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抡一边骂，“畜生，畜生……”
“这个也结，哪个也结。”
“你对得起谁？”
“老子看你怎么下台。”
“你怎么下台！”
王宇一边挨揍一边说，“办婚礼嘛，不扯结婚证不就行了？”
周天芬一听，火更大了，拳头呼呼生风，“办法多，你办法多……”
“我打死你……”
王宇也不跑，就这么让周天芬狠狠地出气。
不让周天芬把气顺了，之后将要发生的事情，王宇没办法确保周天芬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王宇说，“如果让许佩她后爹知道这些事，我在单位上的工作应该是保不住了。”
周天芬一听火更大了，捶得更用力。
只有王建耀在沙发上，抽烟的动作顿了顿，他知道王宇这是打预防针的言辞。
他知道王宇做好了从单位跳出来的准备。
周天芬打得正用力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
等王宇开了门，门外是俏生生的高月。
正在气头上的周天芬都准备拿刀了，也不得不强迫自己降温。
高月进门就道歉，“叔叔阿姨，今天真对不起。”
“在中坝的时候情况特殊，我都没跟你们打招呼。”
“太对不起你们了！”
三句话，把王建耀和周天芬弄得怪不好意思。
他们夫妻同样不敢打招呼，也觉得对不起高月。
可是高月却追上门来道歉。
不过他们马上又反应过来。
高月哪是来道歉的？这是来救王宇的场的。
顺便把笔记本电脑都背过来了，“王主任，新闻稿件，就麻烦你咯！”
高月缩着脖子歪着头，朝王宇甜甜一笑。
目光中的爱与故事怎么可能藏得住？
王宇正好把照片导出来，可以用作新闻素材的几张照片放在了桌面上。
节后开工的第一版新闻，必是集团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项天来同志春节期间慰问一线同志的新闻……
不是大队人马的前往。
就是几个人真正地到退休职工的家里同吃同坐。
有亲切的问候，有亲切的交流。
面子里子都能顾全得到。
王宇忙完这一切的时候，高月躺在他的床上像是睡着了。
只听高月小声说，“王主任，让我多躺五分钟，就当是奖励我好吗？”
王宇说，“我特么让你躺六分钟！”
鹅鹅鹅……
高月绷不住，眼睛越闭得紧，笑容越灿烂。
……
早上六点半！
何斌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早起过床。
他以前读书也这么努力过两天。
不过第一天背下来的单词，第二天就忘了。
到第三天的时候他就骂老天爷，“我都已经努力早起了两天，为什么还是背不下来单词。”
“老天爷一点都不心疼我们这些努力的人。”
从那天起，何斌放弃了挣扎，都是这个世界的错，都是老天爷的错。
那么他今天为什么要早起呢？
他今天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要完成。
他的爱丽舍停在路边。
拉开车衣，从后备箱里拿出油桶和油管。
油管一头插进油桶，一头在嘴里吸一口，迅速地放进油箱。
把一油桶的汽油加进去。
在机关开车有一点好，省下来的汽油可以省给私家车。
只要平常不开着到处去浪，完全够用。
坐进车里，似乎还能闻到黎敏身上的余香。
年三十的晚上，他和黎敏在酒吧。
他给王宇打了电话。
王宇没接。
黎敏没笑何斌，只是拉着他的手，“你表哥不珍惜你是他的错，该难过的是他。”
何斌感受到了最温柔的善意。
昨夜，何斌接到黎元秋的电话，告诉他，项天来今天要走，黎元秋让何斌替他给项天来带个好……道一声平安……
为什么黎元秋要让何斌带话？
因为何斌是王宇的表弟啊。
厚着脸皮去蹭一波是应该的吧？
何斌确实要去送，不过是送王宇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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