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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清杨发动

就在骆清寒和赵文昭准备着太后的生辰礼的时候,骆清杨还在守着自己的孩子呢……

“不行了,安阳,快,带我去产房,还有,去找城里的产公还有大夫,我,我好疼,快疼死了!

这怎么比上战场被人砍一两刀都要疼呢……”

不知道是不是被安阳给养的娇气了,骆清杨现在什么事情都要跟安阳世女说一说,这种生孩子的直观感受,那就更不用提了,就是很难受,非常难受,他希望安阳可以和他感同身受,安抚一下自己。

许是有孕的缘故,骆清杨比以前的时候,心思会敏感很多,甚至在安阳面前,他还会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在最后一个节点才会爆发,往往都会让安阳觉得身心俱疲。

可是,同样的,他们跟凤鸣的那些妻夫是不一样的,和大宁的夫妻也是不一样的,他们只能自己消化着与他人的不一样。

“好,我知道,我扶着你,咱们慢慢的走着去产房里头,好不好。”

生孩子自然是不能够在自己的卧房里生的,在大夫说骆清杨差不多还有一个月就能生的时候,安阳世女就早早的给他修了一间产房。

里头用的东西,都是上好的,最精贵的物件,哪怕是只用一天,用完就得丢弃了,那也得用上好了。

骆清杨借着安阳的力气,从床榻上起身,现在羊水还没有破,身上还是干干爽爽的。

别的不说,若是骆清杨知道一个叫做美人鱼上岸,双腿走路犹如在刀尖上一般,他的痛,就是和那种痛差不多,就是可以形容的了。

只不过,骆清杨和安阳世女都不知道这样的故事,安阳世女只觉得身上的重量犹如千斤担,骆清杨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可是脚落在地上,肚子就一抽一抽的,好像是在责怪他胡乱动弹一样。

“安阳,都怪你,都怪你让我怀孕,不然的话,肚子里这个小兔崽子怎么能够这样折腾我。”

看得出来,骆清杨是真的疼,可是,安阳有没有办法去替他承受,只能是在他身旁点头哈腰的。

出个房门,就让两个人都是一身汗的,明明是在冬日里,两个人却觉得周围燥热,像是在过夏天一样。

外头守着的人,见到两个主子成了这模样,都是吓了一大跳,连忙围了过来。安阳世女这个时候才觉得,这群人不仅仅是碍眼,而且,还觉得这群人是蠢得无可救药了!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去请城里最好的大夫还有产公过来?堵在这里,骆清杨疼一分,我就让你们后头少一个身体零件!”

安阳世女真是受够了,骆清寒堂堂一个大宁王上,也总是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自己不过是带着骆清杨来凤鸣,查萧衍是被谁给暗算的真相。

他就这样谨慎的派来了一群头脑简单,但是武功却是一顶一不错的人来盯着她们两个人。

这些人,自己若是真的想要甩开,也不过是个分分钟的事情,骆清寒不想要让赵文昭遇到什么危险,她这个作为赵文昭在世上最亲近的人,自然是更不希望赵文昭在昏迷期间出什么差错了。

再者说了,赵文昭被爆出昏迷在大宁王上后宫这件事情,她怎么去给赵文昭解释,怎么去给赵文昭遮掩?万一让有心人随意的编排一句,只怕是赵文昭现在就是个通敌叛国的罪臣了,到时候,该怎么回凤鸣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罢了罢了,现在也不是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她扶着骆清杨来到产房,在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管家就已经亲自动身去找产公还有大夫了。

不过,好在这是个大白天的,不过是过了晌午一个时辰多一点而已,大夫,产公什么的很快就能够给带过来。

若是骆清杨发动在半夜,只怕是急死个人,最快也只能是半个多时辰才能够把人给找过来。

这个时候刚刚好,骆清杨不过是被安阳世女给送进产房一刻钟罢了,产公还有大夫就都被带过来了。

骆清杨躺在产房的床榻上,疼的哼哼唧唧的叫唤,但是呢,也仅限于小声的哼哼唧唧,而不敢大声的喊出来。在骆清寒派来的几个人面前怀孕了,就已经够让他这个大宁荣王爷丢脸的了,好在这几个人虽然瞪大了眼珠子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荣王爷会怀有身孕,可是,该保密的,也得保密,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只要他们的嘴够严,骆清杨在生完之后,就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没错,回到大宁之后这个孩子就是安阳世女生的,他就是个爹而已!

