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姜念就等着他开口。
姜左涛踌躇了许久，才悻悻开口：“我不是和你说了么，对方肇事逃逸了。”
“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好糊弄的小孩？”
姜左涛嗫嚅了几下，尴尬的咳了几声。
姜念：“不说也没事，既然这样，我和你们姜家也没什么好书殴打了，我又凭什么为了你们姜家的利益去维系这段婚姻。”
姜左涛讪讪说：“你……你也有好处啊，顾少夫人的名头……”
姜念打断姜左涛的话。
“隐婚而已，一没名，二没利，姜家的钱以后也不会落到我身上，我能得什么好处？”
姜左涛见没办法隐瞒了，才游移着开口，颇有些推心置腹的意味。
“这件事情，不让你知道，也是为了你好。”
姜念就冷眼看姜左涛能编出个什么花来。
姜左涛：“当初的事情，也是有隐情的。”
“什么隐情。”
“你想知道也行，但是你得和我保证，你和顾凛……”
姜念冷声说：“我会想办法让他不离婚的。”
姜左涛怔愣了一下，随后大喜过望。
“真不愧是我的好女儿，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姜念反过来被姜左涛拿捏的彻底。
但这件事情，的确是她的死穴。
当初母亲从车祸身亡到火化，连半天时间都没有。
姜左涛说的是身体被撞到破败，怕人吓到。
所以他们至始至终，连母亲的尸首都没有见到过。
甚至连肇事人那边都没有听到任何的消息。
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姜左涛一手操办。
他说什么，文家就只能信什么。
姜念深吸了一口气：“还有什么事吗？”
姜左涛的视线朝姜念身后的大门瞥了两眼。
“里面真是顾凛？”
姜念：“那我开门，你俩打个招呼？”
姜左涛还真没胆在这个档口去找顾凛。
万一触到了他的霉头，岂不是惨上加惨。
姜左涛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就不用了，那我先走了。”
把姜左涛打发走，姜念的神色才沉了下去。
她刚想进屋，电话响了。
是顾瑾明打来的。
姜念接通。
“安琪姐，XX时尚发布会，我妈也来，我给你送个邀请函呗，你陪我一起来。”
这是上次姜念答应顾瑾明的事，就当还顾瑾明的人情了。
姜念没进门，在门口和顾瑾明讲电话：“好。”
“安琪姐，我最近去我哥那怎么老是碰不到你。”
姜念嘴角抽了抽。
能碰到才怪了。
姜念说：“我最近没怎么去。”
“好吧，没事。”顾瑾明小声嘟囔了一句：“就是有点想你。”
顾瑾明这过于热情和直白的心意，让姜念都有些招架不住。
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应。
索性顾瑾明只是自言自语，然后就对姜念说：“那好吧，发布会那天再见。”
“好。”
姜念开门进屋，看到沙发的时候。
她突然就想到了刚刚的事情。
姜念磨了一下后槽牙。
顾凛这人简直是有神经病。
姜念回洗衣房继续洗衣服。
姜左涛瞒了这么久，姜念才不会信，他到时候能一股脑给她倒干净。
姜念一边找洗衣液，一边拿出手机，打开了孟未淑的聊天框。
她斟酌了片刻，才发短信过去。
【未淑，以你的名义帮我找个侦探，别让姜家察觉。】
孟未淑估计在忙，没有回姜念的消息。
她从洗衣房出来的时候，又正遇到倒咖啡的顾凛。
她还没去找顾凛的麻烦，顾凛倒是开口问了。
“刚刚谁来找你了。”
姜念的白眼一翻：“我那分文不给的抠门前夫。”
顾凛要笑不笑的：“房都不让人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仇人。”
姜念无语。
懒得搭理顾凛。
谁知道顾凛话锋一转，问：“XX时尚发布会，顾瑾明没找你一起去？”
顾凛怎么知道这件事情。
姜念警惕的问：“……顾瑾明和你说了吗？”
顾凛：“顾瑾明他妈就喜欢这种场合，这种天赐的见面机会，顾瑾明肯定让你陪着去。”
他突然说这个，总让姜念感觉顾凛肯定没打什么好算盘。
果不其然。
下一句，顾凛从容的接上。
“不巧，发布会也发了我一份邀请函。”
姜念：“……”
姜念笑得僵硬：“顾先生，你不是还在‘重伤’阶段，这个时候抛头露面，不合适吧。”
外头媒体把顾凛这次车祸，传得跟他快掉了半条命一样。
顾凛抿了一口咖啡，似笑非笑：“杀手都找来你这了，再装下去还有什么必要。”
顾凛这意思，就是说也会出席现场。
理由很充分，但顾凛这么特地和她说一下，让姜念总有一种他要去砸场子的错觉。
毕竟顾凛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就是在戏耍姜念。
戳不戳穿她，完全看他心情行事。
姜念没办法。
她只能脸上挂着讨好的笑，过去给顾大爷捏肩。
“顾先生，我这几天的表现还算不错吧，你大人有大量，不如放我一条活路。”
顾凛挑眉。
“活路是自己争取的，不是靠别人施舍的，”
姜念自己倒是争取来了一条活路。
不过现在又被顾凛给拿捏住了。
她还不能和顾凛翻脸，在他面前得当孙子。
姜念深吸了一口气。
“顾先生觉得我应该怎么争取。”
顾凛靠坐在沙发上，老神在在的享受着姜念的按摩。
力道有点轻。
顾凛吐出了三个字。
“不知道。”
“……”这明摆着找她寻开心的语气，让姜念的手没忍住重了几分。
得，力道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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