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任务地点会放在医院?
又究竟是何任务让组织如此着急?
但身边警员众多导致池砚舟无法与宁素商详谈,此前纸条传递乃是首次,为确保安全以及将最重要的问题言明,仅能告知要其留在医院。
唯有先做到这一步,才能推进后面的工作。
接下来一日池砚舟还是坚持离开病房透透气,毕竟这住院天数再度增加,谁也受不了不是。
杨顺劝归劝但也能理解,所以陪同出门自己多加小心,上下台阶都要扶着池砚舟。
从病房内出来主要目的就是看,宁素商是否会现身。
他每日出来时间较为固定,就是吃完早饭稍作休息后散步,大概十点钟左右。
你不可能一整日都停留在外面,固定时间出来则方便组织掌握规律。
但一连两日没有等来宁素商,池砚舟也只能耐心等候。
反倒是偷窃诊所药品的幕后黑手这里浮出水面,有消息居然是直接送达宪兵队特高课,说《回春诊所》这里药品存在私下贪墨售卖的行为。
这背后做局之人倒也狠辣,是打算直接将其性质拔高,甚至说你是反满抗日分子,想一棒子打死免得死灰复燃。
宪兵队特高课这里早前就收到消息,于是乎住田晴斗直接将任务转交给盛怀安。
盛怀安自是当仁不让。
这消息是谁提供给特高课?
乃是特高课的密侦暗探!
此人也被住田晴斗交给盛怀安,于是乎就带回特务股进行询问。
这个暗探尚且不清楚发生何事,至于这个任务由特高课交给特务股负责,此等情况也很常见。
“股长,人已经从特高课带回。”刁骏雄进入盛怀安办公室汇报。
这等事情池砚舟避嫌,那自然是交给刁骏雄参与,且刁骏雄得知事情与池砚舟岳丈有关。
且前来路上就已经稍作打听,这若是徐南钦与反满抗日分子牵扯的不清不楚,对池砚舟而言打击巨大。
虽你是没办法直接判断池砚舟身份,可影响是显而易见的。
因此刁骏雄如今心中难掩兴奋,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毕竟他也刚刚任务失利。
“带进来。”
“是。”
很快特高课的暗探被带入盛怀安办公室内,老实站在房间中央,他虽是特高课暗探,但也知在特务股这里没什么特殊,恭敬一些总归是没错的。
“是你向特高课提供的情报吗?”
“回股长的话,是小人提供情报给特高课的。”
“你做暗探多久?”
“小人早前是帮派内的成员,后来冰城局势混乱帮派也就烟消云散,小人就去私人赌场谋生,与三教九流打交道的比较多,有幸得到长官赏识做了密侦暗探,到今日已经有五年之久。”
“时间着实不短。”
“股长过奖。”
“你现在做什么营生?”
“主要就是为特高课的长官收集大大小小的情报,得到的奖赏很丰厚,所以基本上没有固定营生,东跑跑西瞧瞧也方便收集情报。”
说得好听。
无非就是有钱不愿意再工作,游手好闲罢了。
“那你如何得知诊所药品一事?”
“小人昨日身体不适,前去诊所看病无意间听到。”
“无意间听到?”
“正是。”
“听到谁说了这些话?”
“因为对方在房间内小人不曾得见真容,还想继续探听却恰逢有医生过来,只能跟随其离开,等再度回来想一探究竟时,房间内已经无人。”
盛怀安闻言露出一丝冷笑。
无意间听到?
谁会讨论此事?
韩医生、徐南钦,这二人自己说岂不是自相矛盾,反倒是帮助幕后黑手。
你说吃里扒外窃取药品的人说?
诊所目前就没有表明药品失窃,你是如何知晓。
密侦暗探若是无意间听闻此事,为在日本人面前邀功,怎么可能不一探究竟。
医生来将其叫走?
恐怕谁来都叫不走面前之人。
所以对方现在句句虚言,顶多是他为今日举报,昨日确实去过诊所看病。
但压根就不存在什么无意间听到的鬼话。
是幕后黑手串通对方做局。
盛怀安眉头一皱说道:“你现在所提供的情报太过模棱两可,根本就没有确凿的证据,这让我们如何调查?”
“直接查诊所是否缺失药品。”刁骏雄在一旁开始出谋划策,觉得这并不困难。
“小人也觉得刁队长言之有理。”此人立马顺着刁骏雄说道。
盛怀安心里觉得刁骏雄确实难堪大用,你嫉妒池砚舟这没什么,有竞争意识其实是好事情。
但你未免太没有城府。
此刻盛怀安都说不宜调查,你就忍不住跳出来出谋划策,如此简单的方法谁想不到?
