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秀含泪摇头，“没有，我真的只是不小心误入进来的，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
父亲，我是您的儿媳啊，我怎么会当间谍呢。
如果督军府完了，我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我怎么会糊涂的自寻死路呢。”
面对姜秀秀的解释沈督军不为所动。
他若真的相信一面之词，恐怕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也不会排除万难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个位置。
巧言善辩。
在沈督军这最不管用。
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直觉。
姜秀秀翻看文件的时候明显是在找什么，再加上他的直觉就更加笃定姜秀秀是别人派来的间谍。
沈督军阴着脸从桌上拿起手枪，手枪被上了子弹，姜秀秀瞧着心惊胆战生怕沈督军会立马杀了她。
漆黑的枪口抵上她的眉心，沈督军冰冷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不愿意说就别想活着踏出这个门槛。”
姜秀秀浑身哆嗦。
她想活着。
可她不想出卖唐珏。
最重要的是就算她说了，她的下场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与其那样倒不如咬死是误入，那样反倒会有一线生机可以搏一搏。
姜秀秀咬着牙再次辩解，“父亲，我真的不是谁派来的间谍，我真的误入这里一时好奇看看，如果您要杀我那便杀吧。”
沈督军面色阴冷，“不知悔改！”
咔哒——！
上膛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姜秀秀害怕的刚闭上眸子，下一刻书房的门就被敲响。
沈督军冷声询问：“谁？”
姜宿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督军，是我姜宿。”
沈督军知道她的来意，犹豫片刻收了枪让姜宿进了书房。
瞧着姜秀秀满头冷汗，姜宿就知道方才肯定凶险。
沈督军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喝了口已经凉掉一半的茶水，眉头紧蹙的放下茶杯后才询问出声：“你是来给她求情的吧？”
姜宿点头，开口替姜秀秀辩解，“秀秀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但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还望督军能原谅她这次的过失。”
可沈督军却不听这一套，“这种理由别拿来搪塞我，除非能拿出她不是间谍的证据，否则她今日必死无疑。”
空气仿佛因为这句话凝结。
姜宿有些透不过气，姜秀秀亦是如此。
半晌——
她才拿出最后的底牌，“督军，您还记得曾经欠我一个人情吗？”
沈督军目光微沉。
上次因为戏院放火药的事，他确实答应欠姜宿一个人情。
见沈督军想起来，姜宿接着又说：“我想用那个人情，换秀秀这次莽撞闯书房的事，希望督军能再给她一次机会。”
沈督军：“你确定？”
姜宿重重点头。
别说是一个人情来换，哪怕是用三个她也得换。
她不能让姜家断了，不然她就算死了也没办法下去见她的养父。
沈督军答应了她的要求。
姜宿道谢之后带着惊魂未定的姜秀秀离开了书房。
回到房间后，姜秀秀面露委屈的出声：“小宿多亏有你，不然我真的就要被沈督军冤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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