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祥诚笑着对他的两个“保镖”说:“你俩别上周兄弟的当,真打起来,你们未必能赢。”
他又对一脸担忧的冼心兰说:“这位仙女妹妹,别担心,你的男朋友可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弱。”
一行人随着服务员到了地下的演武厅。
这是一个长方形的大厅,面积足有三、四百平方米,与进门处相对着的是箭靶台,其余三面全部靠墙固定着一排座椅,还有个地方集中排放着几排兵器架,架上弓、弩、枪、棍、刀、剑、矛、盾、斧、钺、戟、殳、鞭、锏、锤、叉、钯、戈等十八般冷兵器基本齐全。
当然,这些兵器大多是真正的摆设,有些在热兵器没有兴起的时代就已经淘汰或者发生了演变。
进屋后,李祥诚找了个地方坐下,对周胜利等三人道:“你们是两个人打还是三个人。”
周胜利道:“又不是以命相搏,三个人一起吧。”
三个人站到了大厅正中,李祥诚的两个“保镖”面对着周胜利一人,相互一抱拳。
窦总小声说道:“一个文化人与练武的打架,还一打二,太狂了。”
李祥诚朝他一瞪眼,“你上去就是二打二了。”
窦总一声不吭了。
冼心兰还是担心周胜利会被伤了,对李祥诚道:“李大哥,你是不是给他们说一声,误伤了谁都不好。”
李祥诚道:“你放心好了,不会打的人在练习时才会打伤人,武艺到了他们这个程度,收发自如,只要不是故意,谁也打伤不了谁。”
他们说话的功夫,那边已经动起了手。
两个特种兵武功底子扎实,体能上较周胜利也占优势。
周胜利的优势是灵活,在自己原来套路的基础上揉进了泥鳅功和轻功。
在旁观者看来,两个特种兵拳脚挟雷携电,以力道取胜,周胜利动作轻盈,以灵巧制敌。
战到数分钟后,三人的动作越来越快,难以分辨清楚三个身影分别是谁。
很快,一人退出了战团,无精打采地来到李祥诚面前,“队长,他的动作太快了,我再不退出就影响师兄的发挥了。”
李祥诚说:“格斗也需要动脑筋,在这方面你们已经占了下风。快是他的优势,你们两个不知不觉被他带快了。你师兄输也是早晚的事。”
场上的两人越打越快,只看见场内全是人影,一般人根本看不清是几个人在打。
忽然,两人战团里纸片飞舞,就像无数的蝴蝶加入到了他们的格斗中。
李祥诚“咦”了一声,自语道:“他们都遇到对手了。”
打斗的两人忽然停了下来,相互点了点头,各人双手向着箭台方向连续挥舞,他们手中的纸片像刀子一样钉在了墙上。
最后,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像是遇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一般。
男人之间的友谊有时候源自于对对方的欣赏。两个人学的都是顶尖的武功,竞技场上罕有对手,这一架打得酣畅淋漓。
冼心兰急不可待地跑到他们格斗的地方,拣起地板上的纸片,发现全是扑克牌,大部分已经损毁。
他们格斗中怎么会飞出这么多的扑克牌?
冼心兰拿将几张扑克牌拿在手里反复看着,百思不得其解。
先前退出战团的特种兵对她解释道:“他们是在打斗时一个投掷出飞刀进攻,一个用飞刀中途击掉对方的飞刀,现在你手中是两付扑克牌。如果真把对方当成敌人的话,他们出手是就是真刀子了。”
冼心兰感叹道:“真厉害,纸牌能当飞刀使。”
那个特种兵指着插在墙上的几张扑克牌说:“真正体现出他们利害的是那几张,砖墙能插这么深,换作是肉身,可以直插到骨头上。”
李祥诚上前握着周胜利的手说,“兄弟是真人不露相,告诉大哥你是干什么的。”
周胜利说:“我上大学是学农业技术的,现在干的是政府工作。”
同时以极快的动作把一张名片塞到他手里。
他这种递名片的方式,李祥诚知道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用眼角一扫手里的名片,“你是县……”
周胜利调皮地朝他挤了挤眼,大声说:“我是在县里工作。”
这会,冼心亮等几人正在箭台那边看周胜利和那个特种兵掷到墙上的扑克牌。
冼心亮费了很大力气,直到折断了才拔出了一张扑克牌,与完整的扑克牌对比了一下,发现插进坚实的墙里足有一厘米深。
李祥诚与冼心亮握了握手,说:“冼家老四,谢谢你今天让我结识了周兄弟。就凭这,你往后有用得着我的,直接联系我,别让你的那个狗屁朋友从中传话,他很不诚实。”
然后对周胜利说:“我今晚约了事,不带你去我那里了,明天晚上,你一定推掉所有的场去我那里,你、我、任家兄弟,还有这两位战友,我们一醉方休。”
周胜利道:“你们一进门我就知道他们两个不是你的保镖。我等候李大哥的通知。明天下午让他们打我的呼机。”
冼心亮知道李祥诚没有再继续呆在这里的打算,也不敢再留。
送走了李祥诚等人,冼心亮带着众人回到了原来订的房间。包括他在内,没有一人再敢低看周胜利。
且不说他要文能文,要武能武,单是李祥诚主动约他吃饭,那得是多么亲密的关系。
李祥诚的家族势力摆在那里,他重情重义是出了名的,往后若是得罪了周胜利,李祥诚那关都难以过去。
京城里的人自称来自皇城根,讲究很多。
场是冼心亮约的,自然是他坐主陪,姓窦的坐副主陪。
主宾位置,几人一致推选周胜利坐,理由是他道远为客。
周胜利力辞不从,“在场的除了心兰外年龄都比我长,是我的兄长、老师,主位不能我坐。如果让我推的话,还是何老师坐。”
冼心亮对何总道:“周先生虽然是远道而来,但他是我妹的朋友,在诸位面前是小兄弟,主位还是何总来坐吧。”
周胜利被推到了副宾位置坐下,冼心兰挨着他。
推杯换盏期间,孔总道:“在商言商。周先生来自书圣老家,想必那里的人祖上就重视书画,民间珍藏的书画、古玩一定不少,能否帮着推荐一、二,价格上有李老大为周兄弟撑腰,我们一定不敢坑周兄弟的。”
他的话得到了包括冼心亮在内的几个人的一致响应。
周胜利说:“我们家乡不仅是书圣的老家,还是历史上另一位伟大的书法家、写出天下第二行书《祭侄文稿》的颜真卿的老家,千百年来民间散落了许多的书画作品和古玩文物。
前些年人们不懂它们的价值,出价很低,我买了一部分瓷器上交给了文物部门。古代书画因民间懂得鉴赏的人多,价格要贵些,容我慢慢收集,收集起来后由心兰与各位联系交易。”
几个人均把自己的名片递给冼心兰,冼心亮也说:“兰妹别忘了照顾四哥生意。”
自坐下吃饭,冼心兰一直拿眼神剜冼心亮,剜得他浑身难受,乘移位敬酒之机,他小声对冼心兰解释说:“小妹你不能怨我和老五、老六,这一切都是二大妈安排的,不信你回去问二大妈。”
他嘴里的二大妈自然是冼心兰的妈妈苗紫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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