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青凤很是欢喜,她就爱安静的。道:“不想吃也不哭,真乖!抱到前院转转吧!”
容娘应了一声,站了起来,看到霍子墨连忙行礼:“见过小三公子。”
霍子墨点了点头,看了眼小五,心道:“她果然是喜欢男孩子多些!”重男轻女的家伙。作揖:“师父!”
虞青凤示意他坐,他坐到了她对面。
春中询问道:“小三公子用粥还是豆浆?”
“粥。”霍子墨答了一声,拿起筷子挟包子吃。
两人静静地用了早膳。
绀春奉茶上来,退到一边。她和春中是双胞胎的丫头,但不用两个人一起带,便留在这里伺候。二姆调教得很好!
“师父今天要炼药了吧?”
“不急,一会我给你画图样。”
“我磨墨。”他答得飞快。
虞青凤睨他:“想学?”
他点了点头,现在书都是自己读的,不懂的就请教她。君子六艺丢了大半。
虞青凤也想到这个问题了,道:“要不咱们请几个夫子回来吧!子云也可以启蒙了。”
“你教不行吗?”他好奇她懂多少?
虞青凤睨他:“咱家缺钱吗?”
“礼、乐、射、御、书、数。礼我是打小学过的,御可以让两位邓叔教,书数你都教我了,不差教我射箭吧?”
“乐呢?”
“你也会对不对?”
“谁说的?”
“那天我看到你听着曲子打拍子了。”
虞青凤啧了一声:“乐是一定要学的,四艺不精难与文人打交道。你该学。”就是不说她会不会。
“不是每个先生都样样精通的。”
“那你凭什么觉得我样样精通?”
“师父在我眼里,是无所不能的。”
臭小子,学会拍马屁了!虞青凤似笑非笑地着他。道:“我也不精。名师出高徒,还是请夫子吧!”
“要是小四和小五要跟你学,你也这样?”
“这些东西是要长时间学习,才能有成果的。不是我教你一遍,然后你就学成了。”
听她语气松软了,霍子墨马上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好吧!这小子既然这么勤奋,她总不能打击他。点头道:“夫子还是要请,我可以从旁教你一些。要不然都等我,只怕你等到成亲生子都学不齐全。”
这话听着心里不怎么舒服,霍子墨幽幽地道:“你出关教我一样,等你闭关我就自己学。不会等很久的,我又不笨。再说了,我上哪找夫子?”
虞青凤气他:“李家不方便,找宁王。”
霍子墨:“……”
外头孟春进来了,福身道:“四夫人、三小公子,宁王府的人来了。”
霍子墨起身去见客,道:“等我回来再画。”
虞青凤嗯了一声,起身去看关在笼子里的两只水獭,给关了一夜,两只小家伙蔫蔫的,看到她过来惊恐地后退。
虞青凤对绀春道:“去厨房拿些小鱼过来,一会让商吕他们去池塘里逮些小鱼虾蟹回来,它们吃这个的。”
绀春应声下去。
冯三头回进霍宅,之前他们只是在外头转悠。见一群半大的小子在院中扎马步,连霍四小郎君都在,只不见霍子墨。打量了一下,光秃秃的啥都没,是标准农家宅院。
“冯侍卫好!”匆匆出来的霍子墨抱拳。
小小少年风度好,行礼的举止更是温文尔雅!冯三淡淡地道:“霍三小公子好!我家王爷让小人送大二长公主的赔礼来。”说着指了指卸下的箱子。“检查一下吧!”
霍子墨道了一声有劳,示意夷则上前打开。
第一箱是满满的东珠,第二箱是各色宝石。珠光宝气晃得夷则眼花!一旁扎马步的小子们看傻了眼。
霍子墨看一眼,笑道:“有劳王爷为此事操心了。还请冯侍卫回去代为道谢。可要进来歇歇脚,喝杯茶解渴?”
“不必了!拜令堂所赐,我家王爷和大二长公主一大早就给陛下召进宫自辩去了。若三小公子真要谢,还请让四夫人高抬贵手,放过了我家王爷。”冯三没好气地道。
自家王爷待霍家不薄,大二长公主想报复他们,王爷还想着出手相助,没想这霍虞氏貌若天仙心如蛇蝎,居然坑上王爷一把。冯三想想都气不过。
霍子墨微笑:“清者自清!王爷定会安然无恙的。”
冯三噎住,账本都落你们手里了,王爷清不清,你们不清楚?当然这话不好说,哼了一声,拱手道:“既然东西没问题,小人便告辞了。”
霍子墨又道了一声谢,让拓月抱了两个大西瓜放到他们马车上,道:“路上用来解渴。我送冯侍卫出门。”
冯三上了马车,见到除了西瓜还有一个红包,拿起来一看,里头放了五两银子,倒是大方。心里气消了一点,心道:“霍三还是挺懂做人的,就是这虞氏简直不可理喻!”
远处山林中,李恪拧眉看着宁王府的马车离去。这霍虞氏该不会投靠了宁王吧?想到之前霍绣一案也是宁王帮办的,眉头拧得更深了。好一会才转身绕往霍宅后方。
京师有南北两军,北军由执金吾领,南军由卫尉统领。宁王表面上是独善其身,并不参与朝中斗争,只一心当好他的南军卫尉卿。实际上他一直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实力。
先皇英明神武在世的时候,宁王也确实是勤勤恳恳当着他的卫尉卿。但先皇驾崩后景帝登基,景帝平庸无为,让这头蛰伏许久的猛虎终于忍不住舒展爪牙了。
皇帝曾经想过把他的兵权卸了,但他这职位历经了两朝,南军早已成他私兵。只好培养王皇后的兄长王纯为上将军当南军执金吾中尉与之对抗。
假如霍子墨愤恨皇帝抄斩霍家,投靠宁王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只是霍家何至于为此背负谋逆罪名?难道是虞氏唆使的?虞氏是宁王的人?宁王又图什么?
李恪满腹疑虑中进了霍家后门。在看到虞青凤的瞬间又把猜测推翻。映入眼帘的是美好如同画卷的一幕。仙姿玉貌少女正在执笔作画,精致漂亮的小小少年挽袖磨墨!
如此佳人何须做贼,只要她愿意,便是人间帝王亦会倾倒于她裙下。又想,该不会是宁王看上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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