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清对姜秀秀使了个眼色。
姜秀秀瞬间双腿一弯，跪在了督军夫人的面前。
督军夫人眉头微蹙。
她不认识姜秀秀，也不明白姜秀秀为什么突然跪她，不过让她蹙眉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姜秀秀的突然下跪。
她讨厌没骨气的人。
什么事情都还没说就突然下跪，这让她对姜秀秀的印象大打折扣。
让姜秀秀下跪是周若清的主意。
周若清眼见她被自己姑妈嫌弃，心里十分满意这个结果。
她上前两步在督军夫人耳边耳语了几句，督军夫人先是眉头紧蹙，随后把目光落在姜秀秀身上。
半晌——
督军夫人终于开口：“姜秀秀，如果你能把事情老实交代清楚，我就考虑不计较姜宿欺骗督军府的事情。”
闻言，姜秀秀假装惊慌的磕起了头，“督军夫人您千万别生气，小宿她也是为了活命才这么做的。”
姜秀秀顺着督军夫人的话往下说。
她本就想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眼下周若清主动带她过来，更省去了让姜宿主动承认的麻烦，还能顺势把锅甩在周若清的头上。
姜秀秀和盘托出。
没有任何添油加醋，全是姜宿告诉她的。
这样不但能免去姜宿对她的怀疑，还能让姜宿于罪不至死。
她不想姜宿死。
她只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而已。
不过督军夫人全程听下来脸色毫无变化，但她越是这样，周若清就越知道自己姑妈正处于愤怒当中。
堂堂督军府。
堂堂督军府少帅。
堂堂督军府的督军夫人。
……
他们所有人都被姜宿耍的团团转，若非沈济成出了那样的事，她已经成了督军府的二少奶奶。
到那时，整个督军府就成了最大笑话。
姜秀秀怕督军夫人太生气，又迂回的求情：“小宿她当时也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希望督军夫人不要为难她才好。”
周若清怕督军夫人听了这话心软，忙开口煽风点火，“什么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明明就是贪图督军府的一切，不然她为什么要勾引我表哥。”
这是她最在意的。
若姜宿没招惹沈少卿，沈济成哪怕是娶个乞丐她都懒得多管一下。
眼下她抓住了姜宿的小辫子，说什么都要把她弄死，否则春风吹又生，姜宿说不定能靠着勾引沈少卿再次翻身。
当外室还无所谓，最怕的就是她要登堂入室当姨太太，到时候沈少卿的魂儿都被勾引跑了，哪里还会多看她一眼。
趁她病，要她命。
听老祖宗的话总是没错的。
周若清缠上督军夫人的胳膊又说：“姑妈，自从姜宿来了督军府都乱套了，若这件事不杀一儆百，以后传出去我们督军府的脸面往哪里搁啊，指不定背后怎么说我们督军府好欺负呢。”
她说的督军夫人都知道。
可督军夫人不是老糊涂，有了前一次周若清的指认，这次也不能光听片面之词就定姜宿的罪。
这时，王妈从外面进来。
她弯腰恭敬道：“夫人，姜小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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