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些天虞姣见到的“贫民窟”相比,极其简陋的屋子可谓是大变样,堆积的废品不翼而飞,院子也得到了整修,杂草什么的都已经除掉了。
不仅如此,外方的围墙正在重建中,破烂的木门已经换成了不锈钢。
如今已经是黄昏,进了里屋,虞姣发现虽然这房子比虞姣想象的杂物成堆,臭袜子乱飞已经好太多了。
靠里面的墙那边,立着个架子,上面乱七八糟放着一些机械零件和医药包扎的东西,下面三层相对来说整齐一点,码着矿泉水还有各种酒……绵竹大曲,茅台五粮液二锅头……
甚至还有泡面,买方便面需要粮票,能够吃上方便面的家庭相当少,绝对算得上奢侈品。
江燃从角落扒拉出打气筒,以及修轮胎要用的工具。
“你先去床上坐着等,我去修车。”
床?
木板床一看就是硬邦邦的,虞姣有些嫌弃皱了皱眉,一时忘记了表情管理。
“怎么?嫌老子的地方脏?”江燃自然看出了他毫不掩饰的情绪,心里无名火窜了上来。
以后不仅让他坐,以后还要和他在上面做。
虞姣咬了咬唇瓣,知道自己刚才反应有点儿大,惹到了这个男人,于是试图补救一下,以免以后对方把他做成人彘时下手太重。
“别误会哦,我没嫌弃的。”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真实性,他还挪步过去乖乖坐着。
江燃掀眸看着他小心模样,心里又是一痒。
虞姣浑身僵硬坐在床边,好硬……
他不敢抱怨,只想对方快点修完车,让他离开这里,只是,当虞姣瞥到男人动作时,瞳孔微颤。
男人脱了上衣,露出精壮结实的身躯,上面的刺青这样近看更加可怖诡异,似乎随时可能活过来咬上虞姣一口。
更别说虞姣还怕蛇。
男人毫不羞臊,十分坦荡地脱了鞋子和长裤,浑身上下只留下一条黑色平角底裤。
虞姣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你……你修车为什么要脱衣服!”虞姣耳根发烫,眼尾泛起一点红,黑发红唇粉腮,艳得不像话。
“老子又不是要修理你,怕什么,修车多脏,当然脱了方便,而且我又没要遛鸟!你想看我还不给你看。”
他说完大咧咧走到床边,拿起一条中裤,看着小知青捂着眼睛的模样,忍不住要逗上一逗,看他为自己脸红的模样。
“没看过男人?不敢看是怕馋上老子身体?”
布料摩擦的声音让虞姣脚指头都蜷缩起来,这人换好了还不够,甚至还俯身凑近,双臂撑住了床垫,将唇凑到了那红透的耳垂边,“是老子的身材好,还是你男人身材好?”
热气喷洒在敏感地带,让虞姣头皮发麻,就连玉白的小耳朵也染成了靡丽的绯,开得又美又艳。
“你离我远点!都是汗臭!”
实际上男人并不臭,而是带着炽热如同烈焰的荷尔蒙气息,只是闻上一点,就让虞姣头脑发晕。
他伸手就要把人推开,却按上了男人的胸肌。
健壮、强势、富有力量感,同时,很烫。
酥麻感一下子从脚底蔓延到全身,连尾椎骨都是麻的。
江燃反抓住他的手腕,凸起的喉结剧烈滚了滚,“你故意的?”
他喉间莫名有些发干,说不清这只什么滋味,体内好似有一股热气在横冲直撞,让他脑子一片乱糟糟。
他又低头去看那只巧合落在他……的手。
那只手手很漂亮,白玉似的透净,看起来很软很腻,难怪摸上来会让自己这么不对劲。
见虞姣抬眼望来,他喉间微动,不经大脑思考脱口而出,“你其他地方也这么白吗?让我看看……”
江燃那股流氓劲上来了挡也挡不住,他直接把人抱在自己腿上。
好香……
好软。
“快放开我!”虞姣明明怕得不行,却还是装作很凶的模样。
自认为自己不是谭青远那种正人君子的江燃怎么可能会放,但他又怕弄疼了虞姣,将束缚的力道放得很轻。
“放心,我就看看,不做什么。”
很热的呼吸撒在鼻尖,连带欲望呼吸进去的空气都是热的,他们的气息混合在一起,体温逐渐融合,让虞姣不自然地并了并膝盖。
但他面对面坐在江燃的腿上,并不能做到并腿的动作,反而在视觉上像是在主动夹江燃的腰,默认对方的流氓举动。
江燃直接开始解虞姣身上的衣服。
他早就看这条衬衫不顺眼了,一看就知道是谭青远的风格,穿起来就跟情侣装一样,他没有耐心一颗一颗解,而是直接扯开。
“我的衣服!”很快虞姣就无法再关注衣服了,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应付身体反应上。
江燃后知后觉发现腿上的热意,讶异的他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可瞧见虞姣的脑袋低垂,恨不得埋进他的胸口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中成型。
邪火攻心,燥热难耐。
男人的吻霸道又强势,没有什么技巧可言,雄性浓郁气息压迫整个感官,嫣红的唇瓣被他嘬的发麻。
他强悍手臂控制住虞姣螳臂当车的力道,将人禁锢在狭小的空间里。
不满足于唇齿的纠缠,江燃摸着虞姣后腰,试探性探进。
“怎么回事?”江燃好像真的不懂,一脸求知欲很强的样子问他,“这里是什么?你真不是女孩子?”