刚躺在产房的床榻上时,骆清杨就感觉自己的下头不太对劲。

“安阳,你撩开我衣裳的衣摆,你快看看我下面怎么了……”虽然说出这样的话,让骆清杨的脸都红透了,可是,他确实觉得不太对劲,感觉,怎么黏黏糊糊的呢,好像是,好像是发了水了。

但是,他的身上,哪里有能够出水的地方啊,该出水的地方,都疼的ruan下去了,该能咋样啊……可是,骆清杨这样说话,还有那扭扭捏捏的语气,让安阳世女直接就会错意了,她直接脸一冷。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在想那些不着调的事情,等你生完了孩子,养好身子,咱们再想玩这种事情,昂,到时候,什么花样我都陪你。”

安阳世女听骆清杨的话觉得不正经,骆清杨在听到安阳世女给他的回话后,就感觉肚子更疼了,究竟是谁在想不对劲的事情啊……

骆清杨满脸黑线,只能是咬着牙跟安阳世女说道,“我是说,我的下面,好像是羊水破了,你赶紧出去!让产公进来,让他来看看,我是不是快要生了!”

现在,骆清杨可是什么都不想再去动脑子,只想要赶紧将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给生下来,别的,都是小事情!

可是,在心里头,他还是暗暗将安阳世女刚才说的话给记在心里头了,等到把孩子生出来了,身子养好了,他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在chuang上,不管玩什么花样,安阳世女都会依着自己……

想到这等美事,骆清杨的嘴角直接就咧开了,那傻笑的样子,在安阳世女的眼睛里头,那就是已经把人给疼傻了,可是,就算是产公,她也不想让人看到骆清杨的私密处,况且,骆清杨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凤鸣男子,他生孩子,到底是在哪里生啊……

而且,他说自己的羊水破了,这羊水又是从哪里流出来的呢?与其让产公进来之后,慌了分寸,还不如自己先看看呢。

疼的迷迷糊糊的骆清杨只觉得大腿一凉,靠,让你看的时候你不看,我现在觉得有点羞耻了,你却还要看上瘾了。

“安阳,你个狗东西,你赶紧出去,离开这里让产公他们进来就行了,我,我觉得难受死了,这个孩子必须要快点生出来!”

骆清杨只觉得大腿有股撕裂的疼痛,可是安阳却还在那里没有一丝自觉的乱摸!

听到骆清杨已经气急了的声音,安阳世女也知道自己不能老是这样拖沓下去了,只能是重新给骆清杨穿好裤子,便跑了出去……

只留下骆清杨一个人在屋里骂她,干什么啊,都脱下来就脱下来了嘛,又给穿回去,他的孩子,还能够生在裤子里不成?

都说一孕傻三年,这生孩子的是自己又不是安阳世女,怎么感觉,这安阳世女似乎是比他傻了呢。

本以为安阳世女看他的大腿,已经是够羞耻的了,可是没有想到,让产公他们进来了,隔着一个屏风外头,就是大夫正在问着产公他的情况如何了。

骆清杨平躺在床上,只觉得大腿又是一凉,那几个干巴巴的,老头模样的产公直接就把他的亵裤给丢在了一边。

另外,四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的大腿,骆清杨这才觉得,原来,刚才安阳世女这样看他的时候,那叫做害羞,可是这群人都直勾勾的看着他的时候,他的脸涨得通红,那叫羞愤!

