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峰寨是红梅的娘家,在石头村的西边,必须翻过望夫峰才能到达,几年前牛蛋就是跳望夫峰因祸得福了,从石头村到望夫峰直线距离并不算太远,两年前的那天晚上,牛蛋是在山里瞎跑转到望夫峰去了。
其实,也就是两个多小时的山路就到了望夫峰的山脚下,再翻一小时左右的高峰就到了雪峰寨,雪峰寨就坐落在望夫峰的另一侧山脚下,三面环水,所以雪峰寨的人上玉水镇,要么摆渡出水,要么翻过望夫峰朝石头村那个方向走。
四个人到雪峰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牛蛋以前还真的没有到过雪峰寨,这一进寨子,才与石头村相比,雪峰寨确实更加贫困。
一座砖瓦房都没有,全部是山上的树木建的木制房子,他们先到了李大哥的家里,里面除了一些木制粗糙的家具,锅碗瓢盆,木床等之外,一件电器都没有,更没有摩托车,因为摩托车到了雪峰寨也发挥不了作用。
整个村寨都是坑坑洼洼的山路,房子也都建在山腰上,最让牛蛋觉得欣慰的是,雪峰寨三面环水的水质非常清冽,一尘不染,碧波荡漾。
到了李大哥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女人在门口站着,里面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让一让,让一让,吴医生过来了,神医来了。”李大哥示意村民们都让开点,这些围观的女人有些认识牛蛋,还冲他笑呢,牛蛋也冲她们点点头,跟着李大哥夫妻俩进去了。
到了客厅里,李大哥就不再往房间里走了,她媳妇忙上前推开了房门,“吴医生,快点进去!”
牛蛋忙抬腿进了房间,红梅也跟着进去了,李大哥的媳妇忙将门关上了。
牛蛋抬眼一看,一张老式木床上,躺着一位十分娇小的女孩子满头大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双手紧抓床头,小腹鼓得老高,一挺一挺地在使着劲,旁边有个五十岁左右的村姑急得团团转在指挥着她用力。
“嫂子,吴医生来了,让吴医生帮我们家君梅接生吧!你也累了。”李大哥的媳妇示意这接生婆让开点,牛蛋接看来。
这接生婆一看牛蛋的模样,很是惊讶,“这么俏的小伙子做接生婆呀?那,你来吧!我看看你怎么接生的?”显然,她有些不服气。
牛蛋将药箱子放在了椅子上,把衣服一脱,走到了床沿,掀开盖在她小腹上的薄毯子,牛蛋也不客气,直接就检查起来。
“牛蛋,怎么样?”红梅小声问道。
“没把握,她这地方太小了,最好是要开刀,可是条件不允许呀!送到玉水镇肯定是来不及的。”牛蛋说道。
“你上次给小敏用的那个方式呢?不行吗?”红梅问道。
“还是没有把握呀!这女孩子年纪应该不到十八岁吧!”牛蛋说道。
“你也是农村的,我们这山沟沟里,哪有女孩子十八岁结婚的?太晚了,大部分是初中毕业,十五六岁就嫁人了,她的身子骨是小了点,但现在没办法呀!救人要紧呀!牛蛋,全靠你了,我们家跟李大哥家世代都很好的关系,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们家这个儿媳妇。”红梅说道。
“我知道,红梅姐,我会尽力的,要不然你跟陈大嫂商量下,我只能用我的内功试试,看看能不能助产成功?如果不成功,他们也不要怪我,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这里没有动手术的条件。”牛蛋说道。
“好的,我来跟他们夫妻俩商量下。”红梅说道,然后把陈打算拉到一旁将牛蛋的意见转达给了她,她都没有犹豫就点头同意了,说一切以吴医生的意见为主,即使失败了,他们也不怪牛蛋。
这样一说,牛蛋心里就没有什么顾虑了,他像上次一样,先将产妇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了,一看这名少女产妇,就是刚发育没有多久的女孩子,真是造孽啊!但他也知道,这深山沟里的人们都是这样,孩子结婚都很早,婚姻法对他们来说都是空的,他们也不打结婚证,摆个酒席,先生孩子再说。
脱光了产妇后,牛蛋再把自己的衣服也脱的就剩一条小裤裤了,那陈大嫂和接生婆见状,很讶异,红梅就给她们解释了下,说牛蛋这是要施法了。
李家的儿媳妇君梅碰到牛蛋就是福大命大,虽然产道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造成了大出血,但是在牛蛋高超的医术和深厚的内功理疗下,很快止住了血,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母女平安,她产下了一个漂亮的女婴,陈大嫂兴高采烈地抱着孙女跑出去了,红梅跟牛蛋到了客厅里的时候,李大哥夫妻俩抱着女婴就给牛蛋跪下来了,说他就是真正的神医,是神人,还让牛蛋给这女婴起个名字。
“呵呵,大嫂,这不合适吧!孩子的名字应该是爷爷奶奶或者父母给她起呀,我一个外人怎么好给她起名字呢?”牛蛋推辞道。
“吴医生,你可不是外人,你是她们母女的恩人,是我们李家的恩人,你就别客气了,你给她起的名字,我们放心。”陈大嫂笑道。
牛蛋没办法,略一沉思,笑道,“小丫头的命很硬,就叫她陈傲雪吧!小名就叫雪儿,怎么样?”
