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轻声说道。
“呵呵，不要安慰我了，就算真的有轮回，那时候恐怕我们也认不出彼此了。”
宇文飘絮摇头，心中万分不舍。
周玥坐在一旁，始终沉默着没有说话。
宇文飘絮拍了拍她的手：“别难过了，人终有一死，谁又能逃脱的了呢？玥儿，我走以后好好陪着进严。”
“真是可惜啊，我没能早些修炼，否则就能突破武圣，陪在你们身边更久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陷入沉寂。
地平线上，夕阳终于彻底落下，整个天地都陷入了黑暗。
赵牧和周玥坐在宇文飘絮身边，不言不语，一直坐了很久都没有起身。
直到，一艘大船从海面上飘来，并且还有浓重的血腥味随风而至。
“我去看看吧。”
周玥起身，踏着浪潮走向了那艘大船。
大概过了有半炷香，周玥的身影再次从海面上走回，不过怀里却抱着一个小婴儿。
“这是……”赵牧看向对方。
“船上有两方人马，一方应该是船主和其护卫，另一方看样子应该是海盗，不过现在都死了，估计是同归于尽。”
周玥低头看着怀中婴儿：“这小丫头很幸运，是那船上唯一活下来的，你说她是不是跟我们有缘，正好碰到我们在这里？”
“也许吧，你想怎么样？”赵牧问道。
“我想收她为徒，因为我觉得她的命运跟我很像。”
周玥认真说道：“记得当年，我就是全家惨死，被你伯祖父所救，侥幸保住了性命。”
“而今天这个小丫头，又被我救了，也不知冥冥之中，是否真有因果循环？”
“也许有吧。”
赵牧笑道：“既然决定收她为徒，就给她起个名字吧。”
“周玉娘，怎么样？这是我十岁时候好玩，自己给自己起的名字，可惜当时师傅不同意改名，否则我现在就不叫周玥了。”
“呵呵，既然她跟你有缘，那用你喜欢的名字就很好。”
赵牧弯腰抱起宇文飘絮：“走吧，我们该回道心谷了，这一次，我们可能又要很久不出来了。”
……
回返道心谷后，赵牧埋葬了宇文飘絮，就跟周玥一起抚养周玉娘长大。
他对周玉娘很好，不仅夜里哄小丫头入睡，无事的时候，还经常给小丫头讲些童话故事。
一开始都是些小红帽、白雪公主、司马光砸缸之类的。
等到小丫头长大些，就开始教书识字，讲的故事也变成了牛郎织女、西游记、封神演义之类的。
除此之外，还有些是他用华夏历史，自己编写的一些故事。
比如大秦一统六国、霍去病封狼居胥、唐太宗玄武门事变，还有武则天女子称帝等等。
等到周玉娘八岁之后，周玥正式开始对其启蒙武道，而赵牧则是教授周玉娘医术。
岁月匆匆，十八年的时间一晃而过。
周玥的生命，也终于走到了尽头。
山谷中。
赵牧把周玥葬在宇文飘絮的旁边，拿着一壶酒坐在坟墓前，静静的喝了三天三夜。
这天清晨，一个十七八岁的貌美女子，走到了赵牧身边。
“大师傅，玉娘要走了。”
这个女子，正是当年的那个婴儿，周玉娘。
“这么快？不继续在道心谷待些时日了，大师傅还准备继续给你讲无名道经呢？”
赵牧回过头，温和的看着周玉娘。
“人家才不要呢，人家如今还未突破宗师，大师傅您对无名道经的感悟太过深奥，我根本就听不懂。”
周玉娘皱了皱挺巧的小鼻子，娇哼一声：“而且师傅临终前说了，让我不要继续待在道心谷，免得跟你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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