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月就连说话也更加有条理。
祁越很快认出这个女人，对秦素问：“是之前爆出热搜的那个被商悦溪欺负过的人？”
秦素点点头。
视线依然在屏幕上。
她认真看着赵明月弹奏琵琶。
其实看得出来赵明月已经很是生疏，即便是重新弹奏琵琶也比不上以前，更比不上那些专业人士。
但起码她还在试图找回之前的自己。
那些在人生某个阶段忽然都停住的东西，如今被一点一点找回，继续。
“她这么努力，让我觉得我做的还有点意义，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
祁越仿佛知道秦素心中所想，将她抱得更紧，两人静静的看了那段视频。
秦素这才说起自己去监狱探望商悦溪时想到的事。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并不是因为这件事对我来说不算一个好结果。”
“而是当它真正发生的时候，我才发现，其实任何结果对我来说都不足够。”
不仅仅是对秦素，更是对赵明月，还有许许多多个秦素甚至不知道名字的人。
“他们有很多人被商悦溪欺负，不能有很好的青春期，也不能有很好的以后。就像赵明月这样的人，青春永远停在了那一年，她的人生好像也已经停顿了……”
秦素一阵哽咽。
“商悦溪一个人就能欺负这么多的人，她身上背负的是多少个人的青春？连我一个人都觉得她这样的结局对不起我曾经受过的苦，更何况是无数人在一起呢？”
祁越一阵无言，只能将秦素抱得更紧，在她额头上亲吻。
他以前并没有经受过这样的考验和霸凌，和祁寒谨的比较，也不过是长辈耳濡目染的结果。
但这种痛苦仅仅是因为身边有个很优秀的人存在，祁越活在别人的影子下。
祁寒谨对他从来没有肉体或言语上的霸凌，甚至还算是一个很好的兄长。
所以秦素说的这些，祁越不能感同身受，但听到秦素这么不容易哭的人在他面前哽咽，心里自然苦涩至极。
“或许对你们来说，商悦溪就算千刀万剐都不能够偿还这些……但这已经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我们能得到的最好结果。”
祁越一边安慰秦素，一边拍拍她的背。
秦素将手机随意放在一边，紧紧抱住祁越。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我只是，觉得自己还能做得更好一些。”
商家老夫人那个时候，仅仅是躺在医院失去意识。
她能听到秦素说话，对秦素说的那些也有一些回应，通过医院那些仪器的不规律滴答声。
过了不久，老夫人就被刺激到死。
那时候秦素有种报复的快感，可是现在对商悦溪，这种快感反而没有那么强烈。
即便秦素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做到了一件事。
祁越将秦素抱在怀里，紧紧的，眼神都温柔了很多。
两人仿佛要揉进对方的骨髓里。
“这件事既然已经过去就不要再想了，你现在回到商家也是家主眼前的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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