“你们……你们看够了没有,我是要生孩子,不是给你们参观的!”骆清杨被看的,哭腔都要跑出来了,好在那几个人也知道自己都失态了,赶紧出来说说话弥补弥补。

“安家夫郎……安家夫郎的本钱可真是雄厚啊,怪不得能够引得你妻主寸步不离的守在您身旁。

想来,是爱惨了您给她的感觉的。”

“是啊是啊,安家夫郎,你的妻主能够只守着你一个人,哪怕你有了身孕,她也没有出去偷腥,可见,是真心喜欢你的。”听着身下四个产公叽叽喳喳的说着骆清杨压根就听不懂的话,骆清杨简直都想要将他们全部都给踢走了。

可是,这个时候,他疼的腿直抽搐,压根就没有力气踹他们一脚,只能是自己忍着。

“郭家公,里头的产夫究竟如何了?如今,开了几指了?”外头的大夫本来也是等的起的,毕竟,这男人生孩子,本就是一个拖沓而又漫长的事情,可是,耐不住旁边的安阳世女一个劲儿的给她扎眼刀啊。

无奈之下,只能是开口问问里头经验最充足的产公,郭家公听到外头大夫的话,赶紧就捏起骆清杨的本钱往下头看。

“已经差不多有三指了,还得再等等,实在不行,就让安家夫郎起身,再多走动走动,安家主母,不知道啊你夫郎是何时觉得腹痛难忍的?”

骆清杨只想说,你个死老头,脏手往哪儿摸么!还乱kou!你奶奶个腿儿的,真是不教训你一下,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将全身的力气都给到右边的腿上,骆清杨觉得自己已经狠狠的踢了那个老头一脚,可实际上,人家郭家公只觉得是骆清杨在叫他一声,毕竟,挠痒痒的轻轻动一下,能够有什么问题?

“哎哟,安家夫郎,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骆清杨能怎么说,只能是开口道,“不是,我是想说,我妻主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疼的,我……我是在将近两个时辰前开始疼的。

本来正在午休呢,突然腹痛难忍,给疼醒了,我只知道一开始好像是阵痛嘛,就没在意……”

那郭家公脸色却是严肃起来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这么长时间了,才开了三指,远远不够啊。郭家公给身旁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四个人,一起扶着骆清杨这才堪堪将他给扶起来。

“不是,你们干什么啊,我不要动,我疼,很疼你们知不知道啊。”骆清杨被扶起来的时候,肚子疼的已经让他没有力气说话了,可是看这四个人这样坚持,他哪里还能够闭嘴啊。

“安家夫郎,我们都是生养的,自然是知道您现在难受的很,不想动弹,但是,你已经从腹痛到现在,过去两个时辰左右了,这才开了三指,羊水都已经破了,若是还不赶紧将孩子生出来,只怕是要把孩子给憋死在肚子里的。”

听到郭家公说这话,骆清杨这才清醒了一点,这个孩子来的多么不容易,这事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若是这个孩子没了,两个人空失望一场不说,更重要的,是两个人以后,就再也没有其他子嗣了吧。

骆清杨不知道孕草到底有多少,皇兄骆清寒只给他了一一棵草,那是不是说明,这个孕草的数量稀少的很呀……

“行,行吧,你们可得扶好我啊,我现在,是提不起任何力气来了。”

“得得得,我们都是晓得的,不过,安家夫郎,你这身子也太壮实了一些,你家妻主,平日里可以抱起来你来么。”

郭家公看骆清杨明白过来了,这个时候,也只能是跟他说说话,转移转移他的注意力,不能够总是把精神气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她啊,我抱起她来还差不多,她瘦巴巴的,根本就不行。”骆清寒想到安阳的小胳膊小腿,在北境的时候,安阳世女刚和他在一起,以为他是凤鸣的男子,还想着给他多点关怀呢。

两个人喝醉了酒,安阳世女知道自己在凤鸣的风评不是很好,想在骆清杨的面前多多的显摆显摆自己,谁知道,她抱骆清杨就像是抱一个大石头块一样重,好不容易将骆清杨给抱回了营帐里,整个人也给累的不行不行的。直接就躺在他身边,一起睡过去了。

“说实话,你们妻夫两个人刚来到咱们镇上的时候,我们都觉得,你们俩呀,着实不太搭,都觉得,这你妻主能够娶你,肯定是奉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所有人都不看好你们,可偏偏,你的妻主却是整个镇上风评最好的人,一脸的风流模样,可是却从不沾花惹草。

