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面，虞烟经历过无数次。
可那个瞬间，却猛然惊觉。
在陈舒华出现的时候，虞清莉原本稳定的情绪，又一次出现波动。
上次医院那回，就已经在心里埋下疑虑的种子。
虞烟看着虞清莉缩在墙边，手捂着胸口，剧烈地喘息。
在自己关掉电视机后，才慢慢地好了一些。
她不敢妄下定义，打算找人查证，得到证实。
从康养中心回去的路上，虞烟看着发亮的手机，犹豫不决。
屏幕上，是一串数字，上次联系黑市那人用到的。
可虞烟不确定，现在还能不能打得通。
到了澄苑，临近晚饭点，保姆却没在。
虞烟没多想，快步冲进卧室，在浴室里打开水龙头。
接着哗哗的水流声，她拨出了那个电话。
出乎意料的是，打通了，但却没人接。
嘟嘟音一声声响着，虞烟心跳不断加速，被发现的恐惧感骤然侵袭。
终于，在快要挂断的时候，被人接起。
对面声音每次都不同，但虞烟听见后，总觉得莫名地安心。
“我还想查陈舒华的行踪，十五年前的，可以吗？”
听筒那边哼笑，“你这有难度啊……”
虞烟怕被拒绝，迫不及待地补充道，“要多少钱，我都给！”
挂断之前，听见男人说了个“好”字。
虞烟关掉水龙头，推开卧室门，一切恢复平静。
她没等来保姆做饭，反而是在晚上八点，接到了陆行知的电话。
低沉的一声命令，“去车里。”
虞烟赶紧换了身衣服，自觉地走到车库。
那辆黑色的迈巴赫，早已经候着。
而陆行知，并没有出现。
她不知道会面临什么，但没办法拒绝。
只好抬起脚，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开到一处苏式园林，建筑风格清新雅致。
虞烟听见司机恭敬道，“陆总说，让您直接去拙安园找他。”
她被侍应生领着往里，踏过石子路，绕过假山小湖，到了陆行知在的包房。
推开门，里面出现的人，让虞烟瞬间愣怔。
陆行知身边坐着叶迦南，还有几个她并不认识的男人。
见到门口站着的虞烟，其他人都有些愣怔。
尤其是叶迦南，神情带着不解，和明显的疼惜。
陆行知勾了勾唇角，抬手示意她过去。
身边另一个空着的位置，仿佛专门为她准备。
席间，虞烟只是安静地熬着，等时间过去。
终于结束后，她站在车边等陆行知打电话，叶迦南走了过来。
依然是如春风和煦的笑容，叫她，“烟烟。”
风吹进虞烟眼睛里，泛起丝丝缕缕的泪意。
在被问出那个问题之前，她抢先一步，笑着回答，“我现在很好。”
叶迦南俊朗的脸上，是掩藏不住的落寞。
但他还是笑，喃喃自语道，“那就好。”
目睹男人背影远离，虞烟还有些愣怔。
没察觉陆行知已经从另一边，坐进车里。
听见嘭的剧烈关门声响，才回过神来。
虞烟赶紧坐上车，察觉陆行知面色冷凝，不敢发出声音。
车子行到一半，深夜寂寥的道路上，无人经过。
始终沉默的陆行知，开口吩咐司机下去。
虞烟还没反应过来，手腕被猛地攥住，扯得跌坐到了他腿上。
紧接着，传来衣服撕碎的声音。
伴随着车身剧烈晃动，密闭空间里，空气中盈满暧昧气息。
翌日晚上，陆行知回了陆家吃饭。
刚被佣人领着迈过大门，撞见陆庭坤正对着陆庭深说话，神色焦急。
在陆行知面前，也并不避讳。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不孝女喝多了开车撞人，被关到警局，神智不清了两天才醒……”
陆行知面无表情，像是没听见，根本不在意。
饭后，他被陆庭深叫到书房，严厉地提醒，“那个叫虞烟的，和她断了。”
对于这件事被发现，陆行知像是早有准备。
他闲适地坐到椅子上，漫不经心解释，“我留着她，还有用处。”
陆庭深皱着眉头，“你马上就要结婚，和未婚妻姐姐纠缠不清，算怎么回事？”
陆行知笑了笑，答非所问，“您不是一直想要谢家的专利吗？”
他看向陆庭深，笑容带着深意，“只要她在，谢之忱就肯定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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