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凡转头看向亚当，眼眸里已然是黑气涌动，他沙哑的回答道：“是有可能带我们出去的东西。”
“这……”亚当心脏猛的一跳。
“你知道动用这股力量的代价是什么吗？”
萧凡面无表情的点头，道：“我知道。”
“是什么？”一旁，霸王皱眉，他并不了解死神印。
王青天亦是眉眼紧锁，内心紧张，因为看亚当的表情，这股力量很不好。
亚当叹声道：“调动这股力量意味着他会与灭世神趋同。”
“他会成为灭世神的傀儡，弑神战士的死敌，会丧失自己的理智与记忆。”
“但同时，他会变得无比强大。”
这个答案出来后，王青天与霸王内心的担忧上升到了极致。
萧凡却是摇头道：“说来说去都是未来的，未知的东西。”
“我现在只知道，如果我们出不去就完了。”
他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沙哑，黑色的纹路已经遍布他的上半身，竟让他有一种诡谲但神圣的气息。
忽然，萧凡松了口气。
有用！
禁法之地，禁不了灭世印记里涌出的至高的死亡之力。
而现在，他所要做的是一个抉择。
直接用这股力量撞门。
还是把这股力量转换为空间法则？
若是转换成了空间法则，那级别还够吗？会不会反而被压制下来了？
他看向亚当，问出了这个问题。
因为对方最了解这座门。
亚当听完之后，亦是陷入了浓浓的纠结。
“这座门是天王留下的，天王是混沌神明的死敌。”
“你动用混沌神明的力量去攻击，极有可能适得其反，遭遇猛烈的反扑。”
“可转化为空间法则……唉……”
亚当拳头紧握，手臂青筋鼓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选。
一旁，霸王却是沉声说出了第三个选项。
“把这股力量打到我的身上！”
“什么？”萧凡三人皆是满脸懵。
“我身上还残留着灭世神尊留下的隐疾，你的力量可以引爆那些伤势。”霸王沉声道。
但这回，在场三人反而没有疑惑，转而为之的是沉默。
因为武道就是这样，不破不立。
没有足够强大的外部压力，难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但这也意味着，这一次霸王没成，那下场就是死亡，没有人再能救的了他。
最后，霸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
此刻，他的肌肉比巅峰期还要爆炸三分，因为他已经解决了突破失败的后遗症。
在反抗军总部里，他们把收集到的全部肉身神药，都孤注一掷到了霸王的身上，让他弥补了突破失败带来的亏空。
霸王在武道上的悟性太高，仅仅三天便看透了天王拳。
但最后一层纸，需要达到极境才能打破。
所以，在萧凡赶到之前，他正在准备尝试二次突破。
但他并没有成功的把握，上一次失败的阴影还笼罩在他的心间。
尤其是彻底失败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好像是灵魂出窍了一般，在高处望着自己支离破碎的身躯坠落。
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像是瘟疫一般在他的心间疯狂蔓延。
像一位在行刑台前跪地求饶的罪人，毫无尊严。
像一条败犬，哭的狼狈不堪。
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恐惧到那种程度。
是因为内心不够强大吗？
的确，失去了肉身就等于失去了一切。
可当回过神来后，怎么想都感觉这不是什么足以让他跪在地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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