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主动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端传来乔嫣然精神饱,满的声音。
一听就是近来生活有规律,休息很好。
周胜利问道:“你现在哪里,没影响你工作吧?”
“我近来休息”,乔嫣然说道:
“我正在江海咱们的家里,会么都好,就是一个人太孤单。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周胜利硬着头皮说出了打电话的目的:
“你如果能说得上话的话,请你给举荐个人。”
“你还有认识的能进演艺圈的人,”乔嫣然给他开起了玩笑:“一定是个大美女。”
她如果站在面前,一定能看见周胜利脸比得上舞台上的大红幕布。
“是个美女,不过是小美女,还是西南省的少数民族。”
“老实交待,你是怎么勾搭上那么远的地方的小美女的?”
“不是勾搭上的,是我前段时间去西南省那边救人碰上的。”
他把去西南省越过边境线救人的过程详细地说了一遍。
周胜利尽量把事情的经过说得风轻云淡,但乔嫣然听着却是惊心动魄。
她知道周胜利现在能在电话叙述事情的经过,说明他本人没有受到伤害,但一颗小心脏还是随着他的讲述在起伏。直到他讲到安全回家,她揪着的心才放下。
女人在情感方面是敏感的。
刚放下心来的乔嫣然发现,周胜利千辛万苦,冒险相救的是另外一个叫龙爱民的女人,马上意识到,这个女人在周胜利心中的位置不低于自己,从而印证了自己关于“他心中还有一个女人”的感觉是正确的。
“我记得问过你,你不与我那样,是不是心里还有一个人,在我与她之间你不好取舍,你没有明确回答过我。你这次去救的人是不是那个她?”
“是,”
周胜利打这个电话本来就是要向她说明一切的,“现在她也知道你,就是她让我打电话给你,托你介绍郦丹加入演艺界的。”
“哦?”
乔嫣然有些意外,“是个值得交的女人。她明知道郦丹喜欢你却还制造她接近你的机会,知道你喜欢我还叫你给我打电话,不是那种心胸狭小之人。她的部队在哪里?”
周胜利答道:“她如今正回蒙东省城她父母处探亲,上午来临蒙市看她舅舅的,现正在她舅舅家里。”
“正好最近几日我有档期,现在我就买去临蒙的机票,会一会这位‘大夫人’。你问问她能与你那位‘小夫人’联系上吗,联系上的话看让她明、后两天也去临蒙,我亲眼看见人才能说行与不行。”
周胜利没有想到,他已经愁了数年的几女之间的复杂关系的处理问题被龙爱民、乔嫣然轻松化解。
他放下电话后往林远东家去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林远东的夫人。
周胜利迟疑片刻,道:“阿姨,我找龙爱民接电话。”
林夫人道:“我给你喊,记得往后要喊舅妈,再喊阿姨我不给你喊人了。”
龙爱民接过电话听筒,问道:“与她联系上了?”
