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们就不用每天苦哈哈的上学了，每天穿着这么破的衣服，天不亮就在这山里走。”
“对呀。”
两个人一边窃窃私语，一边目露憧憬。
张红在讲台上讲着课，看着不复往日宁静和认真的课堂，下面有些孩子窃窃私语，有些孩子甚至是把小玩具都带到课堂上来了，低着头在那悄悄的玩，自以为老师看不见，其实老师把一切小动作就尽收眼中。
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低估了这位秦凤娇对孩子们的影响力。
准确的说是，她低估了，外界对孩子们的引诱。
教室墙上写着的，努力的标语，已经进不去孩子的心里了。
他们被这些玩具零食，被那些新奇的外界迷花了眼。
努力不是他们唯一改命的渠道了，他们找到了捷径，讨好秦凤娇。
连家长都跟着一起讨好。
希望这位“大善人”能真的带孩子们离开糖果山。
台下的嗡嗡声越来越大，张红只觉得满身疲惫，和之前她不管连上一天课，也能精神满满。
批改一天作业，也能送孩子回家，看到孩子们就觉得身上充满了无数力量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
她现在觉得很累。
觉得提不起力气。
课堂上目光聚焦在黑板上的学生，不足三分之一。
这种状态，秦凤娇在几天，就持续了几天。
秦凤娇的到来，拯救的不是孩子们缺乏的物质，而是在她们的心性还没成熟的时候，仅凭自己呆的几天时间，输出的外界的诱惑，将孩子们往日信念一一的摧毁。
打掉他们的世界观。
张红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把孩子们都震得吓一跳。
老旧的讲台上，粉尘飞扬，后面是张红怒其不争的脸。
“孩子们……”
“你们还记不记得，老师说过的话？”
“你们只有一条路走？”
“老师现在依旧把这句话放在这，不管秦凤娇来，还是走。”
“你们依旧还是只有一条路走。”
“靠山山倒，靠水，水流，何况，你们真的觉得秦女士是山，是可以被你们靠得住的山吗？”
“我不希望大家用眼睛去看这个世界，而是用心。”
也许一时的热情可以演出来。
可是心里的嫌弃却怎么都演不出来。
张红苦口婆心的劝解孩子们，希望他们可以保持本心，秦凤娇真的不是值得依靠的人，她可能是为了算计孩子们，想要在他们身上图谋巨大的利益。
可是不管她怎么说。
家长不听。
她们被眼前孩子们带回去的东西迷花了眼。
孩子们不听，她们被恶魔许下的未来，迷昏了头。
“张老师，努力那么累，可是娇娇姐姐，带我们走很容易啊。”
“我们以后就不需要那么累了。”
“以后我们赚钱了，我们也会带很多东西回来看你的。”
“娇娇姐姐说会一直一直对我们好的。”
“张老师，努力真的有用吗？”
“你努力了吗？”
“可是你还是在糖果山呀。”
“努力未必能走出这座山，可是跟着娇娇姐姐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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