虞姣羞耻于自己的身体。
这个世界的原主不仅有肌肤饥渴症,身体还是“畸形”的,按照原剧情,他在玉米地被□□后,就传出了不男不女的传言。
支吾半天,虞姣答不上来,反倒被逼得小脸通红,不敢抬眼瞧人,“我也不知道……”
“这里给他们了吗?”
“给……给了……很多个哦,我很脏的,你不要弄了……”
其实因为原主眼光高的缘故,并没有给其他人。
陆家兄弟也在虞姣的甜头下,没真正弄过这里。
江燃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眉宇萦绕挥之不去的戾气,一皱眉,这股戾气混合阴郁,无端叫人害怕。
他粗糙的大掌捏住虞姣的下巴,白皙的肌肤很快浮现红痕,“既然被搞熟了,那就不需要怜惜了。”
他本就是个流氓混混,根本就没什么道德可言,一旦看上,就会不择手段。
虞姣被他直白的话惊得浑身僵硬,脑子发蒙。
“你要干什么啊。”
“干你,不给干就把你身体情况告诉别人。”
话是这样说,江燃是不可能这样做的,他的这份威胁,倒是让笨笨的小知青信了。
他哭唧唧喊着疼,却不敢不配合。
“男人都不知道多少个了,还装什么装?疼也给我忍着!”
虽然嘴上说着不会怜惜,但江燃看着小脸惨白,却咬牙忍泪,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少年,还是不自觉温柔下来。
“不许哭,哭得人心烦。”
一哭他就更想欺负了。
“有什么好哭的,老子要你你就偷着乐吧,多少人惦记老子的蛇,我都没给他们。”大概是对自己脆弱意志力的羞恼,混杂着不甘心。
欲火燎原的男人第一次这么有耐心,从未有过的体验感让他整个人都亢奋起来,那是比打架拼命更血液澎湃的体验。
虞姣眼泪直流,“我好饿……想吃饭……”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么可口,黑发黏在脸颊两侧,面色潮红,肌肤雪白柔软,嘴唇带着咬痕。
完全是被欺负惨了的可怜样。
“等下就喂饱你。”
他用另一只粗粝手指胡乱擦了擦他的泪痕,刮的脸颊生疼,“我会对你负责,不会白要了你,半个月后你和我去香江,我会让你过上顿顿有肉的日子。”
……
虞姣以为自己难逃一劫,突如其来的拯救了他岌岌可危的屁股。
由于小家伙太紧张了,以至于江燃耐心哄了许久,就差临门一脚,外头的人却不依不挠。
虞姣劫后余生地蜷缩着身子,姿态抗拒。
他寄希望于对方有事,这样就不会再欺负他了。
江燃浑身上下都是欲求不满的戾气,他套上裤子,黑着脸打门。
“有事吗?没事就死远点。”
男人一开口就跟吃了炸药一样,哪怕外头是个长相姣好的寡妇,他也丝毫不给面子。
别说他本来就是这种人,任谁被坏了好事,不可能还会有好脾气。
“江燃,还记得我吗?我是吴玲,之前你救过我,我听说你要起新房了,想过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听到这个名字,江燃脸更黑了,二话不说就要关门。
“江燃,之前我不是故意不澄清的,你也知道女人的名声很重要,我……我也是逼不得已,为了补偿你,我可以过来给你当婆娘。”
其实吴玲之前一直瞧不起江燃,认为对方是个街溜子没出息,没想到对方去一趟远门回来,居然要起新房了,还是三层那种,一看就发达了。
她因为离过婚,又有孩子,眼光也高,因此没什么人愿意娶她,现在年纪上来了,发现江燃居然是最好的选择。
“我好心帮你打跑流氓,你倒好,说我要耍流氓,你这种恩将仇报的人最好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
吴玲哭着跑了,江燃不关注她会如何,他现在只想回去泄火。
然而,今天迎来的不速之客有点多。
这一次是小荡夫的哥哥。
对方手里抱着一个饭盒,神态自然得一点也不像面对一个陌生人,“江同志,知青点的屋子要扩建,村支书让我们暂住在村民家,不知道你这里……”
“没有。”江燃不耐烦。
“啊,你再考虑考虑?这是我做的晚餐,我很会做饭的,让我和你住一起,我可以给你干活做饭。”
俗话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他特地在饭菜里面放了灵泉水,保管江燃吃了对他的厨艺上瘾。
江燃压根不想再听,正要关门,就听见这人居然哭了。
“没有人愿意和我住的话,我只能住牛棚了,是弟弟和你说了我的坏话,你才这么讨厌我的吗?”
