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华抬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戴启平，“你觉得呢？”
戴启平被看得讪笑了两声，“老白……你知道的，我不懂你们那一行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那个单子会牵扯到公益项目……”
“而且，你自己，不也不知道么？”
白祈华微微扬唇，“我有表示出要责怪你的意思？”
以白家在这一行的地位，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收到，就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是这次公益项目保密工作确实做的不错。不过……既然是公益项目，对企业而言是可以‘扬名’的好事。
瞒着，就没有意义了。
其二，有人故意要整白家，想要看白家笑话……
如果是第二种，作为给自己提供订单资源，并拿多年兄弟情谊说事的戴启平，他的心思和目的，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戴启平顿了下，突然抬手，示意不远处的服务员送酒过来，“祈华，兄弟话不多说了，毕竟这件事情解释不清楚，我也的确让你们白家受到了损失。”
服务员很快送了好酒过来。
戴启平一来就自己干了一整杯，“你也看到了，以兄弟现在的情况，确实没办法赔偿你的损失，就只有以酒赔罪了！”
到底是经常混迹酒场酒吧的二世祖，整整三杯红酒下肚，戴启平眼中依然清明。完全看不到一丝醉意。
白祈华转动着手中酒杯，唇边似带了笑，又似乎……只是一个轻微的弧度，没有包含半点真实的笑意。
“以你的酒量，就三杯，是不是有点……缺乏诚意？”
戴启平，“……”
特么地，白祈华，你别给老子得寸进尺哈！
呼……
算了。
正事要紧。
“好好好……是兄弟的错，兄弟认了！”戴启平直接给自己开了一瓶新的红酒，放到嘴边就开始‘畅饮’。
白祈华微微挑眉，却没有‘心软’出言打断的意思。
戴启平眼角斜了白祈华一眼，心中暗骂了一声：算你狠！
直到一整瓶红酒下肚，戴启平眼中多少有些醺味，“够了哈！老白，你跟老子生气，你这兄弟，老子就……不认了！”
仿佛终于感到解气一般，白祈华嘴角上扬，“便宜你了。”
戴启平，“……嗝。”
一个没忍住，就打了个酒嗝出来。
白祈华立马嫌弃的后退，“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那笔订单，是谁透露给你，让你介绍给我的？”
戴启平贪心归贪心。
兄弟情谊，他还是看重的。
若不然，他白祈华，也不会跟这样的人成为多年朋友。
当然，最关键的是，白祈华不认为一个短短几年时间就可以把自己家产败得差不多的二世祖，有脑子算计到他头上来。
戴启平自知理亏的低头，“就，就是以前的一个客人，你的助理也认识，那客人就是他介绍过来的……”
他的容貌更似母亲，轮廓少了一些男儿的刚毅，却更多了一些柔和，做这样的低头的模样，落到白祈华眼中，竟有几分柔美的意味。
“助理……”白祈华眸光一暗，里面瞬间多了一些不一样的情绪在里面，他语气婉转的问，“你是指……岳阳？”
戴启平赶忙点头，“对对对，就是他！”
“那天无意中碰到岳阳，聊了两句，我才知道，你们白氏集团最近的生意也不太好，然后无意中听到客人想找服装商，一下子就想到了你！”
白祈华若有所思，“所以，是因为岳阳……”
小梨之前说，让他小心身边的人，别到时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一开始，白祈华以为，这个身边人，是指目前来说最有嫌疑的……‘戴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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