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赵崇休息的时候,皇后将谢楚楚拉到一边。
“楚楚,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我身体有何问题。”
谢楚楚:“??”
说起这件事,皇后的眉眼间,多了几分忧愁:“我想再要个孩子,但这些年,一直不能怀上,我看过大夫,都说没有什么问题,让我放宽心。”
“可我都放宽心好几年了,前几年还曾想过,没有便没有,或许是我儿女缘分不多,但也没见真的有。”
皇后看的是宫里的御医,御医都觉得她的身体除了稍微有些体寒,并没有什么问题。
“我嫁给他的时候,也是过了三年才能怀上孩子,生了越儿之后,一直还想再要一个,咳咳,当然,最好是女儿,但一直未能如愿,这都十几年了。”
皇后十分苦恼。
谢楚楚让她坐下来:“我给你把脉看看。”
皇后很期待。
谢楚楚把脉过后,又问了皇后一些比较隐私的问题。
皇后虽然性情开朗,但生在这个时代,总有一些女子避讳谈及女子问题的难为情。
幸好谢楚楚医治人的时候都很认真,每次问诊把脉的时候,都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而且她说得很坦然,这让皇后放松下来,同时也能说出更多的信息,帮助谢楚楚进行判断。
谢楚楚听完了之后,点了点头:“有两个原因,一是你体寒,少时落过水?”
皇后点头:“冬日掉进池塘里过。”
皇后是个会凫水的人,还有武功在身,小时候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但母亲却忧心忡忡,她长大之后才明白,但为时已晚。
谢楚楚说:“那就是体寒,加之你住的院子靠近水池,早晚湿气上涌,烟雾笼罩,容易痰湿,造成痰湿痹阻胞宫,导致不孕,另外,你还有一些带下病。”
皇后:“……你怎么知道我住的院子靠近水池?”
她的宫殿里有一个巨大的水池,早晚烟雾飘渺,十分漂亮。
谢楚楚瘪嘴:“我这点都把不出来,那现在就得重新跟我师父学医术了。”
皇后:“……”
谢楚楚站起来,“我给你开一副药方了,调理一段时间,问题不算很大,你还年轻呢,身体恢复快,一年半载就出效果了。”
皇后眼前一亮:“真的?你说得如此简单,我都以为我没病!”
谢楚楚心说,不是我说的如此简单,是宫中的太医,基本都是男太医,你是皇后呀,有些话,太医是不能问的,然后把脉又把不出,那就不能开对药呀。
但这话暂时不能说。
不过,谢楚楚还得提醒一句。
“在你夫君毒素未清理之前,你们也不宜要孩子,那挺好的,这段时间,他清毒,你调理身体,后面你们注意点时间,少在子时行房,子时前行,子时要入睡。”
谢楚楚说得坦然,皇后脸红得差点要遁走。
这丫头!怎么能这样坦然说这样的话!
日落的时候,皇帝和皇后一道回了宫中。
赵崇脸色略微苍白,看起来有些孱弱。
一路上,皇后并不太理会他。
过了原先的担心劲,想起今早皇帝闹她,结果还让谢楚楚看出来了,皇后就觉得十分难为情。
这事儿不能怪谢楚楚看出来,那只能怪始作俑者皇帝了。
赵崇一路上都不敢吭声的。
眼见快到皇宫了,皇后还是不搭理他。
赵崇突然哎呦一声,像是疼痛似的。
皇后立刻扭回头看他:“怎么了怎么了?”
赵崇奸计得逞,立刻抓住她的手:“还生气呀?”
皇后:“……”
她立刻扭头,甚至因为赵崇故意骗她心软更生气!
“婉婉,婉婉……我错了。”
私下相处的时候,赵崇和皇后之间,向来没有多少帝后之仪,反倒像一般人家的夫妻。
堂堂皇帝,撒娇起来,也是面子都不要了,也不是知道是跟谁学的。
“我保证,日后绝不这样了,别生气好不好?”
