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说:“因为你弟妹的关系才是亲戚,咱们在洪蒙县的时候不是。”
龙爱民说:“他是我大舅,我妈的大哥。”
李中华道:“周书记你真沉得住气,如果我早知道有这样一个亲戚,他姓栾的踩你的时候我一定会让你亲戚出面给你出这口气。”
周胜利说:“林专员是受人尊敬的老红軍,我首先要从他的角度去想事情,不能让他一世英名因为我而受损。我受打压的时候爱民就在临蒙照顾我,想让老爷子给出口气她说句话就丰成,再想把老爷子的名声挽回来难。”
这一夜,各人都喝得尽兴。
刚开始的时候,张大伟的爱人还留有一丝清醒,说:“我和大伟两个一个喝醉,一个保留清醒好给喝醉的那个人倒水。”
他儿子自告奋勇:“倒水有我。”
结果到了后面离场的时候,只有周胜利和龙爱民两人还保持着清醒。
腊月二十四早上,周胜利和龙爱民起床后,一个写、一个贴,从大门到屋内该贴的地方全贴上了大红的“囍”字。
吃过早饭,周胜利把首饰盒与装金条、古字画的木箱搬到了车后备箱,对龙爱民说:“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这些家产由你来保管,还有几箱银元封在老家的地窖里,等回老家时扒出来带到家里再往你那里转。”
龙爱民说:“放在地窖里多安全,别动了。”
周胜利道:“放在那里一天,娘就一天不放心,每次她打电话都问地窖有没有人进去。我知道她是掂记那些东西。”
他还把自己换洗的衣服,笔墨和写“囍”字剩余的红纸找出来,分别装到两个纸箱内,又拿出一条带暗格的阴阳牛皮腰带,往里面插了二十四把飞刀,扔到了车上。
龙爱民说:“我没打算比武招亲,你带飞刀干啥?”
周胜利道:“这条腰带是与你那条一同做的,准备给志军哥的。”
龙爱民不满地说:“你现在是我男人,不再是他的死党了,给我的腰带里面是十六把飞刀,给他的是二十四把,还偏心。”
周胜利说:“抛开我们两个之间的兄弟感情,像他这样的高科技人才将来走出特战部队,代表的将是我们军队的未来,对国家来说,他比大熊猫还珍贵。以他的聪明和做事的毅力,飞刀技艺不在我之下。有这些飞刀,在近战中能救他的命。”
周胜利先给林专员打了个电话,让他们作好去省城的准备,半个多小时后开着车到了临蒙城里,接上他们去了省城。
龙志军已经回到家里,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早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终于把爱民给拐走了。”
周胜利让龙爱民把车上的东西全搬到她房间,自己拿着阴阳腰带交给龙志军,“早就做好了,你和爱民每人一条。”
龙志军感到唐突,“部队上发的腰带都用不了,你给我做这个干什么?”
周胜利按了按腰带三颗铜钮扣中的一颗,露出了里面二十四把明晃晃的飞刀,食指与中指一捏,插出其中一支,一扬手,飞刀飞到了院内的一棵树干上。
他跑过去拔出飞刀装回腰带,再一按另一颗钮扣,飞刀全被藏在了腰带中间。
演示完以后,他才说道:“据皮匠说这种阴阳腰带技艺失传上百年,我从水底下进入一个山洞,在山洞里发现了一根这样的腰带和飞刀,皮匠研究透了后,作为报答,给我做了两条,一条给爱民,一条给你,飞刀都是我从山洞里带出来的。”
龙志军在他演示时早就眼热了,接过腰带束在腰上右手一按,右面的飞刀全部露了出来,左手在左边的钮扣上一按,左边的飞刀又露了出来,左右各十二把。
他左右两手同时飞扬,两把飞刀准确地插到了树干上。
在他掷飞刀的时候,周胜利感到了他身上传出来的杀气。
凭经验他龙志军一定上过战场,杀过人。
装好飞刀后,龙志军抱着周胜利,激动地说:“对我来说,这就是保命符。谢谢你,太感谢了。”
“谢什么?”
