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歌默默放下筷子,沉着一张脸 ,一瘸一拐地走到壮妇面前。
但见他薄唇轻启,悠悠地说道:“不过是不小心撞了一下,而且这孩子顶多只有四五岁,又能有多大的力道?你至于这么凶吗?甚至还狮子大开口,要十两银子的赔偿?”
壮妇看到有人出头,不由更加嚣张起来,她不屑嗤笑道:“关你什么事!少管闲事!”
宫九歌面无表情地看着壮妇,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他冷冷地说道:“这位老姑娘,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欺负一个鳏夫和孩子,难道不怕遭报应吗?”
壮妇把那个拎在手上的孩子直接往地上一丢,继而抬起头,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看向宫九歌,不屑一顾地回应道:“哼!你又是哪根葱?居然胆敢管老娘的闲……事!”
在看清宫九歌那张英俊帅气的脸之后,壮妇有瞬间的怔愣。
她暗自感叹:这桃花要么没有,要么一来就是俩?
宫九歌眼疾手快地接住差点摔在地上的孩子,并瞟了壮妇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在下只是看不惯你这种仗势欺人的行为罢了。”
宫九歌一边说着,一边转身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年轻男人,并把孩子交还给他。
年轻男人抱着儿子,感激地望着宫九歌,眼中闪烁着泪花。
紧接着,他把儿子放到地上,握住宫九歌的手,声音颤抖地说道:“多谢公子相助,不然我们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宫九歌眸光淡扫了一眼自己那被握着的手,继而不着痕迹地抽出并轻声说道:“不必客气, 我只是看不惯她欺负孤儿鳏父的行为罢了。”
壮妇见有人胆敢挑战她的权威,顿时怒不可遏。她指着宫九歌骂道:“好啊!你竟敢帮他们说话,你知不知道老娘是谁?信不信老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宫九歌不为所动,他挺直了身子,直视着壮妇的眼睛,毫无畏惧地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哈哈……”壮妇直接被宫九歌气笑了,这还是她头一回在东来镇上遇到有敢跟她对着干的人。
她微微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了宫九歌一番,继而痞里痞气地说道:“让老娘放过他们父子俩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陪老娘睡一觉,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呵呵……”宫九歌冷笑一声,他侧头看了一眼正在漫不经心吃面的花安颜,回想起方才这个女人跟沈青红打架的矫健身手,他那璨若星辰的眼眸里不由划过一抹狡黠的光。
“这位老姑娘,实不相瞒,在下已经嫁人了。对于你提的要求,如果妻主能点头应允的话,九歌倒是不介意舍—身—救—人!”
说罢,他把目光投向那个正旁若无人吃面的花安颜。
壮妇顺着宫九歌的视线也看向花安颜,见对方长相如此貌美,她的大圆眼里不由闪过一抹嫉妒的光。
然而,在看到这个女人的身形并不魁梧之后了,今天没有带打手出门的壮妇,心里随即又有了底气。
壮妇猛拍了一下桌子,朝花安颜吼道:“喂,听到了没?你这夫郎就借给老娘睡一觉,当作赔偿了!”
原本正好好吃面的花安颜,猛的被震动面碗里的汤汁溅到了脸,她的脸色陡然一黑,继而抬头看向壮妇,冷冷地说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呵,看你年纪轻轻的,没想到居然是个耳背……”壮妇先是嗤笑了一句,继而把花安颜的面碗“哐当”一声摔到地上,然后痞里痞气地说道:“老娘说要借你的夫郎睡一觉,用来抵十两银子的债!”
看着剑拔弩张的局面,围观的吃瓜群众大气不敢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画面。
花安颜侧头看了一眼被摔在地上的面碗,此时已经四分五裂,东一块、西一块,面条和汤汁亦是洒得到处都是。
她那美眸里的光不由瞬间黯淡了下来,悠悠叹了一句:“可惜了这么好吃的一碗面……”
蓦地,花安颜从座上起身,然后一把揪住壮妇的衣领,此刻她那盈盈的剪水瞳眸里已经蓄满了怒意。
作为一个经常无法按时吃饭的医生,看到食物如此被糟践,花安颜下意识地便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好好教训这个恶妇一顿。
花安颜揪着壮妇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怒声道:“你不仅欺负弱小,居然还敢觊觎姑奶奶我的人?”
壮妇被吓了一跳,但嘴上依然不示弱:“你放开老娘!不然老娘就叫我大姐来收拾你们,她可是这紫云县的县令!”
花安颜冷笑一声:“好啊,我等着。顺便也告诉你大姐,姑奶奶我就是大夫,专治各种不服!”说完,她用力一甩,将壮妇扔到了地上。
壮妇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看似身板瘦弱,力气竟然这么大,她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挥舞着拳头砸向花安颜的面门。
花安颜轻易地躲过了壮妇的攻击,只见她飞起一脚,将壮妇踹倒在地。
“爷爷个熊滴!”壮妇捂着肚子,咬牙从地上爬起,继而恶狠狠地再次或是出拳或是踢腿地袭击花安颜。
花安颜侧身躲开壮妇的攻击,随后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扭,只听“咔嚓”一声,壮妇的手腕脱臼了。
壮妇顿时发出“啊啊啊~”杀猪般的惨叫,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再闹下去,姑奶奶我就把你的另一只手也折断!”花安颜眼神冰冷地看着壮妇。
壮妇疼得冷汗直冒,不得不服软,“我错了,我错了,侠女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花安颜松开了壮妇的手,“滚!”
围观的人见状纷纷叫好,壮妇心知自己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便准备灰溜溜地离去。
“慢着!”
就在壮妇准备离去之时,花安颜已经闪身到她面前,伸出手臂,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你你……你究竟想怎么样?”壮妇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地问道。
花安颜侧头指了指被摔在地上的那碗面条,语气冰冷地说道:“你毁了姑奶奶的面条,一声不吭地,就想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吗?还有,你母父不教你做人,害得姑奶奶我还得亲自动手,难道不需要缴纳一下学费吗?”
“啊?”听到花安颜的话,那名壮妇简直惊呆了!
想她湛秋池在这紫云县,尤其是东来镇,那可是横着走的存在,从来都是她欺压别人,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敢反过来管她要“赔偿”的?
然而,迫于花安颜的淫威,自知不是对手的湛秋池只能忍下这口恶气,讪讪道:“侠女,我……我从来没有带钱出门的习惯。没有钱赔给你……”
说罢,她还甩了甩自己那空空如也的袖子,表示自己并没有撒谎。
“妻主,她腰上的那块羊脂玉佩不错。”就在这时,宫九歌凑到花安颜耳畔,轻声提醒道。
花安颜点了点头,指着湛秋池腰间的玉佩说道:“那就拿它抵债吧!”
“啊?啊?!”湛秋池闻言满脸震惊。
“怎么,你不愿意?”花安颜微微挑眉。
湛秋池赶忙摇了摇头,狗腿地说道:“不不不,这块玉佩能入侠女的眼,那也是它的福气和造化……”
她一边说着,一边解下腰间的玉佩,快速递给花安颜之后,继而狼狈离去。
花安颜掂了掂手中那块触体生温的羊脂玉佩,侧头看向宫九歌,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怎么样,还要我同意你‘舍身救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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