你是不知道,这镇子上不知道有多少小男孩儿想要嫁到你们家做小呢,可是无一例外,都被你妻主给拒绝了,她还让我们别跟你说,免得影响你孕中的心情。”

自己知道安阳世女不会背着做做那种事情是一回事,可是,在别人的嘴里听到人说,自己妻主是真的疼爱自己,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骆清杨本来是没有办法用这件事情来跟这群男人达成共情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怀了孕的原因吧,骆清杨居然在行犯起一丝丝甜蜜的感觉来。

“哪有啊,我们两个可不是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是从自己相识,相知到相爱的,”

郭家公看自己转移话题有效果,就赶紧继续问道,“我这一把年纪了,也挺好奇的,你跟你妻主,是怎么认识的呀。”

骆清杨看到有人愿意听自己说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他自然也是来了兴趣。

“我和妻主相识于北境的军营里,我当时装扮成女儿身进入军营,想要混口饭吃的,却没有想到见到了来军中历练的妻主,一开始,我是不想要和她离太近的,毕竟,一个被家族派过来历练的女子,肯定是个不学无术的,可是,她却对我很有兴趣……

我们两个人,一来二去的,也就熟悉了,后面,自然是不小心被她给发现了我是个男儿身,她红着脸,说要对我负责,我自然是注重自己的清白的,所以,也就同意了。本以为她会没了新鲜就离开我的,一直提心吊胆,从成亲,到确定名分,直到现在,我才觉得,原来,她是真的喜欢我呢。”

骆清杨说的兴起,一时间,肚子的疼痛都被他给忘记了,果然,会讲故事的这个基因,就是有家族遗传的,前有骆清寒瞎编故事忽悠大夫,后头就有一个像是写话本一样,把自己给美化的不行不行的忽悠人家产公的骆清杨。

真是应了一句话,那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

那郭家公也是没有想到,就骆清寒这般模样,居然是被安家主母那般神仙一样的人儿自己看上的。

哎哟,这位安家夫郎居然还当过兵,可真是让人听了就要大跌眼镜的程度,不过,他倒是也不做他想,直觉的,这安家夫郎就是个有福气的人,明明不是什么好出身,却攀上了这么一个富贵人家做妻主,还给人做正经的夫郎,也是人家看的起呢。

刚进这安府的时候,郭家公就发现这府里和外头,简直就是两个世界,一个人间富贵乡,一个就是贫苦的不行,他已经看了几十年的小乡镇。

这产房里头的布置更是了不得,好多的东西,他压根就见都没有见到过,更别说那生产备用的床榻上铺的丝绸,那东西,可是顶好的,一般人家用不起,富商之家,也是可能有钱都买不到的。

几个人聊着天儿,这时间过去的也是快,可是骆清杨却觉得自己越发的累了,不想要从这房间里转圈了。

“郭家公,我,我不行了,我的肚子又疼了,比刚才更疼了,好像,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出来。”

郭家公听到骆清杨说这话,赶紧就让人扶着骆清杨躺下再说,一看,哟,这走动走动就是好啊,刚才不过是才开了三指,现在,已经将近十指了,现在用劲儿,孩子差不多是能够顺利生下来的。

“安家夫郎,现在,产道已经开十指了,咱们开始用劲儿,把孩子给生出来,知道么。

咱们已经墨迹了挺长时间的了,这生孩子,拖一会儿,只怕是就要危险多一分,所以,咱们得用劲儿!”

骆清杨听郭家公的话,用劲儿,但是,他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用劲儿,面目都要狰狞起来了,可是孩子却迟迟不见踪影。

“郭家公,先别让安家夫郎用劲儿了,他压根就不知道怎么用劲儿,一下一下的,都是在做无用功,倒不如,就像之前那样,将人用绳子撑住,站着把孩子生下来吧。”

另一位产公的提议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刚才骆清杨在他们扶着从屋里头转圈时,就感到肚子里有东西在往下坠的,所以,站着生孩子,对于骆清杨这样一个不会用力生孩子的男子来讲,是最省劲儿的了。

外头的安阳世女不知道屋里头发生了什么,她想往里头看看去,生怕骆清杨以男子之身生孩子出什么意外。

但是,无一例外,都被管家给拦住了,“家主,万万不可啊,这男子产房污秽,血腥气又这样重,冲撞了怎么办,您还是安心在外头等着吧。”

可是,屋里头一盆接一盆的血水端出来,虽说骆清杨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可是,安阳也是习武之人,虽说没有精通,但是也是耳力异于常人的。

骆清杨一声接一声的闷哼,都像是砸在安阳世女的心尖尖上了,这样的情况下,让安阳世女怎么放宽心?

