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鲤抿着唇没说话。
她心里其实有诸多想法。
就比如,宴小端害得宴家主昏迷不醒这件事,棠鲤是绝对相信宴小端的,这孩子单纯善良,少年心性,怎么可能对亲生父亲下手?
这种一看就是陷害人的手段,为何宴小端的姑母没看出来?其他人没看出来?
或许有其他隐情,宴小端所述也是站在自己立场,但是,再看看宴卓……
宴家主重病,家中还是有管家规之人,却没人管宴卓。
棠鲤不禁怀疑,宴家有人护着宴卓,而且那人还要宴家主的命。
刚刚,宴小端的姑母完全没有让他们看一下宴家主的意思……
棠鲤将这范围再缩小,便觉得宴小端的姑母肯定有问题。
很不妙的是,有问题的人掌控着宴家……
他们就这么被关在地牢中,甚至没人给他们送食物……
宴家人是要把他们饿死吗?!
棠鲤看着黑黢黢的墙,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慌。
绝对有办法解决的。
苏大夫肚子有些饿了,便见棠鲤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包袱。
打开包袱,只见里面居然是一些糕点。
苏大夫恍然大悟棠鲤为何穿这么宽大的衣服,原来是早有准备。
苏大夫本来有些不安,见棠鲤这般冷静,心情也逐渐平复下来。
楼阁的最高层,灯烛闪耀。
窗户打开着,空气里依旧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味。
床上躺着一个人,男人,头发全白,闭着眼睛,脸色灰败,了无生气。
若非他胸膛的起伏,几乎让人觉得他已经死去。
床边,坐着一妇人,正在往床头插花。
她的年岁不小了,脸上有不少皱纹,但是依旧能从五官看出,年轻时必定是个美人。
妇人将花插好,转头看去,便看到窗台上停留着一只鸟雀。
妇人起身,拿起那鸟雀,近了,便能发现那鸟雀并非真的,而是由木头制成,栩栩如生。
这是一只机关雀。
妇人在鸟雀的头部轻轻一按,那鸟雀的肚子就打开了,里面藏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
小端归。
妇人的眉头微微皱起。
小端怎么回来了?
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这妇人正是宴家主的夫人,宴小端的母亲。
宴夫人走到床前,抓起宴家主的手,轻轻叹了一口气。
“小端这孩子被你宠坏了,好不容易跑出去,又回来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为了能让小端跑出去,她动用了自己仅存的人力,结果,这孩子又回来了。
回来了,还有活路吗?
她的心揪起,不由得握紧宴家主的手。
“家主,你快醒来吧,我不知道怎么办了。”宴夫人的眼眶发红,道。
宴夫人性格柔弱,嫁给家主后,又被家主娇宠着,一直无忧无虑,心性如少女一般。
直到家主生病后……
她才坚强了些许。
不坚强又能如何呢?
家主生病,小端出走。
她其实很气这孩子这么不懂事的。
家主却说让他在外面历练一下也好。
他们在外求医数年,再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宴家变天了,家主的权力几乎被架空了。
宴家关于隐世和出世的争端一直存在。
出世,意味着荣华富贵,享不尽的权势地位。
宴家中有人被权势地位诱惑,想要出世,但是都被家主压住了。
家主在宴家,谨守家规,代表着绝对的权威。
家主生病,离开宴家,便给这些人钻了空子。
半年前,家主回到宴家,身体已有好转,着重于整治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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