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林小娜又问了一些孕期要注意的事情，了解清楚后，两人和陈主任道别，离开诊室。
钟老正好有点事情要找陈主任，刚到诊室门口便和顾星蛮林小娜正面碰上。
钟老看了眼顾星蛮，目光在她那头橘粉色的长发上多停留一秒。
顾星蛮和林小娜没察觉，径直离开。
钟老看着两个女孩的背影，抬手摸了摸下巴，“现在的女孩子啊，当妈了还染这么鲜艳的发色，哎……”
几米开外，顾星蛮突然顿步，转身回头看了眼。
钟老已经转身走进诊室。
“蛮姐，你别搭理他，思想封建的老头子！”林小娜当然也听到了那个老医生的话，有点生气，“当妈妈就不能按照自己喜好来打扮了？道德绑架谁呢！”
顾星蛮倒是没太生气，她只是觉得刚刚那个老医生的声音好像有点熟悉，她应该是在哪里听过，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算了，应该是自己记错了。
“别人的嘴我们管不着，”顾星蛮劝了句，又说：“走，找家理发店。”
“啊？”林小娜懵了，盯着她的头发，“蛮姐，你不要告诉我，你想把头发染回来啊？”
“染什么呢，我还管不管宝宝了？之前染这头发就是一时兴起，也没想到自己会怀孕了，如果早知道我肯定不会染的，现在就是再不喜欢也得忍到生完了。”
林小娜松口气，“那你去理发店做什么？”
“头发太长了，后面肚子会越来越大，洗一次头太麻烦，还是剪掉吧。”
“剪掉？！”林小娜傻眼了，“剪短吗？”
“嗯，剪到锁骨。”顾星蛮还比划了一下，一脸坚定，完全不像开玩笑。
林小娜深呼吸一口，有感而发，“果然母爱很伟大，我记得你最宝贝你这头长发的，就这么剪掉，不会心疼吗？”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顾星蛮随手抓了一撮头发，细细打量，“而且我在app上看很多宝妈说怀孕后很容易掉头发，尤其是生完后更严重，剪短可以减少掉发。”
“啊？”林小娜听得小脸皱了起来，“为了宝宝蛮姐你牺牲好多哦，我看你这样，我以后都不想嫁人，更不想生宝宝了！”
顾星蛮睇她一眼，摸了摸自己还没显怀的肚子，“你现在会这么说，但等真的到了这天，你会发现你根本就拒绝不了宝宝的存在，血缘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
林小娜看着她，沉默了。
顾星蛮此刻此刻的眼神好温柔，谈及宝宝，她那双素来情绪偏淡的眼眸竟散发着一股母性光辉。
她突然握拳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蛮姐！我支持你，去父留子，你永远是最牛批的蛮姐！”
顾星蛮：“……”
倒也不必如此夸张。
不过，‘去父留子’这个说法……
顾星蛮挑了挑眉。
嗯，挺不错的。
-
林小娜对北城不熟，上车后她问顾星蛮：“蛮姐，去哪里剪头发啊？”
顾星蛮刚扣上副驾安全带，听到这话，她转头看林小娜。
林小娜没听到回头，转头看过来。
四目相对，均是茫然。
几秒后，顾星蛮浓密的眼睫轻颤一下，“我说不知道你信吗？”
林小娜：“……”
虽然有点震惊，但转而一想，隐婚三年为了配合丈夫工作都忙到闹胃病了，怎么还有时间逛街做美容呢！
“陆总真的不是人！”林小娜愤愤的嘀咕一句，然后点亮手机屏幕，“我查一下，看看这北城市中心这一带哪家口碑最好。”
“嗯。”顾星蛮靠在椅背上，随手抓起中控的保温杯，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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