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觉得,我找流氓过来,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有多么地无耻!其实农村的很多事情,就得这样来解决。
你叫警察,叫乡里领导过来调解,这金家两兄弟,还不知道能作什么妖,扯个十天半月,都不一定能解决问题。讲“法制”,那也得跟懂法的人讲;金家这俩人,他们懂吗?如果懂法,还会占着土地不还,扛着铡刀威胁村委吗?
我当年就是太幼稚,以为靠着法律,金长生就会怕我,不敢惹我;结果却不曾想,都把我爹给害死了。
见金家兄弟开了口,大力叔又岂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后面的事?!他当即带着村委的人赶上来,抬手拦着我说:“向阳,既然二民同意拆墙,这就是给了我们村委面子;那你也给叔个面子,他们好歹是本村人,饶过他们吧。”
大力叔能当上书记,那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他这样一说,我就有了台阶,就有了一个收回砖头的理由。
“大民、二民,现在看到了吧,真出了事儿,还得大力叔这个书记,来给你们摆平!金家已经成为过去了,你们往后也收敛着点儿;我身边的这些兄弟,都在窑厂干活;往后只要还能听到,你们金家人,在村里欺行霸市,我绝不会再像今天这么客气!”
说完,我直接把砖头扔在了脚下,蹲儿叔也适时地抬手,让兄弟们放了人。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了,挖掘机不到20分钟,就彻底冲开了大街;金家兄弟的那些墙砖,也全给推到了斜坡上,垫实了下河的路。
所以今年回家,我还是蛮高兴的,既给大力叔报了恩,还对金家出了口恶气;更重要的是,我与何冰的感情更好了,虽然我们面前,还摆着诸多的困难。
年是在窑厂里过的,不仅良叔、磊磊他们在,老蹲儿那天也去了;我们喝了不少酒,现在的窑厂规模,比之前更大了一些;何冰还给了良叔一些股份,毕竟这个窑厂,一直都是良叔在帮着操劳。
那天我喝得醉醺醺的, 何冰把我扶上了车;她开着我的新车往县城走,我靠在副驾驶上,满眼幸福地望着她。
“要是从外面看,你开我这车,还真有点像潘长江那个头!”那年春晚,潘长江还演了小品,后来大家都拿他的个子开涮。
何冰出奇地没拿小拳头捶我,只是开着车,嘟嘴笑着说:“我才不跟醉鬼一般见识!”
何冰是冷漠的,如果她不爱你,她都懒得去看你一眼;何冰更是温柔的,如果她爱你,你可以跟她开任何玩笑,她更会把这当成一种幸福。
我借着酒劲儿,把手放在她柔软的大腿上;她抿着嘴,也不拒绝,还傻傻地说:“手冷啊?我给你暖暖。”她还用自己的手,盖在了我的手上。
年后的那几天里,我与何冰在新房里住着,真的有点不想回许诚了!因为现在的日子太幸福,这么漂亮的女人陪着,我们时常会坐在阳台上看书,也会在卧室里趴着看电影;她还会换上运动鞋,带着我去小区南面的公园散步。
小县城的生活特别安逸,仿佛一切都慢了下来,人也少,不像许诚那么繁杂;我们甚至可以在公园里接吻,而不用担心被别人看见;我们手拉着手,可以步行去超市,然后沿着昏黄的路灯,再散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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