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冬成功证明了自己还活着,申请通过的同时,光脑上不断闪烁的【销号倒计时】消失了,效率很高。
“我把你的课表重新排了一下,”周景烁道:“每周的周一、周三、周五的早课取消,用来记诵虫语词汇,周五晚上的测试改为虫语词汇抽背,你觉得怎么样?”
迟冬心如死灰:“随便吧。”
长居深山的孩子哪里吃过这种苦?
在许多同龄人为升学痛苦挣扎的时候,他在深山里游荡,上树摘果,下水摸鱼,虽然没什么钱,但活得轻松自在。
现在穿越了,嫁入豪门、不愁吃穿,反而被按着头学习。
这是福祸相依,还是因果报应?
周景烁看迟冬蔫了吧唧的,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屈指梳了几下,不小心顺下来两根头发。
看着掌心的发丝,周景烁忽然想起来,这几天收拾床铺的时候,也总能在枕头、床单上捡到不少细软的短发。
除此之外,书房地板上、客厅沙发上、厨房椅子上......任何迟冬出没的地方,都能找到头发丝的踪迹。
知道是养了个小孩,不知道的还以为养了只会掉毛的猫。
周景烁:......
压力已经大到脱发的程度了吗?
周景烁看一眼少年依旧茂密柔软的发丝, 偷偷把那几根头发丢进垃圾桶,打算等会让吴飞带几瓶固发、生发的洗发水回来,叮嘱他不要声张。
小孩年纪还小,可不能英年早秃。
临近饭点,吴飞按响了门铃。
周景烁在厨房做饭,迟冬拖着疲乏的身体去开门。
吴飞带了瓶看上去很高档的药油,还提着一个密封金属盒,朝他问好:“小少爷。”
迟冬放他进门,又拿了盒茶叶,叹了口气:“不好意思,我身体不太舒服,想喝茶自己泡,水壶里的水刚烧开。”
言罢,又缩回沙发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这个是老板点名要的药油,”吴飞把药油递给迟冬:“这是最好的一款,效果立竿见影。”
迟冬接过研究了一下,有些惊讶:“不是说没货了吗?”
“店里面确实没货了,”吴飞笑了一下:“不过店主家里私留了一瓶,听说是老板要买,特地赶回家拿了送来。”
他又道:“您实在难受的话,我可以帮您按一按。”
“不用了,”迟冬摇头:“等会老公会帮我按。”
他不太习惯被非亲密关系的人触碰身体。
吴飞了然点头,没再强求。
迟冬把玩了一会药油瓶子,目光又落在一旁的金属盒子上,好奇道:“那是什么?”
是老板要的防脱洗发水,而且刻意强调了要保密。
吴飞佯装镇定:“公司的机密文件,送来给老板过目。”
迟冬‘哦’了一声,不感兴趣地挪开视线。
吴飞不是第一次来送文件,大部分时候是密封袋......估计这次的文件属于‘绝密’类型,防范更严密一些也不奇怪。
迟冬又道:“留下来吃顿饭吧,今天菜多。”
吴飞踩点来就打的这个主意,欣然同意。
吃饭的时候,目光总忍不住往老板的头发上瞥,茂密、顺滑、发量感人,不像是正在遭受脱发之灾的愁苦中年人。
周景烁若有所感,冷冰冰地扫他一眼,吴飞秒怂,缩着脖子认真吃饭。
饭后,社畜吴飞把铁盒子亲手交到老板手上,急匆匆地离开了。
迟冬一般在书房午休,小沙发完全展开就是足以容纳两个人的沙发床,还有区域遮光的科技帘,一展开,区域内跟天黑没什么差别。
有钱人真的很会享受。
迟冬哼哧哼哧展开沙发床,又利索地扒了衣服,等待周景烁临幸。
周景烁坐到他身旁,目光微顿:“......不用脱内裤。”
迟冬蠕动一下:“我屁股也酸,你顺带着按一按。”
不是调戏,是认真的。
臀部、大腿两处肌肉是重灾区。
周景烁没再说什么,往手上搓了药油,覆在他后背慢慢地按揉。
这次的药油味道没那么冲,只有一点淡淡的花香,搓在身上先是一阵温热,很快,被药油覆盖的部分就感觉不到什么酸楚疼痛了。
果然是好东西。
迟冬舒服又暧昧地哼哼几声,又打了个哈欠:“老公,啊,你轻一点,我睡一会。”
他本来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但最近脑力、体力的消耗太大,不得不睡午觉回血——其实就地修炼的话,能更快更轻松地恢复体力,但如果让周景烁知道他还有这一招,临近期末的时候,搞不好会理直气壮地把他的午休时间一并占用。
周景烁应了一声,慢慢地给他按揉腰部肌肉,等迟冬的呼吸声均匀了,才搓了更多的药油,手掌向下游走。
