学习文件，然后听取了几个副职的汇报。
最后一项是表决通过对一家涉外企业的政策补贴，补贴金额六千万。
一名副厅长简要介绍了这家企业的情况。
“同意发放补贴的请举手！”
参会人员都举起了手。
林晓对这家企业一无所知，这么大的金额，会前没有沟通，没有征求意见，三言两语就要求举手。
我给你举个锤子啊！
林晓一动不动，没有举手。
“不同意发放补贴的请举手！”兰蔻提高了声音说。
林晓依然没有举手。
我弃权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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