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
谈恹看着黑毛球的眼神里浮现出阴森可怖的暴虐杀意。
黑毛球顿时‘啾——’的惨叫一声，全身毛发炸起，湿漉漉的眼眸可怜兮兮的看着萧婳笙，又恐惧的看了一眼谈恹，颤抖了起来。
好似谈恹对它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它还寻萧婳笙庇佑。
萧婳笙：“……”她好像在这颗毛球上闻到了绿茶味。
谈恹突然冷冷的嗤笑一声，咔嚓一声，袖子里的手狠狠捏碎了一颗骷髅头，仿佛捏碎的是黑毛球的脑袋。
黑毛球顿时作出更可怜的模样，直接往萧婳笙的怀里拱。
看得谈恹虽然面无表情，但浑身冷气儿飕飕的活像是冰川寒流。
萧婳笙：“……”好冷。
她有点想扶额。
黑毛球身为地狱蛊雕，就算在身亡前并未见过现任魔帝。
但是它好歹是魔帝坐下的两大神兽之一啊，肯定能感觉到谈恹身上的魔帝气息。
某种意义上来说，黑毛球除了和她有个契约以外，它还是魔帝的手下，冥冥之中是有某种牵引存在的。
对谈恹应该是下意识的尊敬和恭谦，而不是这样……茶里茶气的。
不过这不重要。
萧婳笙随即就对黑毛球将黑塔人大概的事情说了一下，询问此刻的它能否感知到黑塔人的基地。
毕竟那些黑塔人的构造无一不是怨气和冤魂，身为冥界神兽，应该有用。
果然，黑毛球歪头想了想，便点了点头：“啾！”
萧婳笙顿时弯了弯眉眼，道了声：“你可真棒，有你帮忙我就省时多了。”
便想再摸摸它。
魔头讽刺鄙夷的声音就传来：“这只丑乌鸦明明能说话，还装鸟叫，喉咙不要就捏碎了吧！”
毛球是黑的，本体是只雕，算是鸟类。
所以等于乌鸦。
没毛病。
萧婳笙：“……”
黑毛球还想啾两声，愣是被噎住了，然后它就一个翻滚，‘柔弱’的倒在了她的掌心里，眼瞳含泪，小爪子捂着疑似胸口的地方，好像很受伤的样子。
萧婳笙：“……”
草率了，在黑毛球醒来前，她愣是没想到它是这种性格的戏精。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魔头将手落在她头上就快速的撸了几把，先将她的注意力引过来，便一本正经道。
“时间不够是吧，这次那个什么花魁阁的阁主，本君可以替你解决！”
萧婳笙以为他这突如其来的兴致是又找到什么好玩的了，便直接皱眉：“不可。”
之前还无所谓，但现在魔帝归位，小事玩玩无伤大雅，但像这种牵扯到很多的花魁阁阁主一事不让魔头贸然插手，就是因为一界之主可能会被沾染上因果。
谁知道花魁阁阁主是谁啊，万一是哪一界的至尊高手，万一是哪个大家族里的人，万一制造魍魈的罪魁祸首就是他，那么身后麻烦可多了去。
后续绝对会和冥界之主牵扯不清。
两者之间没有直接的仇恨，最好还是别贸然插手。
“吾主，老哥儿想插手就插手呗，不想沾染因果的话——”
小九扑腾着翅膀，站在魔头肩膀上，瞥了那黑毛球一眼，笑嘻嘻道：“这还不简单啊，直接让老哥儿用【复灵术】啊！”
萧婳笙挑眉。
【复灵术】属于一种没什么人用的禁术，就拿魔头来打个比方。
他因为实力太强，并且身为一界之主没法贸然插手某些事儿。
但他可以寻找一个修士，用【复灵术】，将对方的等级实力复制到自己的身上。
相当于让自己的等级降到和被复制灵力的修士一样。
只是在战斗期间，自己的本身实力会完全消失，相当于本身彻底的变成被【复灵术】复制过的那个等级的修士。
而这最大的弊端就是，只能是高级修士对低级修士用。
也就是说，用了此禁术，只能将自己的实力等级降低，而不会提升。
所以才被称之为最没人用的禁术。
她觉得魔头不会同意的，那么强的一个人，咋可能会接受自己突然变弱啊。
却没想到。
魔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给刺激到了，直接鄙夷道：“那蝼蚁本身就和本君有因果存在，就算搞个什么【复灵术】也无所谓！”
言外之意，他这次还真就出手出定了！哪怕用复灵术！
萧婳笙猛地一愣，有因果？
难道那个花魁阁的阁主，也被某个和魔头有仇的生魂给夺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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