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爬这么高、这么陡峭的山峰,仅有胆量、技术还不够,最关键的是要有很强的体能。
唐奇拦着他说:“周书记,爬上去需要很强的体能,爬到一半上不去退都不好退,很危险,让治保主任给找个当地年轻人吧。”
周胜利说:“登山与爬树不一样,体能不行的时候可以休息。我感觉这个高度我的体能可以支撑。”
治保主任上前对周胜利说:“我们这座蝎子山不光是长得像蝎子,山上真的生长着一种别的地方没有的大毒蝎,比别的地方的蝎子黑、大,成年的母蝎子大的有一两多重,体质弱的人被它蜇一下能蜇死。
蝎子针顶上的蝎子很少见人,胆大,你上去时最好把衣服下面都扎紧,别让蝎子钻进去。”
周胜利闻言在地上拣了一把小石子装在上衣兜里,刚要往前走,忽听柳莹“妈呀”一声尖叫。
几人顺着她惊恐的眼神看去,前面五、六米远处一只大黑蝎子举着两只大钳子正在往这边爬。
周胜利不知何时已将一粒石子扣在手里,随手一挥,一粒石子飞出,正击在蝎子身上。
片刻前还气焰嚣张的大黑叫蝎子身子断成了两截。
治保主任伸出大拇指,夸赞说:“这位领导好准头,到了上面再打死了蝎子收起来,回家炒熟了就着酒吃,保你身上不长疮。”
闻言,周胜利真的到小木箱里找了个烟荷包一样的小布袋子挂在了腰带上。
治保主任仰面指着两块岩石之间的空隙说,“我年轻时都是从这里上,上面的石头缝隙多,树杈也多,容易往上面搭绳子。”
周胜利依言从两块岩石之间登了上去。
他经常练功、登山,体态轻盈,身体协调性好,两手抓着岩石缝隙和树墩树杈,一直上到了三十多米处,下面的人还不见他动用绳索。
治保主任对派出所长说:“这个青年领导常爬山,看那脚登在石头上多么稳。”
派出所长说:“什么青年领导,他是咱们县委周书记。”
“他是县委书记?太不像了。”
在他的印象中,县委书记应当是个短脖子、大肚子,说话拖着长腔的中年人,不应是这样一个身着运动衣,健步如飞的青年。
周胜利爬到了整个高度的三分之二处,有两只大鹰鸣叫着轮番向他攻击。
他耗了许多体力与它们周旋,后来见这两畜牲到了舍生忘死的程度,才记起鹰的窝均在悬崖上,估计它们的窝可能就在附近,横移了十多米,才摆了苍鹰夫妇的纠缠。
他不知这悬崖上有没有山洞的洞口,也不知桃子会被藏在何处,每往上攀登一截,他都停下来横向走一阵,观察有没有山洞,有没有藏人。
这样做虽然时间拖长了许多,但是时时得到休息,没有感觉到肺中氧气不够用。
令他心焦的是,基本上到达山顶了仍然没有见到山洞的洞口,也没有见人,连个扭扣之类的有人上来的痕迹也没有。
他怀着最后的期望登上了峰顶,看见一个女孩站在峰顶的一脚平地上,两眼恐慌地看着脚前,她的脚前地上围着她爬满了大大小小的黑蝎子。
有生以来,周胜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蝎子:一个个有麻雀那么大,长长的尾巴超过了成年人的中指。
他怕蝎子受到攻击后跑来袭击他,捡了一堆石子,然后抓起一大把,一粒粒地掷向女孩脚前的蝎子。
一只只蝎子应声而毙,活着的四下逃窜,有几只往他这边逃的都丧身在他的石子下面。
女孩正是桃子。
劫她到峰顶的人在她周围洒了一圈药粉,警告她说,峰顶的蝎子一只有半斤重,蜇了人能让人一直疼死,蝎子被药粉熏得到不了她身边,但她只要出了圈小命就不保,死前还得受几天的罪。
她开始不信,到了夜里看到地上许多黑东西往她这边爬,爬到药粉前就不动了,才相信是真的,一夜没敢睡着,站累了坐,坐累了再站,生怕不小心一步迈到圈外被大毒蝎子蜇着,连早上小解都是蹲在圈里解决的。
幸好峰顶上没有人看见。
她昨天下午从周胜利办公室出来后,在县城大马路上刚拐到酒厂专用道上,一辆平板车在前面挡住了去路。
她从摩托车上下来,边推着走边让平板车让开。
拉平板车的黑脸汉子看着她突然问道:“你不是崔厂长家大千金吗?”