他还有十分正经的理由:“是你说想要再生一个女儿的,我这不是在满足你的愿望么?”
再说了,那销魂的滋味,又不是他独自一人享受,婉婉也十分享受的好么?
说起来皇后就躁得慌,立刻抬手捂住赵崇的嘴巴:“赵崇,你敢再说一句,你这个月自己住你的寝宫,别来烦我!”
这怎么行!
赵崇立刻闭嘴,抓着皇后的手亲了一口:“不说了不说了,我不睡自己寝宫,我就喜欢栖凤宫,我难受,我要跟婉婉一起。”
皇后被他这副无赖的样子逗笑:“没正经!”
赵崇:要正经做什么,朕只要皇后!
不过,他想起今日皇后盯着晏谨看的事情,心里就酸溜溜的。
不止刚见的时候看,后面也留意了几次。
“你今日怎么总是盯着那个黑心的晏四郎看?”
皇后被这话逗笑,赵崇去年从潍县回来的时候,便跟他说过晏谨,还炫耀了一阵,他为太子找了个得力助手,为此,没少让她给些不正经的福利。
在她面前,总叫人家黑心肝的晏四郎。
“你当初回来的时候,就跟我说,他的脸部轮廓跟老定国公年轻的时候,有些相似。”
赵崇酸溜溜地说:“当时跟你这么说,你也不觉得如何。”
皇后抬手,打了一下他的胳膊:“但我今日有了别的发现。”
“嗯?”
皇后双手撑着下巴:“我觉得,比起陛下觉得他长得像老定国公年轻的样子,他与我母亲,更加相似。”
顿了顿,皇后又说:“或许,更加准确地说,是与我母亲的双生姐姐,也就是我的姨母长得相似,我母亲与我姐姐是双生,长相相似,唯一的不同之处,便是眼睛,一个肖母,一个肖父,姨母便是肖父的那一个。”
皇帝说,晏谨的脸部轮廓像老国公,这个,皇后并无特别的感觉,主要可能是她跟老国公不熟悉。
而老定国公年轻的时候,曾教导过赵崇,皇帝对老定国公比较熟悉。
人总是这样,跟谁比较熟悉,就会觉得,某个人长得比较像谁。
赵崇听他这么一说,瞬间坐了起来。
皇家的人,都晓得老国公的哥哥定远大将军的夫人带孕上阵、战中生子,可惜还孩子命运多舛,没能平安回到京城。
定国公府也没有大肆宣扬这个消息,别人都以为那孩子是与父母一起阵亡了,为国捐躯了,但皇室知道,那孩子是半路丢失的。
但赵崇其实并不知道,定远大将军夫人,也就是皇后的姨母,到底长什么模样。
毕竟,那时候,赵崇也小,莫说没有见过,便是见过,也不可能记得。
但皇后与母亲朝夕相处,每年都陪同母亲对着那张画像祭拜,自小听闻姨母的故事长大,皇后的心中很是崇敬,少女时候,还曾立志做那样的巾帼英雄。
不过最终被赵崇拐回了皇宫。
姨母虽战死沙场,但仍旧是祖父的骄傲,那巾帼英雄的故事,在她幼小的心灵生了根,发了芽,她的祖父还没有去世之前,是除了定国公府之外,最想找到那个丢失的婴孩的人。
如今,她的母亲已经年迈,但她偶尔出宫探亲的时候,还听闻母亲记挂这件事。
因此,皇后也记挂这件事。
“你的意思是说?”赵崇稍稍惊讶。
皇后:“陛下当日在晏家住了许久,可仔细查过晏家?”
赵崇当然让韩进查过了,甚至已经知晓了,晏谨的爷爷,其实就是当年,从宫中辞官,带着妻子南下的一名御医。
据说,是因为妻子身体不好,需要去南方温暖的地方养病。
他们是带着大儿子定居潍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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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另一个剧本里,赵崇和皇后,这妥妥就是一本帝后主角的故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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