她推开管家,正想要进去的时候,却看到一个年轻着点的产公跑了出来,说是要一些柔软的,长长的布匹。

安阳世女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要做什么,生个孩子,傻子也知道生孩子哪里用的上什么长长的,柔软的布匹!

“你要布匹做什么,我家夫郎到底如何了,我告诉你,如果我夫郎出了什么事情,孩子如何的不要紧,小心我要了你们的命!”

刚才在里屋跟骆清杨聊天说话的时候,那些产公就都知道了这些安家家主可不是个什么好惹的,只怕是还有着其他尊贵的身份呢。

自然是谁都惹不起她的,那产公自然是也被安阳血红的眼睛还有那狠厉的语气给吓到了。

“安家家主,我们就是为了让你夫郎顺利生产,这才会要布匹的,安家夫郎压根就不会用力生孩子,努力了一刻钟了,也只是干用劲儿,孩子压根就生不出来,我们只能是用布匹,缠绕在房梁上,让安家夫郎站起来,用布匹撑着身子,站着来生孩子!您,你就别拦着我了,赶紧将布匹找来,这孩子在父亲的肚子里多待一会儿,对孩子不好,对父体,那更是一种损伤啊!”

听到那产公这样说,安阳世女只能是哆哆嗦嗦的让管家去拿布匹去,一定要最柔软的,而且,不会轻易就断了的那种布匹。

等到管家将布匹给产公的时候,安阳世女还是被人给拦在产房外头了,那大夫也是说什么别让她进去。

毕竟,产夫在生孩子的时候,模样最是不堪入目的,谁也不一样自己的这个样子,被妻主给看到,毕竟,这安家夫郎本身长得就不好看,若是生孩子的时候,那狰狞的样子再被妻主给看见了,那不就是生完孩子就失宠么!

断人家妻夫情分,那可是罪过罪过。

安阳世女拗不过她们,不过,大夫说的事情也对,骆清杨肯定是不希望自己看到他太过于脆弱的样子的,倒不如就在外头等着,骆清杨的身子底子这么好,肯定会没事的。

安阳世女只能是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可是,心里的忐忑却不会因为这些而少一分一毫。

“阿弥陀佛,菩萨,佛祖在上,求你们一定要保阿杨平安无事,若是阿杨平安,我,我一定多给你们烧烧香,求你们了。”

安阳世女的碎碎念,正在产房里生孩子的骆清杨自然是听不到的,他被几个产公撑着又一次站起来,躺下时消失的腹坠感又来了。

他又是忍不住的闷哼声,郭家公看的出来骆清杨是难受的,可是,他没有什么好的安慰法子,只能是尽快让这个孩子生下来,才算是对骆清杨最好的事情。

“安家夫郎,你若是难受,就大声的喊出来,别怕没劲儿,这个时候,你就是要放松身子,让孩子自己从产道里顺出来。”

郭家公让骆清杨把腿脚分开,大腿大剌剌的敞开,这样的站姿让骆清杨不舒服的很。

可是,下一波疼痛席卷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顾不得自己的站姿了,浑身疼出来的汗水,被屋里地龙烧的热热的汗水,还有昌产公的催促,都让骆清杨无法放松。

最后,还是郭家公拍了拍骆清杨的屁股,让他放松,骆清杨迫于脸皮子薄,只能是努力的放松……

可是,该有的疼痛一分都会少,他都能够感觉到鲜血顺着腿根往下的流的纹路,因为疼痛,骆清杨的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压根就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就在骆清杨疼的迷迷糊糊的时候,郭家公突然来了一句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让骆清杨再加把劲儿,孩子的头出来了,身子也就很快了,最大的,就是这个头。

