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努力强装自若，表情还是透出些许不自在来。
“顾先生，其实我们可以说点健康的话题。”
“我对你其他方面的了解不如床上方面了解的多。”顾凛慢条斯理的单手扣着袖扣：“很难展开话题。”
“……”
从优游不迫的表情上，基本看不出来顾凛在说这种不健康的东西。
亏得这个时候门响了。
姜念有些紧张的扭头看向门口。
顾凛下颌一扬：“去开门。”
姜念被于昭搞得是有点过于紧张了。
她深吸一口气，过去开门。
是江城和柯铭。
江城看到是姜念来开的门，还惊讶的一扬眉毛：“小美女也在呢。”
他看了看顾凛，揶揄：“看来应该是个惊喜的夜晚。”
姜念苦笑。
分明是惊吓。
江城和柯铭都知道两个人隐秘的关系，也不需要什么欲盖弥彰。
顾凛问柯铭：“怎么样了？”
柯铭也走进来，公事公办的朝顾凛汇报：“于家那边已经处理好了。”
顾凛看向姜念：“你可真是会给我惹麻烦。”
姜念不得不承认，顾凛明明可以事不关己的。
但两次都因为姜念和于昭对上。
姜念低头倾首：“麻烦顾先生了。”
顾凛：“一句麻烦就完事儿了？你知道于家和顾家有多少合作吗？”
江城出来打圆场：“行了，你吓人家做什么。”
他转头来安抚姜念：“别听他瞎胡诌，于家的手下本来就有些不干净，迟早会出事情，你这件事情倒是出的刚好，让顾凛有借口和于家划清界限了，他还得对你说声谢谢。”
江城毫不留情的把顾凛给戳穿了。
顾凛也当没听到江城的揶揄似的，面无表情的系领带。
姜念：“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还是要多谢顾先生。”
“对了顾凛，你打算用什么理由发难？”江城挤挤眼睛：“是于昭不长眼动了你的小情人，还是看不惯于昭的作为，惩恶扬善。”
顾凛神色漠然：“聒噪。”
江城哈哈大笑，毫不在意顾凛的嫌弃：“于昭应该不会善罢甘休，酒店门口我还看到有几辆可疑的车子。”
江城一提到于昭，姜念就双颊失色，宛如惊弓之鸟。
她看向顾凛，神色凄楚：“顾先生……”
顾凛下颌一动，似乎是磨了一下牙：“别瞎喊。”
姜念噤声，咬了一下下唇。
就江城见不得美女委屈。
“你老是这么凶人家做什么。”他嬉笑说：“柯铭今天得去帮你处理于家的事情，你身边没助理，就让姜念跟着你呗。”
顾凛面色不虞：“今天是康清医药的竞标，她懂个什么？”
姜念有些惴惴不安：“我不会给顾先生惹麻烦的。”
江城不由得在心里吐槽顾凛简直暴殄天物。
这种档次的绝色，摊上了顾凛这根木头。
江城也劝说：“人家小美女都这么懂事了，你拉人家当和于家划清界限的借口，别用人用到一半就甩一边了。”
顾凛不说话，态度冷漠得跟冰山似的。
江城一点都不虚，还碰了碰姜念的胳膊：“你快撒个娇。”
“……”
她从来没撒过娇。
姜念还在犹豫着怎么开口，顾凛就说：
“闭嘴。”
这差不多就是同意的意思了。
江城笑出声，对姜念说：“你看，他就受不了你这样的，闷骚一个。”
江城这话，姜念当然不能接。
她只能尴尬笑笑。
江城：“行了行了，我先走了。”
顾凛：“让人给她套衣服来。”
江城认命的跑腿：“行行行。”
他特地让人给姜念带了套适合正式场合的职业装。
小西装加包臀裙，额外赠送了一双ChristianLouboutin的经典红底鞋。
里面塞了张纸条。
【闷骚喜欢这样的，学着点。】
一股情场浪子的味道扑面而来。
姜念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姜念本身的鞋子也不适合职业装。
她第一次穿这种职业套裙。
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正在低头整理领口。
姜念没注意到顾凛的视线在她身上多停顿了一秒。
包臀裙只到大腿，露出一双线条笔直紧致的腿来。
难怪没见过姜念穿过这种露出大半双腿的裙装。
脸已经够惹人的了。
那双腿更是。
等姜念抬起头来的时候，顾凛的注意力已经收了回去：“好了就走。”
看得出来今天的场合应该是比较重要。
在车上，顾凛一路都在看资料。
等下了车之后，姜念才见缝插针的问顾凛：“顾先生，我需要做什么？”
顾凛头也不回，目视前方走进会场：“换个称呼。”
姜念福至心灵，改口的很快：“顾总。”
他对姜念的知趣还算满意：“跟好我，被于昭的人带走，我可不负责。”
姜念头皮发麻，连忙跟在顾凛身后。
一路上，顾凛遇到了许多人。
他有条不紊的和这些人吩咐着。
“招股书的发行区间再缩小，半小时后给不了我一个准确的数字，那下次你们的工资大概也会约等于一个不定数。”
“你们去确定一下证监会那边需不需要审核后续发行的注册文件。”
“还有所有的竞标公司信息都放我桌子上，等竞标开始前半小时我看不到东西，这些文件就全部换成开除通知书发下去。”
“这种事情还要我说？你们拿钱吃干饭的？”
姜念这是第一次听到顾凛和下属说话的态度。
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之前的确是她的错。
她以为顾凛在针对她。
实际上顾凛是在针对所有人。
赶来的不知道某些部门的工作人员本来注意到了姜念，还没来得及惊讶她是谁，只能匆匆记下所有的事项，又匆匆带人告退。
不知道某个公司的老总过来和顾凛打招呼。
“顾总，好久不见。”
顾凛神色淡淡：“王总。”
王总的视线瞥向姜念。
不外乎所有人都第一时间注意到姜念。
实在是她跟在顾凛身后，实在是太惹眼了。
顾凛身边不是一直带着的是柯铭么？
所有人都知道柯铭是顾凛最顺手的助理，没换过。
那今天这个看着像女助理的人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王总：“顾总，这位是……？”
顾凛面色如常：“新助理。”
一般漂亮的女助理，如果不是实在能力出众被选上的，那就只能是老板放在外面显摆的金丝雀。
王总秒懂，他会心一笑，正想说句“顾总好福气”，边上就挤来了一个人。
居然是姜左涛。
姜念放在身侧的手一下子就攥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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