无非是嫉妒让人难耐罢了。
这等想法藏在心里没有言明,盛怀安仅是说道:“诊所背后有厅内燕股长参与,且听闻背后还有警务厅的长官做靠山,这样去查显得不太好。
若是能查到也就罢了,就怕结束之后一无所获,反倒是得罪人。”
“肯定能查到。”暗探说道。
“你仅是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为何就如此确定?”
“因为是小人亲耳听到。”
“可你听到的无非是一人质问另一人,为何药品数目不对,对方回答并不知晓,那有可能是核对错误呢?”
“药品如此重要的东西,岂能核对错误。”
“开业生意好事情忙,一时疏忽也好理解。”
“但事关药品也不能草率了事吧。”
“当然不能,所以需要你提供更多的情报,有助于我们开展调查。”
刁骏雄听盛怀安现在瞻前顾后的有些心急,但也不好再开口,方才就已经算是出格。
暗探没想到特务股居然如此谨慎,他原本认为特务股听到这样的消息,就如同是猫闻着腥味一样迫不及待冲上前去,谁知道反而是严谨起来。
更多的情报?
“小人那日听声音,好像是韩医生与徐老板在交谈。”
“确定吗?”
“确定。”
“昨天去的诊所吗?”
“是,得知消息后不敢耽误。”
听完这些话盛怀安拿起桌上电话,打去诊所。
询问之后将电话挂断说道:“你说你昨日在诊所,听到韩医生与徐老板交谈。”
“是。”
“可昨日徐南钦压根就没有去诊所,而是参加医疗部门开办的会议,在场所有人都可以证明,你是如何听得?”
盛怀安的一句话问的暗探有些紧张。
多说多错!
你本就是假的,说得越多错的就越多。
因此盛怀安才会不停询问,让对方提供更多的情报,从而揭穿他。
至于徐南钦是否开会?
盛怀安不过信口开河。
但暗探无法判断,因为他说的都是假话,被揭穿便做贼心虚。
于是急忙说道:“可能是小人对徐老板的声音不熟悉,那就是韩医生和其他人在交谈。”
“你可以想好之后再回答。”盛怀安一句话让暗探有些汗流浃背,他不知道对方究竟什么意思。
见暗探不言语,盛怀安说道:“想好了吗?”
暗探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是。”
“韩医生昨日从早晨进入诊室开始,就被病患团团围住,以至于中午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一整天全程都未离开过诊室,上厕所都在诊室内的卫生间,你说他什么时候去和人交谈?”
“啊?”
暗探愣在原地。
韩医生吃中午饭了吗?
谁知道?
盛怀安不知道,暗探更加不知道,但韩医生诊室外乌泱泱的病人,暗探昨日去医院是有幸得见的。
难不成真的没离开过?
那岂不是现在说的话,漏洞百出。
可暗探明明想的是将情报送上去,然后对方就会开始调查,不可能询问自己如此之多。
之前给特高课送情报,也都是这样。
都会抓紧时间行动,哪怕情报错误也无妨,要确保不会错失机会。
可这一次怎么问个不停。
你问也就罢了,但我回答不出来啊!
刁骏雄现在也慢慢回过味来,这暗探言语不真,且盛怀安今日反应确实也有异常。
等待片刻之后盛怀安说道:“你明白提供假情报,从特高课手中骗取经费奖励,是重罪吗?”
“我没有提供假情报!”暗探急忙喊道,他也知道坐实提供假情报之事,自己没有好下场。
“但你所言句句都是假的。”
“我……”
“既然你有难言之隐,我也不好审讯你,就交给特高课负责。”
“盛股长且慢。”
暗探觉得进了特高课,能不能活下来都是问题,他这几年和特高课打交道,深知对方行事风格。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盛怀安问道。
“小人真的没有提供假情报,而且这件事情千真万确,盛股长前去调查肯定能立功,还望放过小人一马。”
“你为何如此确定?”
“事到如今小人不敢再隐瞒,这个情报是有一人告诉我,说是能帮我建功立业换取好处,让我将情报提供给特高课,而且他言之凿凿,还说如果最终调查不到,可以拿他试问。
小人看其说的言真意切不似谎话,然后也是想要在特高课方面有所表现,所以就将消息提供。”
“你就不想想,对方为何不亲自送情报?”
“他说他见特高课的人害怕,不敢和其打交道,才愿意将这份功劳给我。”
同时再度强调:“盛股长您就信我一次,去调查肯定会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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