骆清杨听了郭家公的话,又重新提起了一股气,最后一声因疼痛的喊叫下,紧而随来的就是婴孩的哭喊声。

孩子生了,可是骆清杨的那一声喊叫也让守在外头的安阳世女心里颤了颤,她再也等不下去了,不顾身边人的阻拦,推门进去,看到的,却是……

是骆清杨赤luo着双腿,上身的衣服虽然完好,但是已经被汗水给浸湿透了,贴合在骆清杨的身上。

血水没有停止,依旧蜿蜒的顺着骆清杨的腿根往下滑去,落在床榻上的布帛上消失不见……

这个时候,生完孩子的骆清杨已经没了力气,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再狰狞,反而是一种放轻松的样子。

他紧紧的抓住撑着自己身子的布绳,产公没有让他放开,他也片刻不敢松了神经。

直到听到有人说什么,“安家家主,快,瞧瞧,是个健健康康的大闺女呢,这白白胖胖的样子,一看这安家夫郎在孕期的时候养的好,孩子才能够这样健康可爱呢。”

安阳世女来了,她现在在这屋里头呢?骆清杨使劲的想要抬起眼皮来,想要看安阳一眼,想告诉她,他好厉害啊,真的把他们的孩子给生下来了,而且,还是个女儿……是他们都期盼着的女儿。

但是,骆清杨已经没有力气再开口了,以为安阳会先看孩子,然后再来关心他的,没有想到,安阳世女压根就没有理会身旁的产公,还有产公怀里的那个孩子。

安阳抬脚直接就走到骆清杨的身边。

骆清杨那,有着饱满的肌肉,迥劲有力的大腿还在发颤,可是,他就那样被孤零零的扔在那里,就连那些产公,一开始关心的,还是那个刚出生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过来怜惜一下她的阿杨呢,明明,明明在这个屋子里头,最受罪的,就是她的阿杨呀……“阿杨……都结束了,结束了,不会再疼了,我放你下来,好不好。”

骆清杨也觉得自己的腿压根就没有踩在床面上的踏实感,他点点头,就在安阳世女想要将骆清杨给放下来的时候,却被郭家公还有另外几个产公给拦了下来。

郭家公几个人还在被安阳世女拒绝看孩子的氛围中没有逃离出来呢,一转头,就看到安阳世女想要将骆清杨给放下来。

“不行,不行,这怎么能行呢,这肚子里的恶露还没有揉出来呢,不能够放下来的。

安家家主,你夫郎的情况,相必刚才出去拿绸缎的产公已经跟您说过了,他不会自己用力生孩子,那这肚子中的恶露就没法自己排出来,只能是考我们给揉出来的。

这次,得劳烦您跟着另外一个产公带着孩子出去等一会儿,这揉恶露也是个很快的事情。”郭家公给另一个抱着孩子的产公使了个眼色,让他带着安阳世女出去,他则是和另外两个产公留在屋里头。

他走到骆清杨的面前,看着骆清杨生完孩子,还是没有消下去的腹部,说道。

“一会儿,我就要将你肚子里的恶露给揉出来,过程呢,肯定是有点疼的,但是,疼过以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恶露除不干净,以后是会经常肚子疼的。”

郭家公说的温柔,让骆清杨误以为这把恶露给揉出来是个多么多么不值一提的小事情!

可是,等到郭家公揉他肚子的时候,他才发现,刚才生孩子的痛,和将恶露揉出来的疼痛,那压根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若不是真的感觉有一些浓稠的东西从肚子里被揉出来了,最后郭家公松手后,他还感觉到轻松了很多,不然,他是真的觉得郭家公是要给他执行酷刑一样,疼死了!生孩子的疼,他能够忍得住不吭声,哪怕是自己的大腿已经撕裂了,他也能够忍住不叫唤,可是,郭家公在他肚子上揉动时,他叫的就跟杀猪一样。

