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中敏的这句话一出口,周胜利感到一时语塞。
他本想说那件事我是被动的,但又觉得不管主动还是被动,该进的进了,该出的也出了,再说这样的话有些“渣”。
不阻拦吧,又觉得自己查办了人家哥哥,又来拿人家的藏宝图,还睡人家的妹妹,也不怎么地道。
妫中敏好像看出了他心理上的矛盾状态,对他说道:“我昨天给你讲过,你们杀了妫中玉就是给我们家报了仇,是我们一家的恩人。我爸不在家,想起妫中玉的样子我一人睡在家里害怕。在M国,单亲家庭占了百分之七、八十,你什么负担不要有。”
周胜利心虚地说道:“我在国内已经结了婚,再过些时间就要当爸爸了,这样对你、对她都不公平。”
妫中敏不理解地问:“我不会追到唐山老家与你结婚,对她有什么不公平?她也不可能跑到M国要我替她抚养孩子,对我有什么不公平?”
不等周胜利回答,她提着行李拉箱上了二楼,“我要去洗澡了,不与你废话。”
周胜利心无旁骛地包好了水饺,然后把昨天晚上的剩鱼汤放在锅里,一口锅烧清水,一口锅熬鱼汤,先把水饺下到清水锅里煮开,直接把水饺从清水锅里捞到已经烧开锅的鱼汤锅里,一直煮到水饺肚朝上,盖上锅盖关上火,等锅里面平稳下来后连水饺带鱼汤盛到一个大一些的盆里,再用碗分别盛出。
他这里刚盛好,妫中敏穿着浴衣下了二楼。
看到桌上的水饺,她又像昨天晚上一样哭了起来。
昨天晚上她与周胜利还不十分熟,有些矜持,只是自己擦眼泪,仅昨晚一顿饭的功夫,她感觉到自己与他的亲近,一头扑进他的怀中痛哭起来。
周胜利被她哭得摸不清头脑,连问道:“你是怎么了?是不是怪我不让你在这里住?我真没有嫌弃你的想法。”
她不好意思地从周胜利怀中直起了身子,说:“我爸不会做饭,我妈只会做西餐,我小的时候每年唐山人过年才能到爷爷家吃饺子,奶奶去世以后我再没吃过饺子。你说的鱼汤水饺原来就是饺子。”
她洗过澡后只在外面穿了层妫中玉的浴衣,又肥又大,身体直立起后上面的全部风光在周胜利眼前一览无余。
她的人还在周胜利怀中,两个人下面只隔着各人薄薄一层衣服,周胜利尽管强力压制,但还是没有压住。
妫中敏感觉到了腹部的硬物,讥笑他道:“想都想了,还说不让我来住,真是个伪君子。”
周胜利很不好意思地松开她,说:“尝尝我的鱼汤水饺比你小时候吃的味道有没有区别?”
妫中敏坐下来用小勺舀起一个水饺轻轻咬了一口,待水饺的热度减退下来后把剩下的大半个全部填入口中,三两下就咽到了腹中,赞叹道:“比我奶奶用清水煮的水饺好吃太多了。”
周胜利道:“咱们的民族有五千多年的文化积淀,仅食文化一项就足以笑傲全球。”
妫中敏不理解地说道:“你这个人真怪,明明是你做的饭好吃,偏要与什么民族文化扯到一起。”
周胜利开导她说:“你没有回过老家,接受的M国人的思想教育,我接受的是我们自己民族的教育,有机会你可以回到老家走走看看,用半年的时间把八大菜系的代表菜品逐个品尝一遍。”
两人说着话,妫中敏把周胜利包的水饺干掉了三分之二。周胜利吃了其余的三分之一和昨晚剩下的鱼肉。
吃饭的时候,周胜利就思索着要不要把发现了妫中玉的秘密告诉妫中敏:在国内不用考虑,这些涉案资产全部上缴国家。但在异国,要把这些钱财全部交给人家的国家和政府,周胜利从思想上不愿意这样做。
他宁可交给妫中敏她们家,也不乐意交给这个国家。
吃过饭后,他问妫中敏:“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妫中敏说:“我最近因家里的事已经休学一个多月了,没有事情。”
周胜利说:“你没有事情,跟着我去看一个地方。”
他把妫中敏带到了卫生间,妫中敏感到莫名其妙,“你想要了带我去卧室,带我到这里面干什么?”
