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纸是包不住火的
说完这么一大堆话，扶桑的微微躬着身子，沧桑了不少，满脸的悲痛。
许小九看着破碎的扶桑，想说些安慰的话。张张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扶桑。
她现在明白为何扶桑不愿意去见宋时，也不愿意离开姜府了。
不是不愿，而是不能，更是不敢。
最终，许小九只能拉着扶桑的手，轻声的说道：“扶桑姐姐，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想离开姜府，我可以帮你。”
扶桑看向许小九，擦掉脸上的泪，笑着道：
“谢谢你，小九姑娘。奴婢此生惟愿宋时能平安顺遂，皆得圆满。其他的奴婢不奢求了，这姜府就像是奴婢的牢笼，奴婢被困在这里，此后半辈子都在为自己赎罪。如果可以的话，小九姑娘替奴婢去看看宋时吧，奴婢只要知道他好就行。”
见扶桑还是拒绝，许小九一点都不意外。
毕竟扶桑在赵静瑶身边待了十几年，哪怕赵槿瑶做的再过分，扶桑的心中还是念着赵静瑶最初的那份情义。
除非是赵静瑶做了让扶桑很是绝望的事情，扶桑才有可能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而这件事很快就会来了。
许小九眼睫微垂，眸子中闪过一丝算计。
“那好。我尊重扶桑姐姐的选择。扶桑姐姐要是改变主意了，随时去找云素，她有办法把你的话带给我的。”许小九说道。
“云素？”扶桑有些不解。
许小九不是说扶桑不是她的人吗？怎么又让她去找云素？
许小九嘴角扬起，解释道：“云素之前不是我的人，之后也不会是我的人，但是她有办法联系到我，扶桑姐姐不方便出府找我，她可以。”
扶桑了然的点头：“好的，奴婢知道了。”
许小九眨了眨眼睛：“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不打扰扶桑姐姐休息了，拿药扶桑姐姐诶记得抹，抹个十天左右差不多就可以消肿了。这期间能不跪最好是不好跪，不然伤势加重，好的会比较慢。”
“奴婢尽量，多谢小九姑娘。”
药她会按时抹，但是跪这种事情她不能和许小九保证。她是一个奴婢，主子让她做什么，她就需要做什么。哪怕是无缘无故罚她跪，她只能牙齿跪下，不敢有其他的举动。
许小九知道扶桑话中的意思，她挑眉，给扶桑出了一个不算是好主意的主意。“在必要的时候，扶桑姐姐可以找姜少爷。至少在腿伤没有好之前，是可以这样的。不然伤势加重，落下什么后遗症可不好说。”
扶桑抿着唇，她躲姜时蔚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去姜时蔚呢。
许小九轻笑一声，提点道：“扶桑姐姐在姜府这些年，总不能一两个自己的心腹都没有吧？”
话点到为止。
这倒是点醒了扶桑。
是啊，谁说了一定要自己去找？让自己的人假意在姜时蔚的面前提及不久好了。
扶桑眉眼带着笑意，她心中已然有了注意。
“多谢小九姑娘提点，奴婢心中有数了。”
许小九嘴角的笑意大了些，她道：“扶桑姐姐心中有数就好了。”“希望下次再见到扶桑姐姐的时候，扶桑姐姐已经好全了。”
“借小九姑娘吉言。”
许小九不再多说，而是转身朝着门外走去，扶桑作势要送送许小九，却被许小九给阻止了：
“扶桑姐姐不用送。”
“好。”
听到许小九的话，扶桑没有再走动，而是站在原地，望着许小九走向门口的背影。
许小九在快要走到门口时，蓦然转身看向扶桑，说了句：
“小九再提醒扶桑姐姐一句，纸是包不住火的。姜少爷对你有意这件事迟早会被赵静瑶知道。真到那时，扶桑姐姐的下场如何，我想，扶桑姐姐比我更清楚。再者，哪怕赵静瑶知道你的意中人另有其人，她也会觉得是你勾引了姜少爷，而不会觉得是姜少爷主动对你有意的。一个勾引了主子的奴婢的下场往往都是不得善终的。”
话毕，许小九不等扶桑说些什么，直径迈过门槛，走到门外，对着守在门口的冷山说道：“冷山，我们回去。”
冷山单手抱起许小九，脚尖轻轻一点，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原地。
房中的扶桑则是呆呆的楞在哪里。
许小九的那句“一个勾引了主子的奴婢的下场往往都是不得善终的。”让扶桑再度想起数年前那个丫鬟惨死的样子，不由自主的浑身发着冷颤。
一阵寒风从外面吹进来，吹醒了在走神的扶桑。
扶桑回过神来，她再次望向外面，发现外面早就没有了许小九和冷山的影子了，两人早已离去。
随后，扶桑慢慢的走到门旁，把房间门关上，脊背靠在门上，缓缓的跌坐在地上，牙齿咬着下唇，眼神呆滞的望着不远处，浑身弥漫着一股悲凉的气氛。
离开姜府的许小九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她看着在院子里，脑袋一下接着一下往下点，和小鸡啄米花一样的锦瑟，有些好笑的上前，拍了拍锦瑟：
“锦瑟，锦瑟，锦瑟……”
在打瞌睡的锦瑟听到许小九的声音，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她双眼朦胧的，等看清眼前的人是许小九，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
“小姐，您回来了，我去打水给您洗漱。”
锦瑟说完，转身就要去小厨房，还没走两步，就被许小九叫住了。
“锦瑟，等下！”许小九叫住了锦瑟。
“小姐，怎么了?”锦瑟疑惑道。
“先不要急，我还要见个人。”许小九道。“这么晚了，您还要出去吗？”锦瑟问道。
许小九摇头：“不出去，就在这里。阿墨待会就会过来，冷山已经去喊了。”
在到院子门口那会，许小九就让冷山去帮她把阿墨喊来，她有些事需要问阿墨，算着时间这会也差不多要到了。
得知许小九要见的是阿墨，锦瑟点点头：“好，那我去给您烧壶水。”
这么晚见阿墨，肯定是要紧的事情，也不知道要聊多久，桌上的茶水早就凉了，她得去烧壶热的茶水，以免待会聊的口干没水喝。
“好。”
锦瑟前脚刚走，阿墨后脚就来了。
还有一个人和阿墨一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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