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
他们高声应道。
“好,不愧是我新学的弟子,要是有人害怕,现在就走,我绝不怪他。
若是不怕,就随我们狠狠的杀。
让世人看看,我等新学子弟的骨气和担当!”
“杀!”
这些学生,都是热血的年轻人。
有些,是富家子弟,可更多的,是平民的孩子。
他们都被新学折服,愿为新学的护道者。
他们不只是高谈阔论的文弱书生。
他们,上马可杀敌,护国。
下马,能弯腰种地,和百姓打成一片。
他们是实用主义者,更是实践派的先驱。
次吟!
他们纷纷拔出了随身的武器。
白不易站在台阶之上,看着下方众人,身子抑制不住的震颤起来,“新学,从来就不是高谈阔论。
新学,是遇到问题去实践的动力。
新学,是碰到强敌时,手中的剑。
现在,我们要用剑,去打退这些叛逆。
秦师有言,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山岳。
今日我们也许都会死在这里,但历史不会忘记我们。
同学们,随我等,上阵杀敌,慷慨就义!”
一众学子纷纷附和。
今日他们宣传新学,可突然的,这些骑着马的叛逆,向他们举起了屠刀。
他们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死者不下五百。
一些人走散了,生死未卜。
余者不过两千。
好在,李剑歌带着六扇门的人,及时赶到,解救了他们。
可六扇门的人,也不过几百人,如何抵挡上万高州贼军?
白不易,元大真二人,带着两千弟子,朝着李剑歌的方向冲了过去。
前方源源不断传来爆炸的声音。
“就在那边!”白不易带着众人冲了过去。
看到白不易带人过来,李剑歌愣了愣,旋即骂道:“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们跑吗?”
“李司马,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白不易认真道:“秦师有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李剑歌血压飙升,这一次虽然带了不少手雷过来,但在高州城内房屋太多了,这些贼军提前就做了准备,只射箭,不近身。
手雷威力再大,炸不到人,也是无用。
李剑歌虽然很欣赏这两人,可这是什么时候?
打战是要死人的。
“报,司马,这些叛军点燃了周边的房屋,在道路两旁,都用杂物给堵上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一个六扇门人来报。
他们人少,弓箭的杀伤力有限。
可高州贼军兵种齐全。
冯氏奴仆就不下两万人,这两万奴仆,战时就是最好的战力。
这还是看的见的。
看不见的,就是冯氏治下的村庄,佃户,少说也有六七万人。
冯氏一族,在岭南耕耘多年,深得人心。
随随便便,都可以拉起三五万人来。
而且,这次的叛乱,冯氏背后,可不止于他一家。
李剑歌也是无奈,看着白不易和元大真,还有他们身后一副慷慨就义的学子,“现在所有的路都被封死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强行冲杀出去。”
“李司马,这里是高州城,是冯氏的大本营,他们既然动手,就必然做了万全的准备。
就凭我们,根本打不开高州城门!”
白不易道:“我们不怕死,我们只是怕死之前,没有杀够本!”
“对,秦师以弱冠之龄,出征南番,三战攻克日月山关隘。
我们虽然不如秦师,却也有一身不弱的武力。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等,愿听李司马指使!”元大真拱手道。
身后一众学子也纷纷道:“愿听李司马调遣!”
李剑歌内心触动,也知道白不易分析的没错。
旋即连忙让人给他们发手雷,一人五个。
他还留了一些手雷包,准备用来炸城门。
可人是跑不过马的,所以,他们还需要马!
否则跑不远。
这时候,白不易道:“我记得城北有一处马市,咱们杀过去,他们放火断我们的去路,那我们也放火,断他们的去路!!!”
“走,去城北!”李剑歌也非常的果断,带着众人朝着城北杀去。
而此时,高州总管府内。
冯宣匆匆走进来,“大哥,那些人太硬了,真他娘的难啃!”
冯岸看着外面,浓烟滚滚,爆炸声不绝于耳,表情很是淡然,“急什么,反正,我们又没死多少人,就算他们逃走了,也没关系,我们正好一路跟着他们,直取信宜。”
冯宣也是点点头,这越王胆子太大了,居然把手插到了他们冯家的地盘上来。
苍梧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冯宣当初自立为王第一块基业,虽然后面投降了大乾,可冯家在苍梧仍有大量的拥趸。
他们以为自己站稳脚跟了,实际上,是冯岸在放水罢了。
“来,喝茶!”
冯岸倒了杯茶,“这是今年京城那边过来的新茶,味道很好,香而不腻。”
冯宣坐下,喝了一口,问道:“对了,大哥,子由呢?”
“去江南了。”冯岸呷了一口茶水,回道。
“打赢他们了?”冯宣一愣。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何乐而不为呢?”冯岸笑着道:“看着吧,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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