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拥抱了一会,乔嫣然才离开他的怀抱,拉开电灯开关,从她自己的拉箱里找出洗刷用品,拿着牙具到卫生间里,过了老大一会才出来。
周胜利问她:“我的照片呢?”
乔嫣然诡秘地一笑,“照片我亲自送到你家里,现在你最重要的任务是刷牙洗脸,酒后洗脸能使人更加清醒,晚饭后刷牙保持口腔卫生减少生病。”
因他去过江海一趟,回来后好多人给他聊起江海人的特点:小气、精明;江海人的生活习惯:口味清淡,讲卫生,会保养。
见周胜利没有动,又说道:“我用自己带的牙刷刷牙,旅馆里配的一次性牙刷你用。”
周胜利是早饭前刷牙,没有晚上刷牙的习惯,在她的督促下还是进了卫生间。
他人还在门口就闻到了里面飘出来的香水味,进门迎面看见挂着一件粉色有胸罩,刚刚晾上去的,正往下滴着水。周胜利心中不由扑通扑通急跳,两眼不敢正视那里,生怕被乔嫣然看见说他心理龌龊,摸起乔嫣然给他已经挤上牙膏的牙刷,细致地刷着牙,生怕有刷不净的被她笑话。
乔嫣然在卫生间外面说道:“旅馆的毛巾不是一次性的,不卫生,你洗过脸用我的毛巾擦脸,别用旅馆的。”
周胜利这才注意到洗漱台上方方正正叠放着一条毛巾,旁边放着香水瓶和其他几个他叫上名字的的化妆品瓶。他用毛巾擦了擦脸,感到毛巾上一股与乔嫣然身上散发出的同样的香味扑鼻而来。
他用毛巾擦过脸后,反复洗了几遍才叠好放回原处。他刚出卫生间,乔嫣然就举着两手扑到他跟前,像哄孩子一样道:“老实别动。”
他脚步停止,身体没动。他两只手掌贴在了他的两腮上,掌心里是略带香味的化妆品。
她的手掌从他的两腮扩展到脸上的其他地方,用力均匀地搓着,渐渐变成了手指在他脸上触摸。再往后,两手环抱在他的脖颈上,跷起脚尖,两眼迷离。
周胜利心头一荡,低头吻上了她的红唇。
乔嫣然热烈而又笨拙地回应着,双唇与他的嘴唇来回摩擦,身体的大部分重量压在了周胜利的脖颈上。
周胜利全身火热、颤栗,用舌头启开了她的贝齿,与她的嫩舌纠缠在一起,室内温度急升。
乔嫣然身体一阵僵硬,但马上又软了下来,柔若无骨。她本来就是个跳舞的,身体柔软,又跟着佘娇娇学了蛇拳和内功,像条蛇一样盘在了周胜利身上。
周胜利抱着她移到床前,两人一同倒在了床上,依然纠缠在一起。
周胜利的手从她单薄的上衣下面伸了进去,触到了她
嫩滑的腹肌,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推着他的手继续往上走。但理智告诉他:上面是女人的两大禁区之一,迫使他的手停了下来。
感觉到他的温暖的大手,乔嫣然心里无比的紧张,又莫名的期望,嘴里嚅嚅地说着“我没穿胸罩”,话出口自己感觉像是在诱导,本意是想伸手阻止他的手继续往上滑,但抓住他的手后又忍不住往上托去。
他的手本来是犹豫不定,被她一托,心里不再担心她会反目,顺势往上滑到了她更加柔软的高峰上面。
她一声嘤咛,两腿更加用力地盘在了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他的坚硬,她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已经闯了一道禁区了,那道禁区千万别闯。”
其实她也是在给自己画了一道红线。
女人是感性的,她给自己画的红线很快就在她的心里退去了颜色,两腿盘着他的腰,把他的坚硬对准自己的禁区用力地挤压,嘴里发出幸福的呻吟。
周胜利感到再继续下去,两人都会陷了进去,恋恋不舍地把手从她的胸部抽了出来,身体也坐了起来,轻声说:“不早了,你休息吧。山里的路不好走,明天骑车要小心,遇到陡坡就下车。”
正在迷离中的她像是被抽空了一样,精神上感到很空虚,也知道两人再继续下去,失守的就不只是上半身了,像个孩子似地挂在他身上说:“我把你送到门口就下来。”
周胜利抱着她到了门口,她又一闭眼,“亲一下。”
周胜利又把嘴唇印到了她的嘴唇上,两人又一阵亲热才分开,周胜利从外面关上了房门转身走了。
回去躺到床上,周胜利心潮慢慢平复下来,回想着自己与乔嫣然激情澎湃的一幕,责备自己做得有些荒唐。
自己与刘锦花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禁忌,刘锦花刚开始就有一个明确的打算,不希望两人能成为夫妻,只求两人的娱悦,能为婆家和她本人留下一个后代。刚开始时自己还小,没有什么职务,所顾忌的要少。
放在今天,刘锦花还是那样表示,自己与她走得也许没有那么近。与乔嫣然之间,乔嫣然已经画出了一道红线,不论她如何主动,自己不能超过那道红线。
第二天早饭后,周胜利骑上自行车去了县城。
县委办公室黃主任要他在会议室里喝着茶休息一会,他向常书记汇报,请常书记和几位县长过来。
第一个进入会议室的是单县长。
单县长问他:“玲玲没给你惹事吧?”
周胜利说:“她平常是个女汉子,工作起来像男同志一样,外贸业务她又熟悉,还牵线把龙山的板栗销到了国外。她马上就到三十岁了,不知个人问题解决了没有?”
一提到单玲玲的婚事,单县长就头疼,“提亲的不少,没有她看上眼的。她妈建说她与你一同驻点两个月,把你当成了她选对象的标准,标准定得太高,一般人入不了眼。”
后面又同时进来了两个人中断了两人的聊天,是县长唐宏达和分管农业的副县长孟召同。
唐宏达本来是与孟召同有说有笑进屋的,看到了周胜利脸马上阴沉下来,问道:“怎么就你一人来了?”
周胜利不知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就顺口应了一句:“就我一人来的。”
唐宏达声音里带着怒气:“田国光呢?是他不愿意来还是你没有通知他来?”
周胜利向来没有把责任推向别人身上的习惯,如实回答:“我没有通知他。”
唐宏达在显要位置上坐下来,责问道:“你为什么不通知他?改革开放几年了,你怎么还搞以党代政那一套,你以为你这个党委书记很有能量,能取代政府了是吧?”
唐氏三兄弟与周胜利都有过节,尤其是这位唐县长每次次见着他都没有好脸色。
周胜利不打算主动招惹他,但他那样咄咄逼人,自己也不能太过软弱,不卑不亢地说:
“唐县长,我今天是来向常书记和各位领导汇报工作,为什么必须与镇长一同来?我没有想取代政府的意思,但我作为镇党委书记,离开镇长独立向上级汇报工作的自主权还是有吧?”
“你——”唐宏达干过多年乡镇一级党委书记,后又担任过分管组织人事的县委副书记,工作中向来很强势,一直认定自己的儿子是被周胜利逼得离开公安机关的。
县委办公室里通知他过来听周胜利汇报蔬菜销售的事情,他认为周胜利和常清明这两级书记过问的是政府的工作,来时就带着火气,责问了周胜利一句没想到被他反问回来,而且问得自己无法回答。
他气极之下,一拍桌子:“你断章取义,目无领导,我、我、我撤你的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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