林洁如从外面走进院,数落儿子:“谢他把你妹妹领走了?”
周胜利站直身子,恭敬地喊了声:“林姨。”
林洁如“哼”了一声,不知是答应还是嫌弃。
龙志军提醒他:“到现在了,还喊姨?”
周胜利改口喊了声:“妈!”
“哎!”
林洁如马上眉开眼笑,脆声声地答应着。
国人结婚,少不了红纸对联、大红“囍”字烘托。
周胜利当天下午在林家写了一大堆的对联和红“囍”字。
这天下午,龙爱民还收到了乔嫣然寄来的三大箱衣服,其中一个箱子外面用钢笔写着“新娘服”,一个写着“新郎服”,另一个箱子写着“伴娘服”。
龙爱民打开标着“新娘服”的箱子,里面每套衣服上都有个纸条,上面分别写着“婚纱”、“婚宴装”、“拜亲装”。
婚纱是依照西方的风俗白色的,另外两套均是以红色为基础色,缀着金黄图案,纯中国风。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婚纱由南向北刚在我国地级以上城市兴起,许多老年人对新娘子穿白衣服结婚看不惯——包括龙司令。
看到龙爱民试穿着婚纱,龙司令大发雷霆:“赶紧换回去,喜庆事穿一身白像什么?我看着你还是穿军装耐看。”
龙爱民特别喜爱这身婚纱,说在西方白色象征着纯洁,只有二婚的女人才不能穿白的。
龙司令仍然不高兴,“我们这一代人把西方人打跑了,你们又把西方的垃圾捡了回来。”
父女二人互不相让。
周胜利说:“西方人结婚穿白的是跟着咱中国人学的,魏晋时期的习惯就是,结婚时新娘只有處、女才允许穿白的。”
龙司令态度这才缓和下来:“既然是跟咱们学的,咱们当老师的要起示范作用。”
新郎服箱子里是一身高档西服、一件白衬衣、一条红领带、一条高档腰带、一双高档皮鞋。
标着“新娘服”的箱子里不全是新娘的衣服,还两套男礼服,分别写着父亲、公公,两套女装,分别写着婆婆、妈妈。
伴娘服与新娘的拜亲装颜色、样式基本一样,上面写着每个人的名字。
龙司令说:“我习惯穿军装,婚礼那天我和你哥都穿军装。”
龙爱民从“父亲”礼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纸条,念道:“我知道爸爸可能会穿着军装到婚礼现场,这套礼服是二女儿孝敬老人的,等到老人家看我演出的时候穿。”
念完后说:“你瞧,你这二女儿心多细,比当兵的大女儿知道疼人。”
林洁如道:“这三大箱子衣服不得二、三万块钱呀,姐妹感情好也不能让人家花这么多钱呀!”
龙爱民开导她:“你老人家真没见过大钱。嫣然拍一部电视剧几百万收入,出席一次演唱会好几万,发行一次碟十几万,这三箱衣服也就是发行一张碟的钱。”
冼心兰是外地来参加婚礼的人中第一个到达的,腊月二十九就到了。
周胜利和龙爱民把她从机场接回军分区家里吃了一顿饭。
龙爱民向父母介绍:“冼心兰是全国发行的XX日报记者,除我之外第一个向二老报到的闺女。”
吃饭闲聊时林远东得知了冼心兰父亲的名字,在冼心兰离开后惊奇地问龙爱民:“你怎么与冼部長的闺女好上的?你爸这一级干部如果是在地方上调动,少不了他那一关。”
龙爱民说:“前段时间胜利被人算计,就是她就写的稿件,打那我两个就熟了。”
林远东夫人插话道:“我这个外甥女长着旺夫相,她能给胜利在官场上帮大忙。”
龙爱民得意道:“那是,我舅妈看人从来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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