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爱民拿过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说道:“你好,麻烦找龙副部长接电话。”
“我?我是他女儿。”
“对,我是爱民。你是王参谋?我听我爸说过你。”
“哎,爸。他很好,我正与他在一起。”
“海龙也很好,就是太淘气。”
“爸,我有个事求你。”
“我记得总医院的张政委找过你,说医院年轻护士学历太低,想招收一批大专以上学历的护士。我给你介绍一个好姐妹。”
“她今年刚毕业,大学本科护理专业。”
“不是我找你走后门,是她的父亲救的胜利哥,她们全家收留了胜利哥一个多月。你和我妈从小就教育我要知道感恩,我这就是感恩。”
她把脸转向金妮,“把你的毕业证拿给我。”
她接过毕业证后把金妮的姓名、读书的学校念了一遍,说道:
“谢谢爸,回头胜利哥再到京城,我让他每天下午都陪着你喝酒。什么?她的政审应当没有问题,她爸是退伍老兵。”
放下电话后,她用不满的语气对周胜利说道:“这老头真偏心,说我的好姐妹他就批评我走后门,说是你的救命恩人他就夸你知道感恩,事是我办的,好人让你做了。”
周胜利说:“爸这是做事有原则。”
龙爱民坚持道:“他就是偏心,我打的电话,他先问你的安全怎么样,后又问海龙身体有没有问题,听不听话,就是没问我。”
她这一露出小女子的娇态,让贺家人感觉到亲近了许多。
周胜利说:“你打电话本身就说明你一切都好。”
她没有回答周胜利的话,对金妮说:“你最近一、两天回你母校一趟,让学校把分配派遣单签到部队总医院。另外,部队最近下来搞政审,你把档案交给政审的同志,在家等候入伍通知。”
金妮“乓”地给自己脸上一巴掌,一脸懵懂地问:“我能当兵了?”
龙爱民答道:“政审合格的话没有问题。”
三妮问她:“大姐是不是像范进中举一样乐疯了,自己打自己。”
金妮伸手在她脸上虚打了一下,“你才是范进中举,我是试探一下是不是做梦。”
贺大婶也抓着银妮的手说:“二妮你掐娘一把,我也像做梦。”
银妮笑道:“娘,世上哪有两个人同时做梦在梦里走到一起的?”
她接着问龙爱民:“龙姐姐,你爹,也就是你爸在队伍上当很大的官吧?”
龙爱民抿嘴一笑,没说话。
周胜利胜利代她答道:“老爷子是中将。”
贺老实惊道:“中将,与军长一样?”
龙爱民道:“他比军长高半格。”
一家人中贺大婶最会说话:“她大姐进了门我就感觉到你身上一身贵气,原来是军长家闺女。”
她转身到屋里抱出一个精致的老式首饰盒,打开盒盖,从里面拿出四个自制的布包,全部在龙爱民面前的桌上摊开,露出了一个个鸽子蛋大小的珍珠,说道:
“这些珍珠全是你家小周从河里捞的河蚌肚子里扒出来的,你们全带走。”
周胜利和龙爱民齐声说:“我们不要,不能要。”
贺老实说:“河蚌是周书记,是小周从河里捞的,你们带走的是自己的东西。”
龙爱民道:“他是在失忆期间住在你们家里捞的,与我们,严格讲起来与他也没有关系,我们不能拿。”
金妮说道:“我们家人把肉吃了,剩下的珠子你们带走,各取一半。”
周胜利对贺大婶说道:“大婶,咱们各退一步,我们每包拿两枚,这样可以吧?”
达成协议后,金妮拿出一方洁净的手帕,给他们两口子挑了八个又大圆的珍珠。
小车即将开进县城时,季洪印建议:“周书记晚回一会家,先到理发店理个发,恢复原来的发型。”
周胜利想早一点见到儿子,犹豫着还没开口,龙爱民接上话道:“先去理发店。”,
她要丈夫在全县干部群众面前保持一个好的形象。
理过发后回到家里,与凌月欣见了面。
凌月欣说:“你这几年官越做越大,给人的惊吓也越来越大,这样的惊吓往后千万别再有了。我们的年纪一天天大,心脏承受能力也越来越差。”
周胜利道:“我会注意的,为了你们几个,也为了海龙他们。”
白天在家里,有海龙缠着,周胜利不能与二女亲热。下午上班后,他打电话让乔山过来拉着他到地区。
他失踪一个多月,地委在省里的高压下,已经公布了皇甫高主持县里的工作,他回来也得经地委发通知才能工作。
凌月欣想跟着他的车回地区,龙爱民说:“你在这里陪着我,他来了你就走,多让他失望,不能走。”
凌月欣心里也不想走,但她与龙爱民是中学的同学,同周胜利突破最后一步龙爱民不知道,但却不知周胜利已如实向龙爱民作了坦白,如今被龙爱民点出来,脸上虽然挂不住,但却没有再坚持要走。
周胜利到了地委,先去了地委委员兼组织部长秦立风办公室。
秦立风看见他后热情地迎到了办公内的门口,说道:“昨天接到赵茹同志的电话,得知你还活着,既感到意外又为你高兴。快说说,你这段时间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周胜利说:“我在被洪水往下游冲的时候头撞到了河里的石头上,造成了头脑内部肿胀,挤压记忆神经,导致了失意。直到昨天上午,可能是内部的肿块消肿,被挤压的部分又恢复了功能,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接着,他把在河崖村一个多月来的经历叙述了一遍。
秦立风道:“你是不幸中的大幸,遇到了好人家。他们家如果不收留你,你为了生存,还会吃更多的苦。”
周胜利道:“救我的贺大叔村里人都喊他贺老实,是党员、退伍军人,曾当过村支部书记,后来被乡书记逼着下台把位置让给了乡书记的亲戚。”
“你现在身体怎么样,可以工作了吗?
周胜利道:“我来地区就是请求恢复工作的。”
“这么说你昨天就回到了县里,为什么不早到地区报到?”
周胜利道:“我今天上午才回到县里,在那个村多住了一个晚上,顺手摸清了那名乡书记和村书记的问题事实,把二人交给了纪检和公安部门查处。”
秦立风道:“你出事后,皇甫高在他父亲的运作下中断了在省党校的学习,回县主持全面工作,你回来恢复工作需要地区下个通知,恢复你的工作。这样,你抓紧去常书记那里报到,我等会也过去。”
周胜利辞别了秦立风,来到了常清明的办公室。
常清明打量着他,关切地问道:“除了你在电话上说的伤了头部以外,其他地方没伤着?”
周胜利道:“其他地方全是表皮软组织挫伤,我的身体素质好,恢复快,三天就好了。”
常清明沉下脸批评道:“别总觉得身体素质好,爱冒险,你现在肩膀上的担子重了,做事要从工作大局考虑。你们现场组织党员干部组成的抢险突击队这一做法是好的,但你这个县委书记跑到突击队里,还站在最里面。你这次失踪几十天,已经给县里的工作带来了一些损失。”
周胜利检讨道:“我当时只担心溃坝淹了县城,没往多处想就跳进了水里,眼看着管涌堵上了,没想到上游突然来了两米多高的齐头水,一下子把我冲到了下游。现在回想起来,那会犯了一根筋,是欠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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