周胜利也不与她解释,用力把坐便器推到了一边,露出了地下通道的入口,对她说:“我刚发现的时候,里面还设了机关,差点被弓弩射到。”
妫中敏对通道入口认真观察了一大会,说:
“在我们家,每栋宅子都有地下室以防不测,但是他这个入口设计得太匪夷所思了。这个坐便器还能使用,谁也想不到后面是用塑料软管接通了水箱里的水。你能发现,说明你是在有意寻找地下室的入口。”
周胜利点头应道:“他的别墅里既无古董又无钱,你觉得正常吗?”
妫中敏说:“就因为这个产生了疑问,你的心思也够细的。”
周胜利拔下身后墙上的箭矢,又把另一根箭矢拿给妫中敏看,说:“人在推坐便器时身体距入口不足一米,一般人不注意的话根本躲不过去。”
妫中敏笑着说他:“你不是事先预料到了,就一定不是一般人。”
周胜利隐匿了自己的“瞬移”功夫,说:“得感谢你昨天反复说他这个人又阴又毒,所以我在看出了坐便器的问题移动它的时候做了防范。”
他打开楼梯电灯开关,指着下面的两张弩说:“这两支箭矢就是这两张弩发出的。”
他在前面走,让妫中敏跟在后面,进入了地下室。
妫中敏看到一个个架子上面摆得满满的古董,惊叹道:“他才多大年纪呀,攒的古玩比爷爷的还多。”
她又对周胜利解释说:“爷爷把他的别墅给了我爸,是作为他强压着我爸不让我爸报警的补偿,连同地下室的东西一同给了我爸。”
“我爸说我两个大伯早就盯着爷爷的古玩,大伯与我们家断了关系,对爷爷的古玩也断了念头;二大伯也一定不高兴。”
她看到有一个木箱子里放的全是各种首饰,高兴地拿出来在自己身上比划,然后又恋恋不舍地放进了箱内。
周胜利说:“喜欢就戴上,反正这些东西今后就是你的了。”
妫中敏没明白他的话意:“怎么是我的?”
“他是回不来了,这些不义之财享用不上了。我不喜欢你们这个好战的国家,不会把这些东西交给你们的政府,我完成任务就回去了,你说这些东西是不是都得归你?
不止这些,那边几箱子美金也将归你所有。”
“他还存放了美金?”
妫中敏更加吃惊,打开了周胜利指的箱子中的一个,“哇,这么多!”
她又把另外几个全打开了,发现满满的全是美金。
“他真吝啬,都这么多钱了,还要算小帐。”
周胜利问她:“算什么小帐?”
妫中敏告诉他,M国实行报税制度,如果你在银行存款过多,你可能会比在银行没有多少存款的人缴纳更多的税。妫中玉怕这些钱存到银行后的利息远不如交的税多。
周胜利分析:“他有可能是害怕查资金的来源。”
他把挡在小洞口的空箱子挪开让妫中敏看了洞口,说:“他可能自己知道犯了罪,怕警察抓他,连逃跑的路都预备好了。”
妫中敏说:“他不是怕警察抓他,是怕同行仇家。干这行的哪个都有仇家,妫家从爷爷起最怕的是本家族的人追杀。”
离开了地下室,妫中敏问周胜利:“这些钱财你打算怎么处理?”
周胜利说:“我刚才说了,我不想交给你们政府,只有交给你。”
妫中敏摇着头说:“钱是好东西,但也能害人性命,我不要。还有,我昨天晚上回家里后因为害怕睡不着,想了好多,咱们上去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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