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奶奶,我们这娃娃亲可就算定下了哦!”薛芙呵呵直乐,开起了玩笑:“我女儿也不嫌小翼岁数大得有点多,以后你们许家聘礼给大方一点就成,算算……差一岁给一亿吧!”
许老夫人被逗得一个劲地点头:“好……好……”随即看向申老先生:“结亲家。”
“乐观其成啊,”申老先生这时转过头,问道:“千伊,今天我这老家伙倚老卖老,要帮你奶奶问你件事。”
“申爷爷您请说吧。”千伊转了转身体,想让申小芙睡得舒服了一点,许老夫人也伸过头,喜欢地拉了拉孩子的小手。
“老夫人心里一直有个解不开的结,就想知道,你同笛笙,还有没有和好的可能?”申老先生看着千伊道。。
这个问题……千伊一下子被问愣住了,虽然许笛笙的确表达过希望破镜重圆的意思,但是就千伊而言,她从来没考虑过这种可能性,她不否认许笛笙现在做得非常好,但是谁能保证,复合之后,两人之间还会不会走回原来的老路。
客厅里似乎突然有些冷场,千伊半天没有回话,实在也是无法给出叫人满意的答案。
“许奶奶、爷爷,这事儿可不能急,”薛芙立马打起了圆场:“千伊她现在大概也没有底,就让她好好想想吧?”
“千伊呀,老人家的想法,都是希望看到儿孙们家庭美满幸福,笛笙事业心强,人品还真是没得说,可能性格强势了一点,不过夫妻之间相处嘛,难免会磕磕碰碰,互相体谅一下,多看看对方优点,如果不是原则性的问题,也不要太执着了。”申老先生又劝。
“爷爷,没想到啊,您还有媒公的潜质。”薛芙在旁边调侃了一句。
“申爷爷……我会考虑的。”千伊在心里叹了一声,也只有这么说,才是目前最好的回答。
申老先生看了看许老夫人,终于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站起来道:“好,千伊,那你就好好考虑一下,现在呢,我得先走了!”
千伊忙跟着起身,问道:“申爷爷怎么急着要走?”
“申海奶奶娘家一个亲戚,家里出了点事,我说好要过去看看的,”申爷爷拦住了准备抱过申小芙跟他一起走的薛芙,嘱咐道:“你们母女俩不用跟去了,再坐一会,陪陪老夫人,晚上让申海来接你们。”
许老夫人这时想起身:“我送……你。”
千伊赶紧过去,扶起了许老夫人,又为她拿来平时用的拐杖。
虽然申老先生再三推辞,许老夫人还是坚持要陪申老先生往外面走,千伊在旁边扶着她,薛芙也抱着孩子跟了出来。
“清竹的侄女?”到了客厅门口,许老夫人问了一句。
申老先生立刻笑起来:“老夫人记性真好,还真就是她,清竹过世后,这孩子同我们家已经好多年没有联系,没想到前两天她突然登门,看表情是遇到了难处,后来问了半天,她才支吾地说出来,是家中一个小孩,身体出了一点问题。”
薛芙在旁边道:“爷爷,我已经跟我爸说好,如果愿意的话,就让表姑带孩子到我们医院来,大家都是亲戚,帮忙也是应该的。”
“好,那爷爷就代那孩子多谢你爸爸了。”申老先生点着头道。
等送走申老先生,回到客厅里,薛芙却在摇头:“其实这件事吧,我觉得挺不以为然,沈家那位找上门的表姑,多少年都没有登门过,一来就是求爷爷借钱,他老人家不觉得什么,可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心里面总是有点不舒服。”
“申老……心善。”许老夫人在旁边道。
“许奶奶说得对,”薛芙笑道:“不过呀,就连我婆婆都说,这位表姑做事有点太功利,听说奶奶在世的时候,不嫌弃她是私生女,从小将她带到身边养着,结果后来一走了之,后来连奶奶的葬礼都不来参加,这些年表姑更是没来看望过爷爷,甚至一个电话都不打,现在等到家里出了事,就找上门,感觉咱们被人当作金主了。”
千伊在旁边忽然想了起来,对薛芙道:“我记得在奶奶平常做旗袍的店里,还看过申奶奶和她那位侄女的照片,应该就是你说的表姑吧,没想到后面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所以说嘛,”薛芙这时坐到许老夫人身边,拍拍她的手道:“您们老一辈挺单纯的,全心只知道对人好,还总把人往好的地方想,也不求什么回报,不象我们现在的人,跟谁交往时,都想东想西,下意识地就想带上面具。”
“哦,这么说你现在带着面具?”千伊打趣道。
“切,别装单纯啊,你平常带什么面具,自己不知道啊,”薛芙存心讥笑道:“嘴上不要复合,心里巴不得许笛笙快来求你,亏得人家乐意被你折磨,许奶奶,我说得对不对?”
