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黛笑道:“隔代遗传了!”霍玄性子沉稳是在骨子里头的,跟霍子墨的修行出来的不同。
“沉稳好!要是个皮的三天两头告状,我们可吃不消。”靖国公一点都不怕孩子老成,就怕虎头虎脑。
眼见没有要生的迹象,霍玄吩咐孩子们先回去歇息,在这里等也帮不上忙。小五和双胞胎不愿意,情愿趴在桌子上小憩。如此霍嫣也不好离去。
燕怀凤一觉睡到卯时中,终于二次发动了,痛到她抓住霍子墨的手腕,冷汗狂飙,咬牙切齿道:“你自己运功抵挡。”
霍子墨骨头险些断了,手上是有旧伤的完全抵挡不住她的一握,没有防备再运功还是痛了个半死,脸都白了。
一旁的府医借着燕怀凤宫缩间隙,火速往她手里塞了两核桃让她握,随着“喀嚓”一声核桃连壳带肉碎是渣。
府医和御医汗流满脸!
就在燕怀凤抓狂之时,产婆适时安抚:“快了快了,宫口开了五指了,太师坚持着。实在痛你大声叫。”
宁可站着死的燕怀凤怎么可能叫?怒斥道:“放屁!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叫毛啊!”
不说产房里诸人的反应,外头听到的都乐了!听声音还挺生龙活虎的!
邵氏在外头叫道:“太师可要吃点东西?”
痛到死去活来的燕怀凤一听火冒三丈,她都这样了还能吃得下东西么?咆哮:“我还要去泡个澡,逛个青楼再生呢!”
“噗”御医先忍不住笑出声来,跟着被燕怀凤杀人的目光吓到“嗖”一下退到府医后头。
隔着布帘的产婆拼命憋着笑,都不知道如何安抚她了?
外头靖国公等人早笑翻了,只不过是人人捂着嘴不敢给屋里头的人听到。
被怼的邵氏哭笑不得!
小五又是担心又好笑,对她道:“祖母继续和师父说话,让她转移一下注意力。”
靖国公闻言点头道:“是这个理!”
邵氏汗颜:“说什么?”家中三个儿媳一个身怀六甲,其余两个孩子还小,不好到产房来以免冲撞了。这里就她一个能说话的妇人,倒不好推辞。
“随便发挥。”靖国公也不晓得说啥。
邵氏想了想,大声道:“泡澡不行,沐浴可以问一问接生婆。逛青楼要等出了月方可。”
“噗”霍绛忍不住了,笑出声后火速捂嘴。
谁知燕怀凤听了竟认真考虑起来,孟夏交仲夏之时,天时本就热。这时她早已经全身被汗湿透了。坐月子不能洗澡,兔崽子要是不出来,先洗个澡也不错!
“可以沐浴吗?随便洗洗也行。”
三个产婆服死邵氏的提议了,这一会儿功夫开到六指了还给太师出馊主意。
一人壮着胆子道:“抹身子可以,沐浴就免了。会招风的,以后对自己身体不好。”
燕怀凤听着看向府医和御医,两人忙点头附和产婆的话。
“我要抹身子。”
看到娇妻一副“逆我者死”的表情,霍子墨只好吩咐人端热水进来。准备自己亲自帮她抹。
不一会孟春自己端了一盆热水进来了,还让仆妇也提了两桶进来给备着。御医和府医见状先行退了出去。
霍子墨动手绞帕子,先帮燕怀凤抹脸,道:“要是不怎么痛了,先吃点东西,给保留一点力气。”
“嗯!”热帕子盖在脸上舒服得毛也都张开了,她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霍子墨亲了亲她的额头,继续绞帕子帮她抹好身,待帮她翻身抹后背时,燕怀凤突然猛地打开他手中的帕子,痛得脸上青筋毕现,眼珠子都突了起来。
霍子墨急急握着她的手腕,心疼到眼泪都掉出来了!
“子云回来了……”
“四兄回来了……
“师父,我回来啦……”
“哇……呜哇……”
婴儿的哭声和靖国公等人的惊喜声及霍子云的呼叫声,几乎是同声响了起来。
“恭喜!恭喜!大喜是位小郎君……”
燕怀凤的肚皮一空,整个人舒坦了,瘫软在产床上,对霍子墨道:“可以开打了!呼……”说好的女儿算了,儿子折腾的打一顿。
霍子墨伸手帮她抹了脸上又泛出来的汗水,泛着泪光含笑亲了亲她的脸,柔声道:“好!”转身接过郑姆递来的蜂蜜水喂她,道:“喝点水,缓缓劲。”
燕怀凤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见郑姆含泪带笑看着自己,长长吐了口气,道:“郑姆去让管家打赏大家。”
“诶!”郑姆应了一声,抹了抹眼睛,转身去让管家发红包打赏阖府上下。太师可算是有后了,真不容易!
外头的靖国公等人也是大喜,个个都笑逐颜开!虽然没有重男轻女的意思,但燕怀凤身体不好,若生个女孩还得继续生。生了个男孩,便可以选择不生了,以免亏损太过。
靖国公和霍玄都是一迭连声吩咐打赏,都是各赏各的,霍子云见状出声他也出一份赏钱,小五和双胞胎跟上。
一时间下人笑得合不拢嘴!小小郎君可真是位福星,大家可以领数份赏银,比过年还要丰厚!
孩子比预产期超了将近一个月才出生,却非常干净,皮肤粉嫩,不像别的初生婴儿皱巴巴的。体重不多不少六斤,但因为身高比别的孩子高一些,所以小小一个。
洗了澡便能看出来,跟霍子墨一样长了一双大凤目,鼻子高挺,上半脸像霍子墨,下半脸像燕怀凤。头上光溜溜的,只有疏疏短短的黄毛,十分可爱!
抱给燕怀凤和霍子墨看时,孩子睁大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个不停,小嘴咂吧咂吧地吸吮着。
出世便睁眼睛的孩子少,产婆赞道:“小郎君一看就是聪明的,别的孩子出世三天才睁眼睛,他出世便开眼了。”
燕怀凤看了眼小小的儿子,眸色温柔,对霍子墨道:“像你多些!”
霍子墨抱过来看了一会,微笑道:“这样就行了,像你颠倒众生,只怕以后满京城的小娘子为他打架。”说着放到她怀里趴着。
小家伙压力抬头想看看啥子情况?奈何人小力量小,骨头软,努力好几次都抬不起,不过也不哭就是小脸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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