“太好了!这么名字太好了,雪儿,多漂亮的名字呀!”李家夫妻俩对牛蛋给孩子起的这个名字非常满意。
一旁的红梅听后,也对牛蛋起的这个名字非常佩服,她现在越来越崇拜牛蛋了,在她心里,牛蛋真的变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男人,她为自己能拥有这样一个男人而感到自豪。
红梅见问题解决了,本想拉着牛蛋上她家里去见她父母,没想到不等他们离开李家,李家外面围满了男女老少,这些雪峰寨的人,听说吴医生施法术把李家难产的儿媳妇给救了,母女平安,都跑过来让牛蛋给他们看病。
说这次牛蛋到了雪峰寨,机会难得,因此,都围住了牛蛋,红梅一看,只好对这些乡亲说道,“乡亲们,要不这样吧!都上我家去吧!本来我们想赶回石头村的,既然大家都想让吴医生看看病,那今晚我们就住在家里了,不回去了,李大哥家刚刚生了孩子,不方便打扰,还是上我家去吧。”
她这话一说,村民们一窝蜂地往红梅家跑去了,其实,红梅家离李家也就几百米的一处山腰上,红梅的父母早听说女儿回来了,所以在家里杀鸡杀鱼等着红梅和牛蛋上家里吃饭。
没想到乡亲们都往他家里挤了,红梅没办法就把以前她的闺房当成了牛蛋的诊室,让乡亲们排队一个一个地来。
长话短说,牛蛋从傍晚六点一直看到了晚上九点,总算是把那些认为自己有病的男男女女给挨个看完了,当然,有些确实是有病,牛蛋就给他们开了草药方子,让他们自己到山上去采药,煎煮。
有些人根本没病,纯粹是好奇,让牛蛋这个神医给他们看看,甚至有些女人听说了牛蛋给女人看病喜欢脱女人的裤子,这次发现有些女人也确实被他脱裤子检查了妇科,但有些又没有,她们很不解,就问红梅。
“红梅,这神医咋不脱我的裤子呀?他嫌我难看吗?”
“呵呵,什么呀?四婶,你没有妇科病他干嘛要脱你裤子呀?你以为吴医生是色-狼呀?光喜欢看我们女人的身子?他每天要看多少女人的身子呀?早看腻歪了,你那儿没病,晓得吗?有病,吴医生肯定会让你把裤子脱了,给你检查。”红梅笑道。
“呵呵,我说呢!我再怎么不好看,也比金牙的媳妇好看吧?他都脱金牙媳妇的裤子了,怎么就不脱我的呢?”
送走了最后一批所谓的病人后,牛蛋也饿坏了,红梅的父母知道这吴医生是她女儿从镇请来的,现在附近的村寨都把他当神一样,他们老两口也觉得很有面子,红梅的父亲还亲自给牛蛋倒酒,两爷们干了起来。
吃过晚饭后,休息了一会儿,老两口要给牛蛋去开个铺,被红梅给拦住了,“爹,娘,今晚我跟牛蛋睡,你们不用再开新铺了。”
“啊?你说什么?红梅,你跟吴医生睡一起?”红梅的父母惊愕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和牛蛋,他们很难理解红梅的行为,脸上都露出了不悦的表情。
“爹,娘,没关系的,你们不用怕,我们是真心相爱的。”红梅解释道。
“住嘴,那马壮壮呢?你自己老公不要了?你要跟马壮壮离婚么?”红梅父亲怒斥道。
“就是呀!红梅,你这是怎么啦?我们都是老实人家,你可不能做让我们老两口没脸活的事情来,吴医生是好,可是,马壮壮对你也不薄啊!”红梅母亲也说道。
红梅拉着她母亲的手到了一房间里,哽咽道,“娘,我已经守了七年的活寡了,马壮壮那个早就不行了,娘,我还年轻,才三十多岁,我不想一辈子守活寡,我爱牛蛋,我早就是他的人了,他是好人,这次马壮壮自杀,就是牛蛋救活的,他真的是好人,他医术高,人品好,他说了,跟我一起伺候马壮壮一辈子,对凤仙和青牛也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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