许老夫人笑了起来,神情显然是赞同薛芙的说法。
千伊立时面红耳赤,要不是许老夫人在跟前,她早就夺路而走了。
晚上的时候,许笛笙带着品北来了老宅,申海没一会也到了,这下连薛芙都想笑,说今天到得挺齐,要不要把小雨也叫过来。
“今天老婆不在家,没有地方去,照旧到您这儿来蹭饭,许奶奶一定欢迎,我没说错吧?”品北用一张甜嘴卖着乖道。
许老夫人拿手指了指他,开心地笑了笑,又看向申海夫妻。
许笛笙立刻明白出许老夫人的意思,热情邀请申海一家三口留下来用便饭,随后又吩咐李管家尽快去准备。
后厨在准备的时候,男人们也不知道要商量什么,都钻进了许笛笙的书房,而客厅里,申小芙睡饱了,刚才又喝了奶,精神头自然不错,眼巴巴地瞧着千光翼在逗狗,居然高兴得直流口水。
薛芙好笑地帮着女儿擦嘴,故意道:“小芙,别急啊,等你长大,连人带狗都得归你。”
“不行,妹妹是我的!”谁想到千光翼倒把这句话听了进去,也没弄明白意思,只知道赶紧将小狗抱到怀里,那小模样像是生怕被抢去一样。
“傻小子!”千伊笑骂一句,客厅里的众人也都乐开了。
“千伊,有空来一趟。”品北站到楼梯口叫了一声。
千伊朝那边看了看,和薛芙对视一眼,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书房里,此时许笛笙和申海正相对而坐,神色都有些严肃。
“出了什么事?”千伊很敏感地觉察出气氛不对。
品北跟在千伊身后进来,对她道:“小方现在人在C市,他白天给我打电话,说找到了印紫住的精神病院,并且和院方沟通好,要见一见印紫本人,但是,在她的单人病房里,小方看到的是另外一个女人,不过病历上的名字,却是印紫。”
千伊吃了一大惊,瞧了瞧申海:“这么说,印紫根本不在医院,而是暗中跑出来了?”
“小方正好是带着律师过去的,所以立刻取证,并且向当地警方报了案。”申海道:“因为印紫身负刑责,现在借用替身,用这种偷龙转凤的方式离开精神病院,她已涉嫌触犯刑法,与越狱同等性质。”
“难道…….这些日子发生的事,真是印紫所为?”千伊猛然觉得后背开始不停地冒出冷汗,印紫行为处事向来就不太正常,如果六年都过去了,这个女人还在不依不饶地想要报复,就算想想都觉得太可怕了。
许笛笙沉默了好一会,歉疚地道:“千伊,印紫的事,我有一定的责任,在她第一次入狱之后,轻易地放过了她,甚至对这人被送进精神病院这事也没太关注,还有以印天,也是如此,我还是缺乏必要的警觉。”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申海这时在一旁劝解:“当务之急,得找到印紫的下落。”
“警方下午就去了印家的别墅,不过并没有发现印紫的行踪,警方已经通知家属,如果看到她,立刻报警。”品北道。
千伊站到窗前,不由得直想摇头,其实换一个角度说,她倒希望恐吓和伤害自己的事,就是这个印紫所为,如果不是她做的,反而更可怕,因为不知道还会有谁在暗中做这样的事,又得重新寻找,难道以后她都要生活在这种惊吓当中吗?
“我已经在曼彻斯特找了私家侦探,对林月的动向进行监视。”许笛笙似乎猜到了千伊所想,站在她身后道。
“不用这么草木皆兵吧,”千伊苦笑,回身看着许笛笙:“林月最多也不过耍耍手段或者隔一段时间闹一下自杀,真不敢相信,以她的性格,能干出杀人的事。”
申海这时在一旁调侃:“许笛笙,如果是你给千伊惹的麻烦,以后她真不敢理你了。”
这话一出,许笛笙的神色明显就黯淡了一下。
“不过要真是印紫干的,这人气性还真够大的,”有些不忍看许笛笙现出颓丧表情,千伊赶紧开了个玩笑:“恨了我六年多,直到现在还紧咬着不放,我都相信她肯定是神经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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