让外头的大夫还有安阳世女都吓了一大跳,而孩子则是最直观的回应他的鬼哭狼嚎,他在里头叫,孩子在外头哭……

“你将孩子抱到那边的屋子里去,里头隔音一些,好好的哄哄她,别让她再哭了。”

本身,听到骆清杨在里头嗷嗷叫,安阳世女本身就够心疼的了,谁知道这孩子一哭,就变成了闹心……

产公看到安阳世女的脸色可不是很好看,就赶紧点点头,带着孩子离开了。

里头的哀嚎持续了足足有一刻钟之多,从一开始的吓一跳,到现在,安阳世女都能够淡定的和大夫聊天了,“郭家公是咱们镇上最好的产公,能够让他给揉肚子里的恶露,那肯定是干干净净的没有残留,给你夫郎一个健康的身子,就是揉出来的这个过程,是真的很疼……”

“让他自己长长记性也好,知道生孩子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安阳世女说的轻轻巧巧的,可是传到了别人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意思了,偏偏这个大夫,还是整个镇上出了名的大嘴巴。

若是放在平常的大夫上,一个嘴巴不严的大夫,谁想要她看病啊,万一把自己的隐疾给说出去怎么办。

可偏偏这个大夫的医术是真的高超,基本上,所有人为了让自己无病无灾的过完这辈子,就会让她多去瞧瞧,索性她就算说出去,后头治好了,也不尴尬。

安阳世女自己说的时候没有什么自觉性,可是在那大夫听在耳朵里,就成了这个孩子,本来安阳世女是不想要的,可是屋里头的安家夫郎非要生这个孩子,安阳世女这才无奈答应的。这次让安家夫郎生个孩子,疼的他要死要活的,应该下次就不想生了吧……这样的隐喻,难道这不就是安家家主怕自家夫郎生孩子疼,所以,就不让自家夫郎生,可谁知道自家夫郎一意孤行,可能还以为是自己的妻主不喜欢,这才瞒着,有了身孕,这才把自己的孩子给生了下来……

安阳世女还不知道自己随口的这样一句话,居然在大夫的脑袋里面成了一个小画本一样的存在了。

而且,就在后面,大夫从他们安家走出去之后,这件事情,就得在镇子上广为流传,当然,这事已经是后话了,现在的安阳和大夫,还在院子里头聊天呢。

等到骆清杨的声音停下来的时候,安阳世女就想进去,大夫赶紧拦着她,“别着急别着急,这里头的郭家公还得给你夫郎擦一擦身子呢,里头没有清理干净的时候,你就别着急了,要是实在站不住脚,那就去里屋,看看孩子去,我刚才可是看了一眼那孩子,健康的嘞,脸色红润,跟一般生下来就皱皱巴巴的孩子不一样。”

说的这般好听,不就是说这孩子养的胖呢,安阳世女在心里排腹着大夫刚才说的话,她现在对于那个一出生,只知道哭,一点都不心疼她夫郎的孩子,提不起一点兴趣来。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想明白了,为什么自家母亲总是看自己不顺眼了,记得爹爹曾经跟安阳说过,安阳出生的时候胎位不正,脐带缠颈,险些就死在肚子里头,还是她爹爹冒着自己都要大出血的风险,让产公帮忙正了正她的胎位,这才顺利的将安阳给生下来的。

当时,听说孩子保不住,夫郎也可能要大出血的时候,覃老王爷当机立断,就说要保住大人,孩子如何都不重要,自己长大了但凡是惹自家爹爹生气了,母亲就一副恨不能抽死自己的样子……

又是等了很长时间,才看到郭家公带着另外两个产公出来,几个人的手里还有一些些脏污的床单被罩之类的东西。

“屋里头都已经收拾干净了,你进去可以,但是,可别打扰了你夫郎休息,这男人生个孩子呀,最是消耗精神气的,这个时候能睡下,也是个好事,你也别太担心了。”

郭家公从产房的橱柜里找到了一些干净的床单,被罩,统共换了一个遍后,这才出来的,毕竟,安家给的银子不少,他们多做一点,也是对得起安家给的银子了。

安阳也是懂点事情的,如今,孩子还有夫郎,父子平安,自然是要包一个大红封给大夫还有产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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