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徒!
处于劣势临死反扑者,应有赌徒心态。
放手一搏,逆天改命。
可日满当局把控东北占尽先机,何来劣势?
岂能甘心做赌徒,失去对事态掌控能力,任由其发展。
占尽优势去博五五之数在盛怀安看来便是愚蠢,调查反满抗日分子在需要跟踪监视时,不敢进行跟踪监视则是无能。
红党随时都有可能识破会议情报遭到暴露,岂能不对已知人员进行跟踪监视。
不可打草惊蛇是正确的想法,那你要做的并非放弃跟踪调查,而应做到哪怕跟踪调查也不会被发现端倪。
对于盛怀安言论陆言没有反驳,他知晓沖喜大河与对方想法一致,自己此番据理力争意义不大。
且盛怀安所言确实在理。
见其不言语沖喜大河继续说道:“多方位调查确保不会遭受敌人算计,切莫不知变通。”
“是。”面对沖喜大河教训,陆言不可默不作声。
见如此几人不再讨论此事,各自回房休息。
进入房间之内屠博才开口:“主任担心监视工作会打草惊蛇?”
“少尉、股长亲自安排跟踪监视理应不会轻易暴露,只是我认为他们所担心的红党有所察觉一事概率较小,不论是有代表登门或旧货仓库这里的反应,足以证明其不知情。”
“会不会是伪装?”
“接到会议通知人员出发前来冰城,这一路沿途红党想要联络其实不易,得知会议地址遭到泄露想通知亦是困难。
如此情况之下很难将消息告知途中代表,为确保他们不会进入埋伏陷阱内,红党只可从冰城会议地址做手脚,借此通知前来成员出事。
可时至今日旧货仓库处未见丝毫异样,途中代表陆续都将前来接头,那便会落入我等视野之内,若红党察觉情况有变,岂会任由事态如此发展?”
陆言在得知沖喜大河、盛怀安安排跟踪监视后,就已经无心再做言语上的争辩,一种自大到不屑于争论的感觉。
进入房间同屠博解释才话语渐多。
池砚舟旁观听到这番言论暗自点头认为逻辑正确,但盛怀安、沖喜大河所担忧同样没错。
正如盛怀安话中所言,情报工作内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红党反其道而行之?
未尝不可!
确保不会暴露的情况下,理应安排跟踪监视,这是盛怀安、沖喜大河的自信。
且他们所做,没有带来任何不好的影响。
你此刻不能判断谁对谁错,仅是选择不同、习惯不同、方式不同罢了。
没有参与两人谈论池砚舟早早上床,昨日一夜未眠今天则需强迫入睡。
保持清醒的头脑对池砚舟接下来的工作极有帮助,故而充足的睡眠休息至关重要。
屠博却继续说道:“君悦客栈有没有可能是红党各地代表,前来冰城开会时的住所首选,或许有其他代表接头结束但我等并未察觉,却也住在君悦客栈内。”
听闻此言池砚舟耳朵竖起。
“可能性不大。”陆言觉得红党方面不会如此草率,多人安排一处并不明智。
到现在为止陆言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少做!
后续二人同样不再言语上床休息,池砚舟也进入梦乡养精蓄锐,第二日醒的及早。
精神却不错。
起来吃饭后陆言打算再去监视点,推断这几日是红党代表抵达冰城的高峰时间,理应亲力亲为。
他动则屠博、池砚舟都需同行。
途中池砚舟依然想找机会可结果如出一辙,陆言、屠博两人警惕性高,保密工作监督到位,池砚舟莫说想要有行动时机,单是眼睛多观察几处都有隐患。
来至监视地点杨顺上前汇报:“昨夜无事发生。”
“辛苦。”
“属下分内之事。”
“工作记录拿给我看看。”
“是。”
杨顺将工作日志递给池砚舟,虽说无事发生但查阅一番并无问题。
陆言则是坐在窗户边从事昨日相同工作,他非常有耐心和定力,池砚舟对其有了新的认知。
狂妄确实也有狂妄的资本。
翻看结束池砚舟同杨顺闲聊,就在这时陆言身子微微前倾,虽是细枝末节变化,却被池砚舟敏锐察觉。
起身来至其身后抬眼望去,旧货仓库门口正有一人迈步入内,其背影池砚舟万分熟悉。
就在这时陆言同样出声道:“池队长认识?”
“陆主任何必明知故问。”
“郑可安?”
“正是。”
“池队长仅看背影匆匆一瞥都能识得,看来关系非同一般。”
“陆主任此言差矣,郑可安这等天之骄女岂是你我凡夫俗子可以沾染,背影辨人在情报工作中应当不算稀罕。”
池砚舟此言夹枪带棒。
可陆言回头说道:“天之骄女还用购买二手旧物?”
郑可安!
其身份是组织同志池砚舟心中明了,这等时刻出现在此处所为何事一目了然,但郑可安算何处代表参加会议不得而知。
身处冰城都今日前来,莫非会议召开时间便是今天?
若是如此池砚舟连通知机会都无!
但君悦客栈内同志今日又出门闲逛,看似不像会议时间。
郑可安的出现让池砚舟有些疑惑,但他现如今不可帮助其说话,面对陆言的问题只能随意回答:“或许怀旧。”
“怀旧?”
“有钱人总有些不一样的癖好。”
“但不曾听闻郑可安有这等爱好。”
闻言池砚舟露出笑意暗讽:“忘了陆主任对郑可安多有调查。”
当日协助中央保安局成员暗中调查郑可安,中央保安局之人被郑良哲设计弄死,陆言更是被安排外勤一段时间吃苦受累。
算是灰头土脸!
旧事重提陆言眉眼之间闪过一丝阴毒,却不发作道:“当时调查郑可安是因其发生医疗事故,导致中央保安局成员在医院救治过程中身亡,怀疑她是情理之中。
加之她如今来这等地方,理应保持怀疑,甚至两两相加。”
“陆主任言之有理。”池砚舟不做反驳,不然显得他多有奇怪之处。
就在二人交谈之间郑可安由店内出来,手中拿着一个方形小板凳,好似真就前来淘换家具。
见其离开池砚舟松了口气,好在今日并非会议召开时间,不然真就无力回天。
“是否跟踪?”见郑可安渐行渐远,池砚舟出言询问。
陆言不提倡跟踪,并未回答问题。
可池砚舟与盛怀安是一伙的,自然出言建议跟踪,实则也是想要看,能否通过郑可安找寻传递情报的机会。
毕竟到今日为止,他都没能找到时机。
“我不建议跟踪。”陆言明着说道。
“可你说对方家境不会对旧货感兴趣,那么此行为就存在疑点,为何不跟踪?”
池砚舟现在并非想要将麻烦带给郑可安,你要明白如果郑可安不参加代表会议,她是万不能知晓会议地址。
今日她前来或有别的事情,但正式会议开始前,情报不能告知组织,郑可安一样照常出席,到时同样会面临抓捕。
因此现在池砚舟建议跟踪监视,反而是寻求破局之法,虽给其带来危险,反倒是救她和组织万千同志。
“回去和少尉、股长商议一番。”
“等商议结束则耽误时间。”
“可你我意见不一致,无法直接下结论。”
“那就现在立刻回去汇报。”
池砚舟说罢起身就走,陆言本不想跟随,可又恐池砚舟身份有异,只能同屠博一同离开。三人回临时办公地点,今日盛怀安、沖喜大河并未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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