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湛脱西装，边解着领带，边往床边走去，看她就睡着，侧着身子，手贴在脸边。
顺滑的长发铺满枕头，她睡的安静，像百货店里卖的洋娃娃。
方湛又把她被角掖紧实，站起来一看挂钟都十一点了。
再洗洗出来已经十二点了。
他熄灯后轻手轻脚钻被窝，她想抱她。
苏九芽睡眠向来浅，睁开眼，迷迷蒙蒙看着他：“回来啦？”
他应一声，头埋在她颈侧，滑滑的，香香的，轻轻咬了一口。
苏九芽有些发晕，只是觉得痒：“赶紧睡吧。”
哪有睡的道理，可是等了这天，等了多久，忍了多久。
苏九芽没听着声音，迷糊中直觉得屋里光线黑一片，身子也重下来。
苏九芽已经逃不开，最后的结果是一身的汗，还红着脸。
到是没开灯，否则她真就是关公大红脸。
睡醒时方湛已经出去了，苏九芽起来看到有个阿姨在阳台那给绿萝浇水。
这绿萝是苏九芽之前买在那边出租屋的，现在被方湛全部搬过来。
阿姨看着是个四十出头的人，穿着条老式的斜襟，回头看苏九芽醒来，就笑，她鼻子长着颗黑痣，特别容易辨认
“老板娘醒了，我是过来负责做杂事的，你叫我张姨就行，有事吩咐我啊。”
“啊…”苏九芽不知道什么时候请的这么个人：“谁让你来的？”
“哎哟，这当然方老板啊，不然谁敢让我来啊，老板娘你好福气的咧，赶紧去洗洗，我早饭给你热在锅里。”
张姨很健谈，苏九芽吃早饭的时候，她就在边上洗毯子，苏九芽认出那是昨晚垫在床上的，脸又红起来。
白天在公司忙，下班回去晚饭也没什么胃口，喝点粥就睡。
方湛今天特意回的早，看她已经睡下，那脸有些红扑扑的，他刚伸手过去，她就醒来。
她想坐起来，方湛就去扶她：“感冒了？吃药了吗？”
苏九芽不知道是不是感冒，先摇摇头：“只觉得头晕以为睡会就好，却是越睡越累。”
家里有备的感冒药包，方湛去给她冲泡，端着碗跟勺子过来喂喂她。
每一口都吹得恰到好处的温，喂过去，她乖巧地张嘴，太哭了，眉头又蹙起来：“我去给你填点红糖。”
苏九芽拉着他手腕：“不用，能喝地下。”加糖要影响药效。
一口一口地喂，圆润的嘴唇沾着药汁后透着诱人的光，再喂一口，方湛就凑过去。
尝了一下，是甜的，就连药汁都是甜的。
苏九芽鼻子是塞的，嘴也给堵着，喘不过气来就难受得不得了，攥着拳头锤他，方湛才将她松开。
“你也不怕感冒传给你。”
那他是求之不得，将他扶着躺下，被子盖地严严实实：“晚饭吃了吗？还要不要吃点什么。”
“我不饿，你赶紧去洗洗。”每天回来都是一身酒味。
半夜她烧得烫起来，方湛连夜找药店给她买药，药也吃了，身子也用温水擦，到五点她烧退了，他才眯会。
睁开眼，她到是先起来了，坐在镜子那梳理头发，就穿着条灰色的贴身连衣裙，端着身子坐直时，是凹凸有致的曲线。
“要出去？”要是去公司，她肯定是天天穿衬衫。
“嗯，跟何淼还有四妹约好的，去烫个卷发。”
方湛能想到那个画面，脸就皱起来：“那有什么好看的，一头长发不是挺好。”
方湛下床来，也到镜子那去看她，摸摸额头是不烫的了。
“你去可以，可别跟着她们瞎整。”
“那我要喜欢怎么办，很喜欢，很喜欢。”
方湛拿她一点对策都没有，僵持不到两秒钟就妥协：“行行行，你高兴的话，怎么样都行。”
她笑起来，方湛的心都化了，那是只要她开口，要啥有啥的。
“早点去早点回，看到什么喜欢就买。”
钱是赚来的，不是省出来的。
他负责去赚钱，她今天负责去玩，这才是他觉得最理想的生活方式。
苏九芽她们三个人约在百货碰面，先给王四妹婆婆挑选礼物。
刚进门就碰见秦开领着个女的在挑手表，可还真如何淼说的一次换一个女伴，今天这个看起来比之前见着那个稳重些。
虽然也穿着裙子，也浓妆艳抹的，但是那气质可没之前那些女伴这么轻佻。
“芽，你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啊？”
苏九芽不想去：“人家一对逛得好好的，干嘛打扰人家。”
结果绕一圈，还是迎面碰上了。
“秦总，好巧啊？”
秦开看着她，眼里的光缠着冷锐：“是刚刚巧，还是现在巧。”他从赵大安那得知她结婚的事。
再看她挽着何淼的手，纤细的无名指戴着枚金戒指。
她突然去医院看他那天，他还以为她跟方湛再也走不下去的，转眼婚都结了。
“听说你们结婚了？”
是，但是没人请他，石狗说方湛肯定不想他来。
“办的仓促，所以没请秦总去喝酒，实在抱歉，下次补上。”
“你这客套话说的越来越顺嘴。”秦开转身从女伴那接来个礼袋：“新婚礼物。”
“秦总都没喝酒，哪好意思收您礼物。”
“那请就是。”秦开一如既往霸道，把礼物塞给同行的王四妹，拄着拐杖就走了。
王四妹还在回头看：“九芽，这瘸子是谁，也太有人格魅力了。”
是那种，只要他说话，你忍不住往他身上看，可惜瘸了。
“一个合作的老板。”苏九芽敷衍地介绍，看着他塞来的礼物也不知道是什么，先勉强收下来。
百货出来去吃午饭，王四妹非闹着要把礼物打开。
“他那人没人情味，估计也抠唆，能送什么好东西。”
王四妹已经把礼袋打开，里面还有层盒子：“包装这么高档，肯定是贵重的东西。”
丝带解开，盒子往外抽，王四妹哇的一声大喊出来，惹的边上几桌人都往这里看，就看她慢慢抽出一尊金娃娃来。
是个抱着鲤鱼的小男娃，就是年画上的小胖子，一尊得有20公分高，虽然是镂空的，但这体积可想而知价格也不菲。
“这么大块金，你还说人家抠唆。”
苏九芽也没想到他送这玩意啊，这肯定不能收，要带回去，方湛又得臭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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