除了这个,虞钰想不到对方不接受自己的可能,他说着就要去拉江燃。
江燃躲开,黑眸眯了眯,浑身煞气蔓延,威压迫人,“滚!别在这碍我的眼。”
混不吝的少年根本不理解他的崩溃,只觉得这小浪货的哥哭哭啼啼的真烦人。
他嫌弃拧眉,
本来就不怎么好看,一哭更丑了。
还是床上那个好看,哭起来更好看。
一想到刚刚虞姣被他压着哭哭唧唧的,他就火气旺盛。
虞钰指骨用力到发白。
他自然没有错过江燃胸口处的浅淡爪痕,上一辈子已经经历人事的他自然知道是什么。
而如今在江燃家的,只有他那个弟弟。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喝了灵泉水的他,难道不是应该比那个狐媚子要吸引人?
“江哥,事情我都解决了,听说虞……嫂子在你这里?”见江燃脸色不太好,懂得察言观色的刘志立马恶狠狠倒,“你是谁,来找江哥做什么?再不离开我揍你了啊。”
“刘志哥……我……”
刘志起了一声鸡皮疙瘩,“我喜欢女的,别扒拉我啊,赶紧滚。”
虞钰不甘心,但也不敢硬碰硬,只能憋屈离开。
“饭不用送了,给我去买些菜过来,我要做饭。”他并不打算让小荡夫吃刘志别的做的饭,万一他爱上刘志这种“贤妻良母”怎么办。
刘志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虞浪货果然名不虚传,手段了得,刚进门就让江哥变家庭煮夫!
究竟怎么做到的!
“江哥……那浪……嫂什么德行你是知道的,玩玩可以,但别认真啊。”
“少废话,去不去?”
刘志压根不能拒绝。
“等等,我一个兄弟,他没搞过,想问问有没有那种书?就是能让承受方没那么痛苦的书,什么姿势更容易受孕?要是太不匹配的话,该怎么办。”
刘志心知肚明,这个兄弟其实就是江哥自己吧,不过他没挑明,“我那里有很多那种……呃,禁书,我这就去拿给江哥。”
“对了江哥,陆向北往这边过来了,我们要拦着吗?”
“当然要拦,告诉他,他嫂嫂今晚和我睡,让他回去做梦去吧。”
江燃并不担心陆向北会闯进来,他那些兄弟可不是吃素的。
江燃进来的时候虞姣已经穿好衣服,见男人拿着本书鬼鬼祟祟往后面藏,有些疑惑,“你拿的什么书?”
江燃视线黏在他掉落两颗扣子的衬衫上,扒了扒青色头皮,忍住蠢蠢欲动,“就教科书,想认认字,不是说饿了?我去给你做饭。”
他说着非常心虚地进屋把书藏起来。
“你会做饭?”
“熟了不就行了?”
“菜哪来的。”见院子多了一些菜,还有咯咯哒的母鸡,虞姣疑惑。
“换的。”
以这个村霸的风格,确定不是抢来的?
“要给钱的。”虞姣坚持道,“不能白拿人家的粮食,大家都过得不容易。”
江燃并不是没想过给钱,但那些人死活不要钱,也就作罢。
事实上,那些人只是怕拿了钱被打而已,压根不敢收。
如今听虞姣这样说,江燃却放在了心上,“老子有的是钱,吃完饭就去送。”
他既然决定和小浪货“偷情”,那就要把名声给摆正回来,免得有人说他是牛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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