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这女人总是躲着他,放在以前,他高兴还来不及,可是现在,他幽深的眸光看向她。
坐的位置离他最远,他有这么让她厌恶吗?
冷夜烃既好奇又失落。
他这两天总是忍不住去关注她,去见她,所以在看到冷三准备马车的时候,他不知道怎么的就上来了?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在他心底升起一种无端的烦躁。
两人相看两生厌,一路默默无声。
终于,到了司徒府上。
“到了。”
随着冷三那沙哑的声音,她终于如释重负,头也不回地跳下马车。
跟他同处一个空间,实在是太压抑了。
她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对着一旁的冷三说道:
“你们要办什么事情就快去,下午你记得来接我就行。”
这时候,马车的箱门被打开,低沉的声线传来。
“谁说我有事情?”
随着一阵奇特的味道飘进她的鼻腔,黑色挺拔的身影从她眼睛面前晃过。
她才反应过来。
“喂!你进去干嘛?”
南鸢赶紧跟了上去。
这男人也太不让人省心了。
谁知道,冷夜烃突然停下来,她差点撞上去,还好反应快,不然算怎么回事儿?
“你这人走路就走路,停下来做什么?”
“你好像一点也不怕我?”
她翻了一个白眼。
“我怕你做什么?你又不是战神王爷了,而且我也不是以前的南鸢。”
听了这话,冷夜烃剑眉微微皱起。
因为他不是王爷,就不怕了?
这个理由他可不信。
见他没有说话,南鸢实在忍不住火气,一双美目死死盯着他。
“你进司徒府做什么?”
“夫唱妇随,我跟着你不是很正常吗?”
说完,人已经大步流星的朝着里面走去。
她气极。
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厚脸皮了?
眼看着人都快消失在大门里,她赶紧追了上去。
里面的丫鬟下人们,纷纷满脸戒备。
怎么府里就进来了陌生男子?
丫鬟们那一双双眼里,满是好奇和惊讶。
这黑衣男子长得……太俊了。
只是那不苟言笑的样子,一看就生人勿近,一时间,竟然没人敢上前去询问。
下一刻,南鸢的身影就出现在众人眼里。
“喂,冷夜烃,你等等!”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男子是南小姐带来的,她们纷纷好奇。
冷夜烃嘴脸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微笑,停下来,转身看着她。
“娘子,你怎么走得这么慢?”
什么?
娘子?
这位黑衣男子竟然是南小姐的夫君!
众人也不好意思再盯着看,开始低头做各自的事情。
司徒听雪给两人倒了茶水,抿嘴笑道:
“姐姐,你这还是第一次带着姐夫来我府上呢。”
她眼睛瞪圆了,立马抗议。
“不是我带他来,是他自己要来。”
司徒听雪看着两人,知晓怕是在斗气,倒是也没有说什么。
姐夫?
冷夜烃安静的品尝着茶水,对司徒听雪的称呼十分满意。
“司徒家是从京城来的?”
很突兀的问话,却让司徒听雪崩紧了身子,她盯着气定神闲的男子。
确定她真的不曾见过,从未认识,才微微放心。
“正是。”
闻言,冷夜烃没有说话了,只是勾着唇角默默喝茶。
这让两个女子一头雾水。
最后,南鸢借着要治病的理由,拉着司徒听雪离开了。
来到房间,她一边消毒扎针,一边说道:
“听雪,墨叔已经去了京城?”
司徒听雪点点头。
“前几日他就去了,怎么了?”
犹豫了一下,她最终还是开了口。
“我想要预支点银子,等到京城的分红下来了,直接在里面扣,你看怎么样?”
“姐姐,你这太见外了,用不着扣那个钱,我直接支给你,要多少?”
司徒听雪毫不在意的说道,若不是遇见她,她可能都活不到现在,平时都巴不得找机会报答,可惜她姐姐死活不肯受她的恩惠,什么都算得清清楚楚。
“不行,听雪,我不会要你平白无故的银子的,你若是不答应,那就算了,我再去想其他办法。”
虽然两人关系好,但是亲兄弟明算账,这一点,她还是分得清的。
司徒听雪一听,小脸一垮,眼神略微埋怨。
“姐姐,你总是跟我分得很清楚。”
她露出明媚的笑意。
“分得清并不代表什么,只是我这人就这样,听雪,你别多想。”
司徒听雪没辙,将耳边掉下来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
“我才不会多想,姐姐要多少?”
她来之前就想好了。
“一千两。”
“好,一会儿我就让账房送来。”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治疗,时间过得很快。
冷夜烃在花园里走着,心中对这司徒家好奇极了。
传说京城有一低调的世家,乃是药材皇商,在两年前,司徒家掌舵人和夫人双双因病而亡。
他们唯一的女儿举家搬离开京城,至此一代皇商在京城消声匿迹。
没想到竟然是躲在了这个小地方,还真是没有任何人能想到。
这个女人周围的人似乎都不简单。
一个姬无痕,一个司徒听雪。
他勾勾唇角,不知道那位丞相大人若是知道被他当炮灰的嫡出大小姐,竟然有这么广的人脉,还会不会将她这样随意赶出?
不一会儿,南鸢扛着一个麻袋走出来。
看见他,麻利的将麻袋扔到了他脚下。
“既然你都跟来了,麻烦拿一下动物。”
冷夜烃皱眉不语,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眉头舒展开来,挑眉问道:“这是什么?”
南鸢面不改色从他身边走过。
“铜板。”
这么多铜板?
她是故意的?
“为什么要这么多铜板?”
明明银票更方便。
南鸢没有搭话,她已经率先坐上了马车。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动静。
“娘子,给为夫搭把手。”
那一声娘子,让她假寐的眼睛瞬间睁开。
这个死男人,叫得她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她一把打开车门,就看见冷夜烃站在那里,手里正是那一麻袋的铜板。
见她出来,立马把麻袋丢上了马车,南鸢连忙拿进马车。
随后,冷夜烃上车,竟然将她旁边的麻袋提起丢到了远处,坐在了她身边。
亲密距离被侵犯,她皱眉。
“你离我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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