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子把手再进伸进腰间,手中宝剑不见。
身上藏剑,取胜在于突然出剑,一击不成,优势不在。
她后退一步撤出战圈,向周胜利深躹一躬,表示自己已败。
周胜利与她这一战,感到她出招真的是招招阴毒,自己虽然没败,主要是因为她没有打算要自己的性命。她如果真是打算与自己拚命,自己至少得受伤,衷心地说道:“谢谢你手下留情。”
不料信子却脸一红,用华夏语言说道:“我是敏子朋友,对你无情。”
周胜利知道她理会错了自己的意思,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你没想杀我。”
这次信子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我也杀不了你。”
周胜利感觉到与她用华夏语交流了这几句,比刚才比武更累人。
幸好汤川敏子处理完企业事务,听到天台上有人打斗的声音上来,给两人充当翻译,周胜利才觉得交流起来顺畅了许多。
周胜利说信子的招数怪异、阴狠,招数和出招的角度都是出人意料,尤其是最后突然出剑是他从未见过的。
信子告诉他,自己后面的招数全是模仿忍者的拳式,出其不易,攻其不备。忍者除了藏在身上的软剑外,还有袖箭、指刀等暗器,常能败中取胜,或者以进为退,借对方仓皇应对时逃跑。
她也夸赞了周胜利的动作敏捷,应变神速,比她更适合做敏子的贴身保镖。她特别强调了“贴身”两字,说得汤川敏子脸上云霞飞扬。
当天晚上,周胜利代替汤川德正住在了二楼。
他好像很怕屋里有类似蚊虫之类的小飞虫,刚搬过去就说他住的屋里有飞虫咬人,让汤川敏子给他找一把灭杀蛀虫的喷壶。
外面的人听得见他每隔半小时就给自己房间喷洒一次药水,嘴里嚷着说在M国房间里根本不见飞虫,还让护士每半小时在老人房间里喷洒一次,绝对不让老人房间里出现任何飞虫。
他自己还经常过去察看汤川旺。
说来也怪,老爷子的眼一直半瞇半睁,只要他到近前,老爷眼睛就突然睁开,两眼看着他闪出了慈祥的神色。
而周胜利呢,每次与老人眼神交流都抓着他的手。
他试探着与老人语言交流,先说了Y语,老人没有什么反应。自己学的这点岛国语言根本无法与老人交流,他便改用华夏语。
谁知汤川旺眼睛亮了,“你会华夏语?”
周胜利道:“我只会Y语和华夏语。”
老人说话语速缓慢,气短乏力,但吐字清晰:“我年轻时在华夏经商,打仗时不想杀人才回的国。”
大多数岛国人说华夏语带着关东味,但汤川旺老人却是关里的口音。
汤川旺说:“我白天见你时敏子对我说你是M国人,我以为你不会说华夏语。”
周胜利道:“爷爷,你会华夏语太好了,我经常来陪你说话。”
汤川旺说:“我没有毛病,就是感觉气短乏力。”
周胜利道:“爷爷的病华夏医术能治,不过得先找出病因。”
汤川旺说:“爷爷知道,华夏文化源渊流长,与岛国是同根同源,华夏医术有起死回生之能,不过爷爷求你一件事。”
周胜利问道:“什么事您说。”
汤川旺压低了声音,“你给我治病别让我的儿孙们知道。”
周胜利知道这个聪明的老人也怀疑自己的病与自己的某些儿孙有关,用力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外面传来了脚步场声。
他再看老爷子汤川旺时,见他已经闭嘴闭上了眼睛。
进来的是汤川家老大汤川德兴。
他进门就责问小护士:“是谁给屋里喷药的?”
小护士吓得不知所措,周胜利站起来说:“大伯,是我让喷的。”
汤川德兴一愣神,说:“你第一天过来,不知道药味会熏着老爷子,往后别让喷了。”
周胜利道:“我过来看见屋里有小虫飞,就安排人买了药喷洒。这种药是生物药剂,没有味,对人体也无害。”
汤川德兴口气强硬地说:“邹先生,你是汤川家的客人,不能替汤川家作主。这药往后不能喷了。”
正瞇着眼的老爷子汤川旺突然睁开了眼,说道:“德兴说的什么话?我的孙女婿怎么成了客人了?我被蛀虫叮了,让我孙女婿找瓶药喷一喷惹着你了?”
汤川德兴没有想到老爷子竟然公开护着周胜利,却不敢逆着汤川旺的意见,只好对护士说:“听老爷子的。”
汤川敏子听到大伯在屋里嚷嚷,也跑了进来,进门就对汤川德兴躹躬,“对不起大伯,胜利君是替我爸爸看护爷爷的,行施的是我爸爸的权力,是敏子没有向大伯解释清楚,全是敏子的错。”
说完,又给他躹了一躬。
汤川德兴一声不吭出去了。
周胜利看了一眼坐在门口,好像屋里发生的事与他没有关系的保镖一眼。
从小护士打药到汤川德兴进门,屋里的人只有他出去了一趟。
汤川敏子拉着周胜利的手要出去,周胜利与汤川旺告别,老爷子说:“陪完敏子你过来,陪爷爷说话。”
汤川敏子惊奇地问:“爷爷会说华夏语?”
汤川旺说:“爷爷年轻时在华夏经商数年,怎么不会说华夏语?”
走到保镖身边时,周胜利故意对小护士说:“别忘记了按时喷药。整个别墅里就这二楼有蚊虫,真奇怪。”
汤川敏子把他的话翻译了一遍,小护士连说“哈依”,保镖脸上的神色很不自然。
两人回到了周胜利住的房间里,周胜利把拉门拉上。汤川敏子以为他想与自己亲热,红着脸嗫嚅着说叫了声:“胜利君。”
周胜利却俯在她耳边小声说:“爷爷身上的毒很可能是通过蚊虫叮咬进入的。”
汤川敏子惊骇地喊道:“真有人……”
周胜利伸手捂住他的嘴小声说:“有人往这边走,小声说话。”
汤川敏子就势倚在他身上,小声问道:“真有人给爷爷下毒?”
周胜利道:“我白天看到老爷子脖子上有几个红点,指甲盖发紫,怀疑是通过蚊虫叮咬下毒,刚才确实发现了那间到里有几只蚊虫,我让小护士用药给灭了。”
汤川敏子问:“大伯就是因为这个发火?难道他是……”
周胜利道:“明天才能见点分晓、”
门被人从外面猛然间拉开,汤川德兴站在了门口。
“大伯有事?”
好像是好事被长辈创见后一样,汤川敏子一脸娇羞地问。
汤川德兴本来是想偷听二人说话的,没想到正撞见侄女正与人亲热,也是慌得不知所措,匆忙说道:“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拉上门转身走了。
次日上午,周胜利看了看汤川旺脖子上的红点消失了,其他地方也没有出现新的红点,指甲盖上的颜色也变淡了。
他对汤川德正和汤川敏子父女两个说:“根据我的初步判断,老爷子的确是中毒,而且是通过蚊虫叮咬将毒素传入老爷子休内的。”
汤川敏子说:“如果是人为的话,大伯的嫌疑最大,昨天晚上胜利君安排在爷爷屋内打药,他大发雷霆,幸亏爷爷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不然他还不知要怎么样对付胜利君。”
“你爷爷?”
汤川德正问女儿。
周胜利道:“她说得没错。老爷子的病没有那么严重,头脑也很清醒,还可以用华夏语与我交流。我估计可能他是担心被进一步下毒才装成病得那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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