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寂静的走廊,只有鞋底碰触地板的声音,一个步伐凌厉,似是带着怒火,一个步伐急促,似是很焦急。
就在这踢踢踏踏的追逐脚步声中,女人突然“哎呀”一声,半蹲在地上,白嫩的小手捂住了脚踝。
随着她娇软的痛呼声,男人的脚步戛然而止,被冰火焚烧折磨的心脏,骤然间刺疼。
所有强撑的冷漠,视而不见,倾刻间龟裂坍塌。
“……嘶,好疼啊,我好像崴到脚了。”
南星眼帘低垂,秀眉紧蹙,倒吸着凉气,佯装痛苦。
几秒钟后,听到脚步声向她走近。
下一瞬,她整个身子腾空,被傅谨默打横抱起。
“对不起默宝,我错了。”
南星双手环上傅谨默的脖子,水润的桃花眼,凝视着他冷沉的俊脸,柔声认真的道歉检讨。
“我不该骗你,但无论你看到了什么,全都是假象,整顿饭,我和杨灿森说的都没有十句话。”
“……”
傅谨默目视着前方,眼底无温,抱着怀里委屈的女人,快步往办公室里去。
“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照片一定被花婉柔拍得很暧昧亲密,但借位,PS,你了解一下。”
“……”
傅谨默置若罔闻,下颚的线条紧紧绷着。
无论南星说什么,他都无动于衷。
办公室的门被他一脚踹开!
……
会议室,徐特助伸头探向门外,身躯则紧贴在门后。
他扒攥着门板的手紧张的颤抖,冒着生命危险,背负着众高层的厚望,偷窥傅谨默和南星的动态。
“砰——”
门被踹上的巨响声,吓得徐特助肩膀哆嗦了下。
下意识吞咽了下口水,又长松了一口气。
“咱们安全了,赶紧撤!”
徐特助扭头,冲想八卦又不敢八卦,心有余悸的众高层们,汇报着脱离危险的喜讯。
他压低声音,招手指挥着。
“赶紧撤,脚步轻一点!”
“这种时候谁要是惊扰了傅总,家人可以领安葬费了!”
闻言,众高层们拿着文件夹,争先恐后的往外跑。
一分钟不到,乌泱泱的人群就散逃光了。
“呼……”
徐特助背靠在门板上,身躯松垮了下来,高度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长吁一口气,这胆颤心惊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他从裤袋里掏出手机,习惯性向雷鹰诉苦水。
【鹰哥,深刻感觉我的命,时时刻刻和咱祖宗系在一起!又是差点被傅爷弄死的一天!】
祖宗,指的是南星。
雷鹰很快回复,肃然纠正。
【你想当儿孙别拉上我,别咱咱咱,你是你,我是我!】
这火气,吃炸药了!?
徐特助没有得到难兄难弟之间惺惺相惜的安慰,反倒被呛怼的一脸懵逼。
他又什么时候得罪这老鹰了?
如此卸磨杀驴,薄情寡义,下班的串还撸不撸了?
【等会去撸羊肉串,都不用让老板点火,你张嘴喷就行了!回别墅睡一觉,就翻脸不认人了!?什么玩意!】
发完这条,徐特助就按了返回键,关掉了手机。
暗暗在心中记着,下次雷鹰被傅爷操练,再向他寻求安慰时,他一定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与此同时,山崖别墅,雷鹰穿着黑色睡袍,站在大敞着的窗户前。
入夜,深山院子里秋风萧瑟,寒气袭人。
寒风吹拂在雷鹰高大的身躯上,却吹不散一丝他身上的燥热。
心中烦躁,不解,疑惑……万千复杂的情绪,缠绕腐蚀着他的思想心脏。
刚刚他做了一个难以启齿的梦……
梦里全都是……
他疯了!
他得去医院看看精神科!
……
办公室。
傅谨默弯腰,轻轻将南星放在柔软的沙发上。
“默宝,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呀,说句话好不好?”
解释没用,南星软糯糯地撒娇,清脆甜美的嗓音透着哭腔,微微上挑的眼尾泛着一丝胭脂色。
然,这一切都不管用,不好使。
傅谨默沉默,像是丧失了听力和语言功能。
他半蹲下身,刻意遮挡受伤的右手,寒凉修长的手指,隔着粗厚的牛仔布料,攥住了南星纤细的左脚踝。
给她脱掉鞋袜,将贴身的裤脚往上卷了卷,大手攥住脚踝左右晃了晃,仔细检查着有没有红肿。
“默宝。”
南星哑声轻唤,心口泛酸,又有一阵暖流涌过。
傅谨默很生气。
但他手上的动作却小心翼翼,温柔似水。
似乎生怕弄疼了她。
不想傅谨默再担心,南星自发拆台。
“装的,没崴脚。”
“……”
傅谨默檀黑的眼底没有一丝诧异,手指缓缓放下裤脚,又慢条斯理的给南星穿上鞋袜。
看傅谨默依旧冷冰冰的,一言不发,都不抬眸看她一眼,南星慌了。
既然道歉,撒娇,装可怜儿,都没卵用,那她可就强上了!
南星氤氲着水雾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流光,计划着,等傅谨默给他系好鞋带,站起身时,她就搂着脖子扑上去。
就不信傅谨默还能对她视若无睹!
然而,破坏计划的敲门声,比南星抢先了一步。
只轻轻敲了一下,求生欲很强。
“祖宗……裴小姐,晚餐送到了。”
“进来吧。”
南星应声。
刚刚电话里,她让徐特助订了锦湘斋的饭。
徐特助低着头,不该看的坚决不看,将手里精致的红木餐盒放在茶几上,转身快步离开。
就差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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