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好了，我待会儿发给你。”
老张也跟着笑了。
挂断电话之后，他立即拨通白若云的电话。
“若云，昨晚的事情有回音了。”
昨晚他去石局长家的时候，就偷偷把消息传递了出去。
其实，就算他不传递消息给白若云，她也会知道。
“狐狸精怎么说？”
白若云顿时精神一震。
“她说金主很满意，下午就打钱给我。”
老张应道。
“那你把银行帐号给她了？”
白若云问道。
“还没给，我这不马上汇报你吗。”
老张笑着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
白若云有点疑惑不解。
“慕容萱的组织庞大，运作经费肯定很多。我们可以从银行帐号下手，只要她打钱给我，就能追踪到钱的来处，然后顺藤摸瓜找到她们的经费来源。你觉得呢？”老张的脑袋反应极快，瞬间就找到了一条线索。
白若云沉吟了一会，缓缓开口。
“你的想法不错，你把帐号发给我，等他们下午打钱给你的时候，我们派人盯紧资金来源，争取查出她们的经费来源。”
“那好，等你布置好之后，我再发给慕容萱。”
“就这么决定了。”
白若云说完，挂断了电话。
随后，老张立即把帐号发给了她。
等她布置完毕之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他收到消息后，又按照原定计划把银行帐号发给了慕容萱。
快到中午的时候，楚立行的电话终于打来了。
老张接通电话，沉声问道。
“情况怎么样？”
“张叔，褚思成死了！”
楚立行照实应道。
“死了？怎么死的！”
老张声音陡然变冷。
这个幕后的主使者还真是心狠手辣！
连一枚棋子也不放过，活生生掐断了这条线。
“我们的人在下水道里发现了他，被人活生生勒死了。”
楚立行沉声应道。
“这件事暂时没有外传吧？”
老张问道。
“没有，我的人发现之后，我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就马上给你打电话了。”
楚立行说道。
“既然这样，你听我说，按照我的意思来处理，希望能够引蛇出洞……”
老张马上就想到了办法。
等他交代完，楚立行应声。
“张叔，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挂断电话之后，老张又给程可嫣打了一个电话，让她配合楚立行的行动。
……
茶碗小区是龙腾市不多的几个棚户小区。
这里居住的人，基本上都是社会最底层的人。
褚思成的家就在这个小区，在这个小区不远的巷子里，堵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警察拉起了警戒线，救护车呜啦呜啦呼啸而来。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路人问道。
“听说下水道里好像有人差点被勒死了，现在还剩最后一口气，要送医院抢救。”
旁边一个小年轻应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群警察护送几名医生护士抬着担架过来了。
“大家让一让，这个人还没死，我们必须马上送到医院抢救。”
一名医生大声说道。
两边路人立即闪开了一条道路，担架很快送到了救护车上，程可嫣带着两名警察也上了车。
砰！
救护车的门关上了。
与此同时，“褚思成没死”这个消息像是长了脚一样，在开发新区传开了。
一栋豪华别墅里，秦云飞坐在沙发上，盯着墙上的电视。
他一脸黑线，两位副总敬畏地站在旁边，默不作声。
“一名神秘男子下水道被发现，据说差点被人勒死，现在处于昏迷阶段，医院负责人表示，将会尽全力抢救病人……”
新闻上正是医生护送担架离开的画面。
秦云飞黑沉着脸，扭头看向两位老总。
“你们说！我们现在怎么办？不是让你们做得干净利落吗？怎么会留下这么大的一个祸害！”
“这个……这个事情……”
李副总吱吱唔唔说不出话来。
“别这个那个的，这件事找谁去做的？”
秦云飞冷声问道。
“这件事我让我的保镖去做的，按道理这个褚思成不可能活着，我记得走的时候，我还去摸了脉。”
李副总实在是想不通啊！
“那你摸的什么脉！摸你妹啊！”
秦云飞气呼呼臭骂道。
“我……我……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李副总苦着脸，感觉自己很冤。
“好了，不要说了！”
秦云飞打断了吴副总的话，一脸绝然。
“现在褚思成昏迷，你赶紧找人把他给我做了，免得夜长梦多。”
“是，我马上去办。”
李副总大声应道。
“褚思成没有死，警察可能会保护他，这次派个机灵点的人去，不要再给我搞砸了。”
秦云飞冷声令下。
张副总年纪稍长，年老成精。
他沉吟了一会，才开口。
“秦总，你看这件事是不是警察给我们下的套？”
秦云飞的脑子可不傻，想了一会点点头。
“有可能，看来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静观其变吗？”
张副总问道。
“静观其变也不是办法，要是褚思成真的没有死呢？”
秦云飞眼珠子一转，又开口了。
“你先派人去确认一下，这个褚思成到底死没死？如果死了，我们就不要轻举妄动，免得真的钻了警察的套。”
“是，我明白了。”
张副总兴奋地点了点头。
……
褚思成的确是死了，而且被安排在了医院的特护病房。
程可嫣按照老张的要求，外松内紧。
门口只有一个警察守着，但是病房里却安排了好几个警察。
作为刑警队大队长她很清楚，一旦得知褚思成没死，肯定会有人再次下手。
因此，她并不着急。
老张虽然安排好了一切，但是对于程可嫣等人的办事效率还是深表怀疑，最终开车来到了医院。
隐藏在背后的敌人非常狡猾，利用完褚思成之后，立即就杀人灭口。
老张也不敢肯定，敌人会不会再次派遣杀手来。
但有一点是肯定，不管褚思成是死是活，都会有人来一探究竟。
他现在只有一个机会，那就是跟踪这个来探听消息的人！
机会稍纵即逝，他不敢大意。
透视眼和顺风耳全力启动，医院内外全部在他的监控之下。
老张坐在车上，停在医院门口，全力施展顺风耳。
以他如今的电能，顺风耳的侦听范围已经得到了方圆两公里。
要在众多的声音中识别出探子的声音，的确是有难度。
好在老张知道，不管他们再怎么狡猾，都必须要进入褚思成的特护病房。
由于警察驻守，自然不会让一般人进去，不外乎几个指定的医生护士。
看来程可嫣已经跟手下打好了招呼，老张顺利的进入病房。
房内没人，褚思成苍白脸上还挂着呼吸面罩，身上爬满了管子，机器传来滴滴的生命迹象。
也许是因为五百万的缘故，陆队长虽然没有露面，办事倒是一点都不马虎。
老张坐在房间角落的的椅子上，闭目养起神来。
静如死寂的房间内，只有那虚假的滴滴声。
老张似乎闻到了一点异常的味道，跟一具慢慢腐烂的尸体共处一室，就算是他心中再强大，心中也不免膈应。
他收敛心神，这一等就不知道过了多久。
期间，没有一个人进过这房间。
天色已经全暗了下来，老张隐没其中。
突然，安静的楼道内喧哗起来。
一个男人高声骂道，“李佳琪！那个杀人医生呢？”
来了！
老张不禁微笑，依旧坐在黑暗中一动不动，门外的警察已经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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