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魔帝大人……对、对不起……”奈何拖着残缺的身体艰难地站了起来，低声对张子陵道歉。
他没能击败紫微大帝。
张子陵看了一眼神威弥漫的紫微大帝，又看了一眼奈何，眼睛微微闭了起来。
“奈何……”
奈何从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可还没有站稳，就因为体力不支而再次倒下。
紫微大帝甚至都没有去看奈何一眼，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张子陵身上。
“魔帝，你就这样看着跟随你的人被折磨成这样吗？”紫微大帝一边调集星辰之力对困住他的黑色锁链轰击，一边对张子陵嘲讽道，想要张子陵主动过来。
紫微大帝在知道自己被张子陵当作出气筒之后，他就已经决定跟张子陵拼个你死我活了。
堂堂圣人，绝对不能受此大辱！
对于掌握了三千大道法则中排名前三十的星辰大道的紫微大帝来说，对付一位初阶圣人甚至都使不出一半的力量。
更何况奈何只有单纯的力量，根本就没有掌握任何大道法则。
奈何在紫微大帝面前，就像是一位只会使用蛮力的乡野村夫拿着斧头在国学宗师面前乱舞一般，完全没有章法。
紫微大帝一想到奈何在自己面前的表现，心中就止不住地涌出怒意。
在紫微大帝看来，张子陵派奈何来跟他打，完全就是没有将他放在眼里，看不起他。
紫微大帝发誓，只要他冲破这锁链牢笼，一定要将张子陵撕成碎片！
奈何的表现张子陵全都看在了眼里，可以说奈何表现得中规中矩，实力完全没有超过他本身所在境界一丝。
似乎，奈何的极限就已经是低阶圣人了。
“你看到了吧？奈何根本就没有什么隐藏的力量，他再这样被打下去，恐怕奈何都得死了！”伊邪那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想要出手去帮助奈何。
“你下去也并不能改变什么。”张子陵突然抓住了伊邪那美的手，阻止了伊邪那美。
“可是奈何……”
“我知道。”张子陵轻声说了一句，随后看了一眼下方身体残破的奈何，随后微微叹了一口气。
“或许是我错了。”张子陵摇了摇头，“奈何根本就不知道如何使用隐藏在自己体内的那股力量，至少在高压下是无法激发出来的。”
张子陵嘴上说着，可脑海当中却是一直回荡着奈何那句对不起。
张子陵承认，他把对邪帝的火气撒在了奈何身上。虽说其中有着激发奈何体内潜藏的力量的打算，不过张子陵也未尝没有泄私欲的想法……
“罢了，你获得我认可了。”
张子陵轻叹一声，随后跨步轻移，整个瞬身到奈何前方，周围的锁链化作黑气消散。
漫天星光没有锁链阻隔，直接照射向大地，整个世界都泛着无尽星光。
虽然看起来很是美丽，可却处处都充斥着危险。
就连伊邪那美在这片星空下都感觉无比不自在。
紫微大帝见张子陵飞了下来，嘴角也不由微微勾起，道：“你终于不躲在那废物身后了。”
“魔帝大人，我……”奈何现在甚至连头都抬不起来，竭尽全力也只能堪堪说出话，语气当中还带着无尽愧疚。
奈何的四肢已然扭曲，浑身骨头粉碎，满脸血污。
“身为圣人，却连大道法则都未曾掌握，这种奇葩废物，还是死了算了。”紫微大帝瞥了一眼张子陵身后的奈何，又出声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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