她反问了句:“你见过我?”
不知怎么就没有了知觉。
等到有了知觉时,感觉到那个黑脸汉子正在把她往另一个男人身上捆,黑脸汉子借捆她的机会楷油,在她胸前摸了一把,她受到刺激醒了过来。
醒来后她用力挣扎,但胸部已经被黑脸汉子用绳子与另一个男人捆到了一起,只能拚命地蹬着两腿挣扎,把黑脸汉子打算捆她两只手的布带子挣脱掉了——就是后来民警与治安保卫人员搜山时捡到的那根她的上衣腰带。
与她捆在一起的那个男人说了一句话,吓得她不敢挣扎了:“你这么嫩得一掐淌水的俏娘们老子还没尝过鲜,你老是动惹火了老子就在这里办了你。”
黑脸汉子到地上找那根带子,那人说:“寿哥给的迷药不是还有吗?费那事干啥?”
接着一块布捂到了她的口鼻处,她又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感觉有人正在解她的腰带,边解边喘着粗气,嘴里还不住地唠叨:
“我把你从蝎子腰背到了蝎子尾巴尖上,到了你回报我的时候了。
不知你那个厂长老爹怎么得罪了寿哥,还是他看中了这个地方,让我们哥俩把你送到这里自生自灭。
我见你长得电影明星似的,就这样死了太可惜。你来到这个世上可能还没偿过男人嗞味,就这样走了也挺可惜。
你放心,我从小到大,吃了不知多少蝎子山上的黑蝎子,一支快枪养得钢钢的,保证你满意。
今天权当我行好了,让你尝尝男人味再走。”
桃子是习武之人,一旦脑子清醒起来岂能被他诬辱?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本来可以接着飞腿踢向对方要害,但她的腰带被解,人刚站起裤子退到腿弯处。
她连忙弯下腰把裤子提了起来,看清楚对面站着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
青年人两眼贪婪地看着她的腰腹,说着下流的话:“上了蝎子针,你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早晚得被我睡。”
他从身上掏出一包药粉,在自己身子周围洒了一圈,告诉她:“不想被黑蝎子蜇死,就站进这个圈里,撒尿也不能出去。”
她向他伸出手,“把我的腰带还我。”
青年人来到山崖边上,yen笑着说:“你的腰带还有你身上的热乎味,我带回去今晚上睡觉搂着,就当成搂着你睡了。
我过两天再上来,估计你连饿带累就没有力气了,那时候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你不想让我玩,就自己从这里跳下去。反正寿哥没打算让你回去。”
青年人像猴子般灵活,很快消失在桃子的视野里。
她往山崖下探了探身体,没有看到地面,却是眼前晕炫,两腿发软,连忙退了回来,站到了青年人划定的圈里。
她期望着,两天以内爸爸能找人把自己救下来。
到了夜里,她孤身一人站在峰顶上,面对着漆黑的夜空又哭又叫,回应她的却是山峰下面猫头鹰的枭叫。
哭累了,她坐在地上,冰冷的山风吹来,身上薄薄的衣服似乎早就被剥光,冻得她牙齿咬得格格响。
到了后半夜里,她的精神趋于崩溃,决意乘着天黑看不到下面的陡峭,走到山崖边上,纵身跳下,了此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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