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传武出来点了一根烟，掐着时间，约莫过去了五分钟，贺老五回来了，确定卡上多了三百万。
房间内，传来杀猪般的哀嚎，贺老五想进去，被陈传武拦住。
“这些年李国华受了不少罪，现在有机会，让他出出气没什么不好。”
又过了两分钟，陈传武注意到街头远方有闪烁警灯的警车开来，当下跟贺老五来到房间。
老黑跪在床上，撅着皮股，后面插着一个马桶搋子，屎尿喷的到处都是，旁边李国华还拿着手机拍摄。
猪头三和烧饼恶心的站到门口。
看见陈传武进来，老黑满脸恳求。
“我这个人向来说话算话，你的钱到账了。”陈传武说，随后让猪头三和烧饼过去解开了老黑的绳子，然后几个人一起跑了。
老黑也想跑，可惜后面还有马桶搋子，直肠都被戳烂了，别说拔出来，动一下都疼的厉害，两条腿也哆嗦。
还没有半分钟，附近派出所的民警上来了，看见这一幕，一个个目瞪口呆。
老黑死的心都有了，这次被玩的人是他，骗了钱，爆了菊，最后还被抓了。
……
帕萨特车上，陈传武坐在副驾驶，贺老五把车开的飞快，国道宽敞，凌晨也无人，并不比高速慢多少。
李国华坐在后排，依靠着车门上呼呼睡着了。
烧饼忍不住小声道：“服了，我烧饼长这么大没服过谁，小武哥是头一个。李国华也算一个，这人……恶心，变态！”
猪头三道：“你没听他说，那些讨债人是怎么对他的？他现在已经百毒不侵，什么没见过呀。
他对那个老黑下手，也是因为内心的仇恨，李国华好歹也是中产阶级，有几套房子，几十万的小车，一家人吃喝不愁，都是这帮骗子改变了他的人生。
这要是换成我，得给他们千刀万剐喽。”
贺老五道：“那还不是怪李国华贪欲重。”
“谁贪欲不重？”猪头三说，“五哥，这要是给你一个发财的门路，你能不接着？好比是小武哥带我们发财，我一定去！”
“废话，小武哥是小武哥，能放一起比吗？”贺老五道。
天色渐亮，他们回到了齐北，起了一层大雾，pm指数又爆表了，车辆来到皇家一号后院，开进小仓库。
李国华还在睡觉，陈传武嘱咐几人不要吵醒他，先做事。
李国华欠公司多少钱，连本带息加违约金一起算。
最后算下来不到一百万，陈传武又加了三万车马费，这笔钱算是给贺老五三人的奖金。
三人听了，很是兴奋，一个个向陈传武宣誓，永远跟随小武哥。
八点多，李国华睡醒了，从车里出来，烧饼走过来说小武哥让我等你，先吃饭。
两人来到皇家一号的餐厅，这里的规格绝对不比五星级酒店差，早上开始就是自助餐，有普通的馒头、油条、羊肉包子，高规格的羊肉汤、牛肉汤、葱油饼，另外还有各种冷盘切肉，卤牛肉、烧牛肉、羊蹄子、羊头肉，以及各种水果，反正怎么吃都吃不完。
李国华只盛了一碗小米粥，要了个馒头，连鸡蛋都不吃。
烧饼道：“你咋了？小武哥请你吃自助餐，你还不吃啊？”
李国华摇头，说：“不是不吃，是吃不下。”他身体每况愈下，除了浮肿，也影响到了胃口，说话满嘴氨水味，熏人。
这股味道整的烧饼想起了昨晚的血尿……恶心的也吃不下去了。
“行吧，你自己吃吧，我在外面等你。”烧饼说着出去了。
李国华凑合着把早餐吃了，跟随烧饼来到了西负一，这是陈传武办公的地点。
现在上午九点多钟，公司安排会计过来，联合小武哥把账目清点好了，这次从老黑那里榨了六百万，留下一百万，余下的五百万也从陈传武账户上转移到公司账户。
五百万属于大额转账，普通人得亲自去银行，有些地方还需要提前申请，不过皇家一号有的是手段。
旁边的会计看见来人了，起身去了外面等待。
陈传武坐在旋转椅上，点上一根香烟，两只脚翘在办公桌上，示意李国华坐下。
李国华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眼神带着期盼，他知道陈传武不会把所有钱都黑掉，这个人和其他讨债人不一样。
“你外面还欠多少钱？”
“一千多万吧。”李国华说，“本来没那么多，利滚利，两年时间，几百就变成了一千多。”
陈传武道：“你准备还吗？”
李国华想了想，“有些还，有些不算还了，因为我已经还过了，他们现在讨要的，都是非法债务。”
“你欠公司的钱加上利息，车马费，一共一百万。”
“不多，我以为得两百万呢。”李国华咧嘴笑着。
陈传武对烧饼道：“让会计把剩下的钱打给他。”
“都打？”烧饼问。
陈传武点头，“五百万。”
李国华一惊，“咋……这么多呢？”
贺老五冷笑，“你这个锤子懂个毛啊。”
李国华反应过来，紧接着哈哈大笑，朝陈传武挑起大拇指，“服了，你是真牛逼！反把骗子给骗了。我有个事，想请你帮忙，你看行不行？我出钱。”
“你还有钱？”陈传武冷笑，“先说什么事吧？”
“你去了省城，估计是找到我儿子和我老婆了，你能找到其他人也能找到，我请你保护她们。”
陈传武摇头，“鞭长莫及，保护不了，实际上如何保护她们，你心里应该有数。”
李国华长长吸了口气，“我……当然知道，但是……我不甘心啊，还有高培松那个混蛋没找到，他才是这帮人的主谋。”
“不重要，这件事警察已经知道，他们会去查，如果他们查不到，你也不用查。”陈传武道。
说到这里，陈传武忽然好奇起来，问道：“你在齐北，是怎么查到高培燕的？”
“这是老天爷开眼。”李国华说，“在我去医院的路上，正好看见她出来，我就甩开那帮二傻子民工，偷偷跟上，确定她就是高培燕！
那骚·样子，我一辈子忘不掉，我偷偷跟着她，希望能够找到高培松，然后就一路去了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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