周胜利说道:“她正好近段时间没有事,说明天就飞过来见你,还说如果你能与郦丹联系上,让她明、后两天也能飞到临蒙,她们两个见面。”
龙爱民说:“她去京城考试的,身上有传呼机,看能不能联系上。”
她又特地嘱咐周胜利:“大舅的性格你不了解,他不让带任何礼物,你来的时候什么也别带。”
周胜利说:“我按照智愚大师传给我的酿酒技艺和配方自己酿了些白酒,又好喝又健身,不比你姥姥家乡的茅台酒差,我下午提两坛子过去。”
“你自己酿的他应该不会生气,提过来吧。”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情话,才放下电话。
下午周胜利下班后在自行车后座上绑了两坛子酒去了林远东家里。
林远东没有女儿,四个儿子全在部队上工作,老两口把龙爱民当作亲生女儿般疼爱。
吃饭的时候,林夫人说:
“你大舅现在退下来事情不多了,老两口在家里又感到空得慌,好在老大快要转业了,转业回来孙子孙女就跟着回来了。”
林远东问周胜利工作这段时间怎么样,周胜利说:“比我过去做的农业科技推广工作要虚得多,一时还不适应。”
林远东对他的表现很满意,“长途汽车站附近的小自由市场禁了好几年,越禁越大,省领导也说这个地方是临蒙地区脸上的一块疤。你过来后转变了思路,把疤变成了地委、行署脸上的一朵花。”
龙爱民听周胜利说他现在的位置是林专员临下来前推荐的,说道:“大舅幸亏是以前推荐他,现在我们两个有了这层关系,要是往后再推荐人家会说你任人唯亲,推荐自家人。”
林远东品了一口洒,说:“就是往后也叫举贤不避亲。他原来就是常委、副县长,在这个岗位上没有提拔。”
周胜利端起酒杯,说:“我在乡镇工作时就得到了大舅的支持,敬大舅、舅妈一杯。几个表哥临时都不在身边,家里有什么需要用力气的活,一个电话,我就过来。”
吃过晚饭,林夫人把龙爱民的小拉箱拉了过来,说:“爱民往常进家就把拉箱里的衣物扔得满床都是,这回进家后拉箱一动也不动,舅妈知道再留你就是得罪你,舅妈就不留你了。”
龙爱民红着脸说:“舅妈,我没想到他那里住。”
嘴里说着,手早已把拉箱接了过来。
周胜利拿过拉箱捆到了自行车后座上,两个人走了出去。
这一夜,两个人互倾相思,如胶似漆。但在做夫妻之事时,周胜利却尽量地克制着自己的情Yu,生怕伤害到龙爱民。
龙爱民心疼地俯在他胸前说:“胜利哥,我知道你心疼我。你就忍这一夜,明天多一个人你就不用忍得这么痛苦了。”
第二天早上,龙爱民依然感到身体疲倦,赖在床上不想起。
周胜利做好了早饭,自己先吃了上班,把饭留在锅里,让龙爱民起床后吃过饭去找他。然后两人到市场上买一身龙爱民平常穿的衣服,她也觉得穿着一身军装在外面走太招人注目了。
周胜利在办公室处理着工作上的事,直到九点多钟龙爱民才来找他。
龙爱民长得漂亮,又着一身军装,进了管委会院就引起了人们的注目。
尤其是胡梅这样的好事之人,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眼睛一直跟踪到龙爱民进了办公楼。
好事之人自有好事之法。胡梅站到电梯前,看着电梯停在第几层楼上,以此推算漂亮女军人是到第几层。
她看到电梯在周胜利办公室所在楼层停下,估计她不是去办公室就是去找周胜利,过了不到两分钟就找了个借口去了周胜利办公室。
胡梅进周胜利办公室时,龙爱民正靠着周胜利站着与他说话,陈志和也站在屋里,正在与龙爱民打招呼,“弟妹来了多陪我们主任几天,用车吱一声。”
龙爱民习惯性地给陈志和行了个军礼,“我不在身边,谢谢陈大哥对胜利哥的关心。”
胡梅本来是前来探人隐私的,没想到陈志和在场,而且他还与龙爱民认识,赶紧上前把手里的一张报表递给周胜利:“主任,我们科长让把最近一期的招商任务完成统计表报给你。”
等到周胜利把报表接下,她才像是刚看见似地:“这位解放军同志,是弟妹吧?长得真漂亮,像书上说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她本来是想与龙爱民拥抱的,见她笔挺地站着,一身戎装,赶忙退回一步,“领导、弟妹,你们忙,我走了。”
胡梅出去后,周胜利便与办公室里打了个招呼,说到市场转一转,让陈志和十一点把车开到楼下,一同到飞机场接人。
两个人虽然是并肩往外走,龙爱民身着军装,不便挽着周胜利的胳膊,急得她直埋怨自己,从家里来的时候该带一身便服。
两人进了服装批发区,直奔高档服装柜。
自打两个人进了服装批发区,一个瘦小的身影就偷偷摸摸跟在他们后面,龙爱民注意力全在她看上的一套服装上,没注意到一只小手以平常人难以看得见的速度伸进了她上衣的下面衣兜,又以极速缩了回来。
他的动作可以说电光石火,快如闪电,缩回时手里多了一个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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