少年的身体已然长成,又一直被好好的养着,身体看着纤瘦却并不单薄,腰细腿长,该有肉的地方手感丰满弹软,每一处都是极致的柔韧干净。
药油质地粘稠细腻,覆在光洁白皙的躯体上,透着一点微妙的润泽感。
周景烁垂敛着眸子,手掌缓慢揉搓着小孩叮嘱过的‘重点部位’,喉结上下滚动。
昨天全身按了一次,也就花了半个小时,今天光是后背,就花了半个小时来按摩。
周景烁叹了口气,等药油吸收大半,伸手推了推迟冬。
迟冬哼唧着翻过身,眯着眼睛看他,眼睛弧度很漂亮,眼尾微微挑起,唇瓣微张,像小狐狸成精,有一种无法言喻的不端庄。
“没事,翻个面再按一按,”周景烁自控力惊人,手背贴了贴他热烘烘的脸颊,哄他:“你继续睡。”
迟冬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回应,闭上眼睛再次沉入梦乡。
周景烁给他按胳膊,视线却总不自觉地往那些浓墨重彩的地方瞥。
都是粉色,樱粉,比唇色还淡,却耀眼到可怕的地步。
周景烁不敢再看了,眼观鼻鼻观心,迅速给他擦完身体,盖上小毛毯,去卫生间洗手。行走间,隐约可见下身很明显凸起一块。
居家的休闲裤什么都藏不住。
洗干净手,周景烁看了眼镜子,镜子里的男人眉眼深邃,眼底安静地流淌着灼热的欲望。
还有三个月。
低年级的一学期刚好是一年,等期末考试结束,迟冬就该过生日了。
周景烁一直在卫生间待到欲望平息后才出去,迟冬裹着毯子睡得正香,看一眼时间,午休快结束了。
他先把拆了包装的防脱洗发水放进浴室,然后才去把人喊醒。
“身上还难不难受?”
迟冬打着哈欠,泪眼朦胧地摇摇脑袋:“不难受,那个药油效果太好了,要不要多备一点?”
“等你的身体适应了训练强度,就用不着药油了。”
话虽这么说,周景烁还是让吴飞多预定了几瓶药油、以及治疗跌打损伤的外伤凝胶,以备不时之需。
下午,虚弱了一早上的迟小冬重生归来,又开始生龙活虎地摸鱼,等最后开始写试卷的时候,嘴都被亲肿了。
周景烁一度怀疑他是为了讨几个吻,才故意走神,又好笑又无奈。
不过等晚上的测试成绩出来,周景烁笑不出来了。
45%的正确率,比昨天还低!
这小孩,一天的课连一半都没听进去!
周景烁揉了揉额头,看向迟冬,他似乎也知道自己考得不好,缩头缩脑地偷看他,又怂又乖,很心虚。
周景烁都要被他气笑了,朝他招招手。
迟冬感觉有些不妙,但又不敢跑走,只能磨磨蹭蹭往他跟前挪,下一秒就被周景烁按在膝盖上,屁股受击X3。
力道肯定不大,但明显带了点气,挨过揍之后有点热烘烘火辣辣的,疼倒是不疼。
迟冬自知理亏,臊眉耷眼地捂着屁股不吱声。
周景烁肃声道:“明天要是再考出这个成绩,脱了裤子揍。”
迟冬下身一紧,咽了咽口水,还是忍不住皮一下:“......能不能换别的东西揍?”
不要用手,用老公的(填空题)。
“也行,”周景烁声音平静:“皮腰带,戒尺,选一个吧。”
迟冬:......
迟冬小脸一红:“我其实不太喜欢艾斯艾母,但老公你要是坚持的话——”
话音未落,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
迟冬彻底安静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门铃又响了,迟冬蹦蹦哒哒去开门,门后是周韶跟迟星。
柳钰不在,估计要踩着点来。
“这才几点,”迟冬不高兴:“昨天不是说过了,提前十分钟来就行。”
周韶把手上的两份礼盒递给他:“我们的登门礼,昨天来得匆忙,没有准备。”
迟冬没接:“是什么?”
“送给父亲的手表,还有一些绝版的植物种子,”周韶回答:“虽然不是什么很名贵的东西,但都是我跟星星的心意。”
迟冬对‘绝版的植物种子’比较感兴趣,接过礼盒掂量了一下,扬了扬下巴:“礼物我替爸爸收下了,心意就免了。”
周韶:......
迟星:“......这是送给周叔叔的礼物!”
他听说周叔叔好像很喜欢植物,特地开辟了一块宅区用来当营养舱,为了投其所好,那些种子他可费了不少钱,到处托关系才弄到的。
至少也该亲手送到周叔叔手上,这钱才不算白花。迟冬凭什么越俎代庖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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