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说的话。
即夸了对方，又逼得对方不好意思上质量差的。
要是当初自己也有这等情商。
去城中村哪需要花钱。
姥姥一听，也暗自得意。
“确实，这可都是我视如己出的宝贝女儿们啊。”
要不是刚进来时，听到它随手就要杀了那三只女诡。
差点就信了。
但现在话都聊到这里了，林帆也不好吐槽，就点头道：
“那就随便来点吧，比如说先前带路的清诡，水嫩嫩的，就很不错。”
老头看着自家兄弟，脸不红心不跳的。
心里尤为佩服。
那腐肉都干到姥姥家了。
还嫩。
也就水诡的属性，和水有关。
不过姥姥听了，却是十分开心。
“林老板好眼光！清诡确实是格外水嫩，所以才赐予清字！”
林帆闻言，出奇道：
“按你这么说，岂不是偏旁是什么，它的特征就是什么了？”
姥姥诡异十分得意的点头。
林帆佯装想了想，说道：
“既然如此，我好歹是人，和诡的审美也有所差异，不如就来个最像人的，没准，还能骗人过来。”
老头瞪大了双眼。
兄弟，这人和诡，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
但好在老头也算见多识广。
没有在这关键节眼上露馅。
姥姥诡异也没有发觉任何异常，只是顺势回答：
“喔，还真有，我女儿就是各有各的漂亮，有的那腹部里，是一点内脏都没有的纯净美，有的，是只剩半脸的朦胧美，还有的，是满身疮痍的欧美。”
它手指一点，继续道：
“其中倩诡，就是最接近人…”
话未说完。
姥姥诡异的手，忽然停顿在半空。
眼前就要到手。
林帆心里莫名一紧。
自己可是一字未提倩字。
而且开头还有那么多件大事铺垫。
总不能这时候，还能被发现异常吧？
林帆心里发紧。
毕竟一提到倩诡异，在当年自己看的剧本中。
好似都是被姥姥针对的存在。
姥姥诡异沉寂片刻，缓缓开口道：
“说到小倩，让我联想到一件事。”
林帆故作镇静，略带好奇的哦了一声。
“我记得，有一尊诡异，也对它感兴趣，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
这下，连老头都感觉气氛有点微妙的变化了。
眼睛里的诡瞳，已然蓄势待发。
虽说对于这等级别的诡异来说，他至少得瞪上几百眼，才能有一丝效果。
但聊胜于无。
若是兄弟死了，他自己在外，也没什么好活的。
“那尊诡异，毫不夸张的说，这方圆百里内，还没我不认识的。”
林帆明白，这时候如果将自己撇干净，反而更加有问题。
倒不如说得自然，霸气点。
姥姥听罢，那硕大的树皮大脸，死死盯着林帆的一举一动，轻声道：
“它确实是赫赫有名，仅凭一己之力，打造出诡异盛街，人称夜半黑街，尊称，黑山老妖！”
没想到黑山老妖，名气这么大。
好在自己还继续装腔作势。
要不就暴露了。
林帆回应之前，还不忘余光瞄一眼黑礼服诡异。
见其听到黑山老妖四个字，也是一副听闻过的表情。
才随即跟着恍然大悟般，说道：
“有听闻，怎么，它对这倩诡感兴趣，是指…它很值钱？”
林帆装成不懂的样子。
谁料，体内传来诡影的声响：
“渣男，黑山老妖百年前就销声匿迹了，你真见过啊？”
因为先前，去夜半黑街，林帆都是切断与诡影联系。
身边也没有影子士兵相随。
所以诡影丝毫不知，其去过夜半黑街这件事。
一瞬间。
原本散去的阴邪威压，竟再次卷土重来！
姥姥诡异双眸瞪大，声音渐冷。
“有意思，你这个年纪，是怎么认识百年前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黑山老妖的？”
最后一步了。
林帆心中暗骂。
怎么也想不明白，对于清诡那几只，面前的姥姥诡异可是说，随手就能杀了。
怎么轮到倩诡，就这么独特。
而且，也怪自己粗心大意。
也不动脑子想想。
赫赫有名的黑山老妖。
其夜半黑街的入口，为什么这么隐蔽？
若是刚才，能先静下心来，莫要太急，或许不至于露馅！
可事到如今，林帆也只能强装下去。
稍加思索道：
“说来巧合，那时候，我和自家兄弟，也是无意闯入。”
本来，林帆还想多说一点，来增加可信度。
但转念一想，这不就是心虚的表现吗？
于是删减字句。
成了短短一行。
姥姥诡异冷笑道：
“这样啊，看来它还想着干老本行啊。”
光是听语气，林帆就差不多知道两诡之间的关系。
销声匿迹百年，一提倩字，就能瞬间回过神来。
说是黑山老妖绿了姥姥，林帆都不带一点怀疑。
姥姥诡异，身子已然如平行般，顶在林帆等人头上。
“既然你认识它，它有没有跟你提过，要找这位倩诡异？”
林帆微微皱眉，保持平淡的态度道：
“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但我没有见过它，毕竟，还没有摸清，夜半黑街能给我带来什么收获。”
“不过，未来我也会跟它有合作关系，听你这么说，这倩诡，可以让我谈判的道路上，一路畅通。”
半真半假。
才容易糊弄过去。
林帆自知，现在扯开所有关系，已经无法抵消，姥姥诡异的质疑。
只能以此为引子，谈论下去。
也好在林帆先前，跟它谈了这么久关于精气阴气的事。
导致此刻的姥姥诡异，要想翻脸，也会考虑一下将来。
“林老板，我希望，刚才我们谈的生意，和这只倩诡，没有关系。”
为此，姥姥不得不将两者，强行划分开。
先前林帆那通嘴遁。
确实对它造成了影响。
没了林帆，这蓝城的人和诡，终究会耗尽。
到时候自己可真是坐吃山空。
林帆微微点头，自然道：
“我是生意人，先前说的条件，你都答应，那我自然不会食言。”
有黑礼服诡异在，姥姥诡异也确实相信这人类并非满嘴胡话。
可为了进一步，表明自己事前并不知情。
林帆还专门提及道：
“本来只是对你这边的女诡质量感兴趣，但现在，你既然把倩诡，说得那么神乎，我也开始好奇起来。”
只是姥姥诡异，沉默片刻，忽然笑道：
“也罢，说巧合也巧，但你也确实是一位能契约破道，并让破道跟随的强者。”
“而且，反正你没见过它，那么…只要我在你身上，没嗅到黑山老妖的气息，我就信你。”
“可若是嗅到了…林老板，我会很抱歉。”
说罢。
浓厚的深灰色雾气，骤然席卷全场！
磅礴的气势，将青诡怒拍出去。
仅有林帆等人，安然无言，停留在原地。
但眨眼的功夫。
空地已然只剩一片雾气。
姥姥诡异微微一嗅，杀意逐渐升起。
可下一刻，却是一怔。
“这气息…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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