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渊被这么看习惯了。
因此被人这么围观,他也没有多少反应。
只当不知道,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
江泽说的那名弟子当天就过来了,给沈芽他们讲春日赛的大致流程。
因为幻兰是团体赛的奖品。
沈芽他们准备直接舍弃单人赛,只参加团体赛。
团体赛规则都比较简单。
首先参加比赛的队伍必须是五个人。
人数可以少不可以多。
不过一般情况下,大多数队伍都是五个人。
少一个人就是少一分助力,没有人会傻到放弃自己的助力。
年龄限制沈芽他们都知道了。
至于比赛内容,弟子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每一年春日赛的比赛内容,都是由九个宗门的掌门轮流出。
上一次是大混战,上上次是躲猫猫游戏。
这一次轮到乘风阁出。
“乘风阁阁主一向老练沉稳,之前出的比试内容都很中规中矩。这一次应该也不会这样,你们不用太过担心。”
弟子说着,顺道将乘风阁出题风格给几人说了一下。
上一次乘风阁的考核内容就非常朴实无华,这次应该也不会很跳脱。
这是弟子基于自己对乘风阁印象给出的评价。
奈何乘风阁被其他宗门带坏了,开始不做人了。
沈芽跟着南渊和宋罔听弟子说规则。
祁无枝和雪暗对视一眼,悄悄离开了南山。
南渊注意到了两人的离开。
他没管。
只是悄悄摆了摆手。
空气轻微扭曲了一下,躲在暗处的人跟着祁无枝他们离开。
雪暗知道南渊会找人跟着他们,大摇大摆跟着祁无枝下山,找秋林的不痛快。
沈芽是在听完规则后,才发觉两人不在了。
她本想去找两人。
知道南渊安排人跟着他们之后,便安心的坐了回来。
有人跟着,他们俩吃不了亏。
三人坐着无事。
南渊便问沈芽,之前他不在的那些年,沈芽 都去做了什么,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
不起话头还好。
一有话头,沈芽就有说不完的话。
尤其是南渊还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有人捧场,说话的人自然说得更加尽兴。
两人合拍,宋罔眼眸微沉。
虽然沈芽时不时会和他说话,宋罔还是有一种自己被忽视的感觉。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宋罔轻咳一声。
声音不大,却足够沈芽听到。
“二师兄,你怎么咳嗽了,不舒服吗?”
“感觉喉咙有些痒。”
“是不是我们之前一直赶路,你觉得不舒服?我看看。”
想到自己这段时间一直拉着宋罔到处跑,加上之前宋罔还被契约反噬。
沈芽总是担心他身体会出问题 。
一听到宋罔说身体不舒服,她就习惯性的想给宋罔检查一下。
“好。”
宋罔配合的伸出手。
用灵力一试,沈芽发现宋罔血气翻涌,灵力还有些堵塞。
“怎么会这样,之前迎风阙的前辈们不是帮你调理过了吗?”
沈芽有点摸不着头脑。
宋罔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毕竟他又不是大夫。
“你等着,我去给你配点药。大师兄,我下次再给你说,先去给二师兄配药。”
和南渊打了个招呼,沈芽起身离开。
南渊点点头,让沈芽先去忙。
他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说这些话。
“看来我错过了很多 ,你这样的人都会骗人了。”
摩挲着手指上的扳指,南渊发觉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之前话最少最诚实的宋罔。
这才十几年没见 ,都学会了封望月那套。
“小师妹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占着她的所有目光,我不喜欢。”
宋罔将桌上茶水一饮而尽。
茶水微凉,随着茶水滚落入咽喉,宋罔刚才翻涌的气血渐渐平复下来。
宋罔就是不乐意南渊占着沈芽的所有注意力。
不乐意南渊将沈芽当成他独有的存在。
沈芽就是沈芽 。
是南渊的小师妹。
也是他的。
南渊要是这么做,就不要怪他也跟着出手。
“没了枷锁的恶犬当真可怕。”
“你也不遑多让。”
“仗着芽芽对你的包容为非作歹,被发现可能会被反噬。”
眼睫微抬,墨蓝色眼眸无波无澜。
宋罔放下茶杯。
与此同时,强劲灵力翻涌起来。
庞大灵力在经脉中游走,将经脉塞得满满当当。
宋罔脸色煞白。
看着格外瘆人。
身体也摇摇欲坠。
南渊伸手扶住他,才让宋罔不至于摔在地上,“你灵力有问题。”
刚才南渊还以为宋罔是故意弄伤自己,让沈芽心疼他。
现在才发觉,宋罔根本不是故意。
他灵力就是有问题。
而且问题还不小。
“小问题,闭关一段时间就好。”
宋罔扶着石桌坐稳身体。
刚才那声咳嗽确实是故意的。
后面却不是。
时间太过匆忙,宋罔还没有完全吃透海族的宝藏。
时强时弱的灵力涌动时不时就会让他经脉胀痛。
“那你现在还不快闭关。”
“你和 芽芽说一声,我们按时出来,参加比赛。”
“没有你,我带着他们也能赢得比赛。”
这句话宋罔也不知听到没有。
说完那句话,宋罔就回房间闭关。
等沈芽出来时。
院子里就剩下南渊一个人。
“大师兄,二师兄呢,我不是让他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吗?”
南渊微微侧头,衣袖微扬,“他闭关去了。”
“他的伤没问题吗?”
“闭关出来之后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大师兄呢,大师兄也没问题吗?”
南渊失笑,“我能有什么问题?”
和这群人比起来。
他是最没有问题的那个人。
“我知道了你功法的毛病 。”
知道南渊聪明,沈芽没有遮掩。
与其被南渊猜出来,还不如直说。
南渊正低头整理衣袖,抚平上面的褶皱。
听到沈芽这么说,他动作没停。
甚至因为低着头,沈芽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从语气感觉出他此时和平日里没差别。
“你不觉得我在利用你吗,利用你度过我的劫难?”
“你确定我能帮你吗?”
沈芽没有回答,直接反问他。
南渊抬眸看她,“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
“或许两者都有,不过大部分都是对自己。”
沈芽问过钟离昧南家功法的事。
从南渊这一代往上数几千年,南家都没有能够将功法修炼至完美的人。
某种程度上来说。
这样的人或许将南家整个历史拉出来看,都没有几个。
虽说南渊是最有可能重现这一辉煌的人。
也仅仅只是可能。
没人敢保证一定能成功。
登高跌重。
站得越高,摔得越痛的道理谁都懂。
封望月就是前车之鉴。
上辈子的南渊也是这般。
沈芽怎么可能不担心不害怕。
觉察出沈芽的担心,南渊的手落到了她的头顶,将沈芽脑袋压低了一些。
“不相信自己,就相信我的判断。我答应过你的事哪一件没有做到?”
笑声从头顶传来,轻松愉悦。
“不要担心,有你在,我会成功的。要是没有了我,你和雪暗那家伙谁来护着。就雪暗的狗脾气,想来没有第二个人能受得了。”
雪暗被南渊纵容得肆无忌惮,得罪的人不计其数。
一旦南渊陨落,没人护得住他。
“而且,还不到时候,你现在开始担心有些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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